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說今日早朝又鬧起來了。”
薑瑜正著宮婢們的按,手裏翻閱著顧銘的功課,還不忘歎一番:銘兒小小年紀竟有這般見地,這婁錚果然是個好夫子。
【自從顧臨掌權後早朝日日鬧騰,顧臨的叛逆期是不是來的有些晚了?輒大幹戈,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文武員苦不堪言,也不知今日又在鬧什麽。】
“有打聽到所謂何事嗎?”
“回娘娘,聽說是劉劉大人貪墨軍餉的事傳到軍營了,將士們反應激烈,已有按捺不住的勢頭。”
薑瑜的杏眼瞬間瞪大,上天莫不是聽到了的心聲?
還不待薑瑜仔細往下想,另外一道尖銳的聲音便跟著響起:
“娘娘不好了!二皇子差人來報,說皇上把婁大人氣暈了,現下皇上自己也暈過去了。”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來,“如今滿朝文武都等著娘娘您決斷呢。”
瞬息之間,薑瑜立刻開口吩咐,“陳嬤嬤,去把銘王來。”
薑瑜快速將事前因後果了解清楚,而後一字一句的告訴顧銘該如何理此事,最後讓顧銘一人跟著小太監趕去前朝。
【這也算是銘兒第一次上朝,若是順利,日後朝堂上也能有銘兒的一席之地。】
“娘娘為何不親自去,這正是彰顯娘娘中宮地位的好時候。”
陳嬤嬤不解,最近開始有些看不懂娘娘了。
“前朝之事本宮不願親自手。”薑瑜擺了擺手,“嬤嬤,本宮辛苦了小半輩子卻背了一罵名,本宮也累了。”
......
“諸位,皇嫂派我來看看況。”靜謐的朝堂上響起顧銘的聲音,見顧臨和婁錚都已被帶下去安置,顧銘心頭微鬆。
縱使顧銘再心有算,八歲的年紀第一次踏上朝堂,顧銘的手仍有微不可見的抖。
“皇嫂說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先頭已是仗著父皇詔犯了忌諱,日後朝中要事若有不決之諸位可耐心同皇兄商榷,一日不便兩日,事總會辯論清楚。”
顧銘聲音不疾不徐,悄悄同顧清風對視片刻,“再者,後宮裏劉貴妃有孕不足將近兩個月,胎相未穩,皇兄也是擔心劉貴妃肚子裏的孩子,諸位不妨先將劉羈押,定好流放之地,待劉貴妃胎滿三月再行流放。”
朝堂眾臣聞言都開始點頭,銘王此計妥當。今日要不是婁大人問了一劉流放的地方,他們都還不知皇上竟想將劉送去江南,這是流放還是升?
婁大人這才同皇上對上,兩人都活活氣暈了過去。
“皇叔說的極對。”顧清風也跟著開口,“劉之罪證據確鑿,定刑的阻礙實則是劉貴妃腹中胎兒,我們不妨等上一個月。”
“我們都聽二皇子和銘王殿下的。”朝臣們紛紛作揖,心裏對這位劉貴妃的印象瞬間大打折扣。
幹涉朝政公私不分,連皇後的半手指頭都比不上!
靈犀宮,碎掉的茶盞一盆一盆的往外端。
“果然還是小看薑瑜了。”劉貴妃指甲深深地嵌宮婢的裏,“看似什麽都不爭,實則步步著本宮後退。”
本想用腹中胎兒來先讓兄長流放至江南,待一朝產子再赦免兄長,好好的法子被薑瑜跟前的那個銘王給捶碎片。
現在倒好,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劉家了!
“娘娘,大皇子來了。”
劉貴妃聞言神立刻恢複慈,裏說著挑撥之語,“雖然清風現在跟我們不是一條心,但清翎你終究是嫡長子,又有軍功赫赫的外家.....”
說著說著,劉貴妃心神一,薑家......
......
【奇了怪了,劉的事在民間怎會鬧得這般激烈?】
昭寧宮,薑瑜左思右想也不得要領,明明前幾日還隻是軍中將士們不忿,現下居然連文人都開始寫文章暗諷劉貴妃是禍國妖妃了。
【後宮裏既有妖後又有妖妃,那皇上能是個什麽好東西。】
薑瑜心裏樂的不行,的名聲洗不洗白不要,重要的是能拉著劉貴妃和一起發爛發臭!
角落裏好不容易踏進昭寧宮大門的顧清風和顧銘強忍著笑意,深藏功與名。
【照這樣發展下去,估計靈犀宮連貴妃的位份都保不住,也不知道顧臨會如何選擇?是當個明君置劉,還是當個昏君同劉貴妃繼續甜甜呢?】
薑瑜餘掃到角落裏的顧清風,立刻當做沒看見一般挪開了視線。
“娘娘,國公府傳來口信,說國公夫人明日想進宮看看娘娘。”
薑瑜先是一怔,而後鋪天蓋地的窒息襲來,薑瑜的臉漲得通紅,意識清醒的最後一瞬,薑瑜看到了顧銘和顧清風著急的朝著撲了過來。
“你為定國公府獨,什麽都該比旁人做的更好,今日若是還練不會這首曲子,今晚就不必再用晚膳了。”
“我當時明明懷的是雙胎,是你在腹中占走了全部的養分,這才讓你兄長胎死腹中,薑瑜,你永遠都對不起薑家。”
“先皇封你為皇後,你便肩負著大慶的重擔,若是做不好,你有何麵去見薑家的列祖列宗。”
幾張悉的麵孔不停盤旋在薑瑜腦中,薑瑜大汗淋漓的從床上驚起。
“皇嫂!”
“母後!”
緩過神後,薑瑜勉強的笑了笑,“本宮沒事。”
想不到,原對定國公府薑家的怨念竟如此之深,連帶著讓剛才都差點窒息而死。
定國公府薑家戰功赫赫,國公夫人穆氏曾懷有雙胎,最終卻隻生下了原一個嬰,另一個男嬰胎死腹中。
自此定國公府似是被詛咒了一般,再無任何子嗣出生。
無奈之下,定國公薑褚抱養了族中一位男嬰來過繼香火,原就這樣日日活在所謂的歉疚和自責之中,事事用最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母後若是不想見外祖母便不見。”顧清風雖不知原因,但也清楚每每定國公府來人後,昭寧宮都要請醫看診。
“見,既是本宮的母親,為何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