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同志急得哭出聲,“我真的沒有親,真的沒有,連手都沒牽,我們是清白的。”
大媽怒笑:“哼,清白?誰看見了?你有人證嗎?”
人證?
同志往四周一看,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沒人肯為一個陌生人得罪聯防隊的人。
加上之前確實黑漆漆的,大家注意力都在電影上,也沒人看到親沒親。
同志是百口莫辯,焦急又絕地拽著自己的辮子,要是旁邊有黃河,都一頭栽進去自證清白了。
就在恨不得跳河的時候,溫寧站了出來。
板著小臉,義正言辭地朝聯防大媽道:“我可以給作證!”
“你?”聯防大媽眉一抖,眼珠子上下掃著,“你憑什麼給作證吶?”
溫寧一點不怵地道:“我就坐在后面的座位,的一舉一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沒見親那位男同志,一直都規規矩矩坐著,快結尾的時候,那個男同志忽然往臉頰親了一口,很反的了一聲,推開了那個男的,結果你們就進來了,非說兩人在耍流氓。”
溫寧轉頭指了指那男同志,朝大媽道:“就算耍流氓,也是這男的耍流氓,同志完全是被迫的。”
剛才當事的男方還面不改心不跳,穩得一,現在見溫寧出來指證他,頓時急咧咧地沖溫寧嚷:“你誰啊你!凈他媽瞎說,我們倆對象關你什麼事,要你在這兒多!”
還挽著袖子一幅要干仗的模樣,但在掃到溫寧旁邊渾肅殺之氣的陸進揚時,挽好袖子就把手放了下來。
陸進揚看垃圾一樣看了男人一眼,開口道:“我也可以給這位同志作證,并沒有不妥的行為,反而是旁邊的男同志在耍流氓,擾。”
聯防大媽一看陸進揚一軍裝,還有軍裝上的勛章,態度一下不似剛才那般強:“好,兩位同志作證的話我們會作為參考,不過——”
看向兩位當事人,“你們倆還是得跟我們回聯防隊解決。”
說著朝垃圾男使了個眼,然后上前拽著那兵走。
兵表惶恐,不知道被帶走會是什麼個理方式。
“慢著。”陸進揚冷聲開口,“既然是耍流氓,要去的是派出所而不是聯防隊,我記得流氓罪最低判刑標準是五年,對兵耍流氓,至二十年起。正好我現在有空,就陪你們走一趟。”
什麼?
二十年?!
垃圾男不干了:“同志,你口噴人,我沒耍流氓!”
兩胖聯防大媽也慌了:“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不用去派出所了。”
陸進揚微微瞇了眼睛,帶著幾分審視,冷的角挑起:“誤會?剛才不是你們斬釘截鐵親眼所見嗎?就是不知道公安是信你們在后臺放映室看到的,還是信我這個就坐在后面一排的軍人?”
陸進揚長期在鐵戰場上磨煉的氣勢強得嚇人,加上刻意流出來的威懾,兩大媽后背發寒,皮子都開始哆嗦起來。
“軍、軍人同志,這事兒真是誤會,是、是我們看錯了。”胖大媽巍巍地說。。
瘦大媽趕轉朝被冤枉的同志道歉:“對不起同志,是我們沒看清楚就過來抓人,弄錯了,不好意思啊。”
人沒想到事這麼快就反轉了,剛才還一口咬定道德敗壞,轉眼就跟道歉了。
垃圾男一看大媽都認錯了,也慫了,趕跟人求:“對不起阿芳,是我一時糊涂,我、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阿芳嗤笑:“錯?你錯哪兒了?”
垃圾男回道:“我、我不該忍不住了一下你臉頰,不該親你,看在你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姑媽跟我媽是一個單位的份上,你跟那位軍人同志求求,別把我送去派出所行不行?”
阿芳終究是顧忌自己姑媽是垃圾男媽下屬的份上,沒選擇去派出所,姑媽給介紹對象是好意,要是收拾了垃圾男,以后垃圾男家人肯定給姑媽穿小鞋,沒法發,雖然生氣,但也只能狠狠瞪了垃圾男一眼,“滾吧!”
垃圾男二話不說就滾了。
聯防大媽也跑得很快。
周圍的觀眾散了。
何芳這才激地看向溫寧和陸進揚:“兩位同志,真的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愿意出來幫我作證,謝謝!”
陸進揚微微點頭,沒有說別的話。
溫寧沖何芳笑了笑:“別客氣,都是同志,互相幫助應該的,不過你下次出來相親可注意著點,盡量別選這種地方,黑漆漆的,很容易被人算計。”
溫寧剛才沒錯過垃圾男和聯防大媽換眼,擺明這就是個仙人跳,目的本不是讓何芳被單位開除,而是讓跟垃圾男結婚。
到后面,其實何芳也看出點苗頭,現在回想起來更是確定:“同志,謝謝你提醒,我一開始也覺得這事不太對勁,現在才想起來,我聽我姑提過,王貴仁表姨在聯防隊上班,我猜剛才那胖大媽就是他表姨。”
溫寧點點頭,還有一個好奇的地方:“你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把他送進派出所呀?你今天放他一馬,說不定以后他還會反過來報復你。”
斬草就該除,反正溫寧是這樣的想法,何況,王貴仁的確是耍了流氓。
何芳何嘗不想把王貴仁判個十年二十年的,但是:“哎,他媽是我姑媽的上級領導,一個辦公室的,而且他家的親戚遍布各個單位,我今天要真把他送進派出所,他們家親戚肯定不會放過我家。我在文工團還好,但就怕連累我家人。”
原來是這樣,溫寧明白了,那確實不能一棒子給人干死了,否則垃圾男是進去了,何家就該犬不寧了。
三人走出電影院。
就這段路的功夫,溫寧跟何芳已經互相自我介紹了一遍。
當然,因為陸進揚在,溫寧還是說自己寧寧。
何芳瞄了眼斜前方一米之外的陸進揚,笑瞇瞇地問溫寧:“這是你對象吧?你們倆可真般配,像電影畫報上的男主角。”
溫寧下意識看向走在右前方的陸進揚,一張俊臉眉眼深邃,五十分出,穿著六五式軍服,前掛滿了勛章,服沒有一褶皺,整個人肩寬長窄腰,充滿剛之氣。
要不是有原書劇當前車之鑒,溫寧絕對喜歡得合不攏。
想到這,只能有點憾地搖頭:“不是,他是我救命恩人。”
何芳在溫寧耳邊小聲打趣:“現在不是,以后就是了。”
溫寧用同樣小的聲音,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原書里面陸進揚可是討厭討厭得要死,現在對有點特別那是因為還不知道的份。
走在斜前方的陸進揚,從小就耳聰目明,雖然溫寧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他還是聽見了這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那麼篤定嗎?
陸進揚冷的扯出一道似嘲非嘲的弧度。
冷著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不一會兒就跟溫寧拉開了距離,走到停車的地方。
何芳是空政文工團歌舞劇團的,溫寧正好打算跟一塊兒去文工團打探招考的事,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溫寧擔心去晚了人都下班了,見陸進揚已經上車,便向他求助:
“陸同志,能不能順帶送我們去文工團呀?”
“不順路。”陸進揚看了一眼車窗外人花般的臉,眼的小眼神,冷著臉回了一句后,一腳踩下油門。
車子嗖地一下開出去。
看著前面幾下就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車,溫寧狐疑,這男人怎麼了?
吃炸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