巍巍的翻出頭枕底下著的那封信,那是一個憂鬱的深藍信封。
忍著心裏的不安,慢慢拆開信封,鐫秀的鋼筆字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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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沈若若:
這是一封離別信。
沈若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約已經離開京都了吧。
這封信就是在今晨寫的,就是在睡的你的旁寫的,也許你打開的時候,信紙上的墨跡還未幹。
扭頭看看窗外,今天竟又是一個雨天,雨水的嘩嘩聲很催眠,所以你可以多睡一會,雨天睡覺會很舒服。
選擇離開以及寫這封離別信,都並非心來,而是蓄謀已久。
好了,接下來進正題。
沈若若,不知道這一年以來,你是否過得開心。
對於我來說,我已經在盡力表演了。
別怕,不是表演對你的溫,溫是真的。
我是表演出當時你的樣子。說實話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畢竟與我的格相差實在有些大,有些地方演的也不是很好。
不過說起來,這也能算是磨煉我的演技了,畢竟以後可能要拍戲嘛。
其實想對你說的話,真的有很多,想來想去還是從三年前開始說起吧。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四年前了,總之就是我們初遇那時候。
說起來還有些愧,畢竟下麵的話聽起來會有點像賣慘博同,不過既然你這麽我,那搏一搏你的同也不算丟人吧。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過我的家庭況,我本應該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甚至還算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小爺,不過那都被林河的出軌毀掉了。
媽媽夏枝不知什麽原因,總歸不是很喜歡我,就是不要我了,隻帶了姐姐走。
至於林河,從小到大對我也隻有打罵,沒讓我死,應該算他最大的善舉了。
所以可想而知,對於從這樣環境長大的我來說,最的就是一個溫暖的家,那個家不需要很大,隻需要有溫、夠溫暖即可。
其實,那時的我想象過我以後的家會是什麽樣子。
在我的想象當中,考上大學,在大學一個恩的朋友,然後順利畢業,找到一個收還算可以的工作,盡力買一個也許隻有幾十平米的小房子,生活著我和妻子兩個人,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隻是,你的出現讓我措手不及,我想也許你也同我一樣的沒有準備。
那時的我才19歲,還小,很多事我真的都不懂,想法也很稚。
當時隻是想著,不想再欠林河什麽,所以想也沒想就同意和你結婚了,這也許也給你造了一些困擾吧。
說起來,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為什麽和我結婚,是奉旨婚嗎?還是什麽別的。
初次見你,心底真的隻有驚豔和自卑這兩個詞吧,你漂亮的像是天使,我真的隻在電視上見過你,是可不可即的人啊。
卻一夜之間和你了夫妻,那時的我局促到不行,也許那時你可能會覺得我話,但那其實是我張的不敢說話。
但是我就想著,要做好為一個合格商品的覺悟,從沒敢將你我的地位放平等過,你想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想親我、抱我、睡我,我都可以,我總歸是你買來的。
現在想想,後麵的事也許在這時就埋下伏筆了。
然後就是第一晚,你醉醺醺的回來,還犯病了,那時我真的很害怕,但是想著總不能讓你就這麽自殘,還是勇敢了一把。
不過你那晚的話,可把我給傷壞了,要不是我防力高,沒準已經得抑鬱癥了。
好了,開個玩笑。
那時的我還沒有對你心。
可是之後,你陪我打遊戲,給我送服、送茶,還有那些甜言語,那些溫暖的懷抱,漸漸讓我放下防備了。
沒辦法,我真的太賤了,從沒人對我這麽好過,你對我一點點好,我就可以開心一整天。
那覺就像……就像一個大山裏的孩子第一次去吃大城市吃麥當勞,一個普普通通的漢堡都可以讓我珍惜到不敢下口,隻敢小心翼翼的捧著。
然後就是迎新匯演,那時的我已經上你了,你都不知道我為了去買花,跑的有多快,我覺比我考都用力了好吧。
那晚你唱那首《偏》的樣子,我應該可以記一輩子,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
可惜那晚上了宋慕雨。
那晚的你比初見那一晚還要可怕,冷的像個冰塊,連懷抱都不是暖的了。
其實我至今都不清楚,那時的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都記不清我向你表白過多次了,你都不回應。
所以那時的你本就不我啊,所以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難道是,就像喂給路邊一隻可憐兮兮的流浪狗一骨頭,然後那種施舍的,可憐小狗搖尾乞憐的快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真是惡劣啊,沈若若。
不過考慮到你是個病人,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那晚以後,你就不許我直播了嘛,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本就沒有什麽朋友,也不會際,直播間裏的小夥伴都是陪了我好多年的朋友了,那些id我到今天都能背出來,所以很不舍得。
不過為了你,我還是把他們拋棄了,因為我太你了。
是有重量的,我對你的和我對們的,各自擺在天平的一邊,至於哪一邊重,很明顯。
那段時間是我最討厭自己的一段時間,因為我發現我也是個壞蛋。
之後我就沉溺於你的溫暖裏無法自拔了,也本沒想過遊出來。
我能看得出來,你很不喜歡我出去,不喜歡我拋頭麵,不喜歡我和別的生接,尤其不喜歡我出現在鏡頭麵前。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為了讓我待在家裏,都有在盼著我生病,你可真夠壞的!
無論如何吧,我這弱不風的還是功的讓我一連好幾個月不上學,每天都悶在家裏。
你知道我每天在家裏幹什麽嗎。
我每天都會抱著電視,聽你的歌,看你的各種影視劇,刷你的新聞,隻為看到你的臉,聽到你的聲音。
因為你白天總是不在家,我太想你了,隻能用這種方式緩解思念。
你對外總宣稱我是表弟,那時的我真的就想著,就算一輩子做你的表弟,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也心甘願。
因為這個小房間很暖和,我最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