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5章:樂毅的決絕，統帥技霸軍

在白起的水火之計下，原本堅固的濮西城出現大面積坍塌，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讓秦魏明三方將領都看的目瞪口呆。

樂毅和荀攸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齊聲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攻城戰中會發生城牆破裂，其實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自從投石車出現後，火油的使用率就僅次於石彈。

城牆遇到經過長期灼燒後，一旦遇到下雨天，熱脹冷之下，很容易就會出現破裂的現象。

對此，大多數的將領其實都知道，但卻沒有多人在意，究其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水泥的出現，使得修補城牆為一件很容易的事。

二是就算城牆破裂，最多也只是小范圍的缺口，從沒出現過大面積城牆坍塌的跡象。

也正是因為這兩點，本沒人意識到城牆還會大范圍坍塌，所以才會給了白起可乘之機。

李存孝眼中閃過一抹，他從中想到了一條一勞永逸的破城之計。

“大將軍，既然水火之計可使城牆坍塌，那咱們完全可以……”

李存孝的方法都還沒說完，就被白起給直接否定了。

“沒那麼容易得的，水火破城之計，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功，今後再用很容易被針對。”白起淡淡道。

“怎麼會，濮城牆能被燒塌，其他城池為什麼就不能?”

李存孝有些焦急的反駁起來，而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主要還是攻城戰的損失太大了。

單單是濮一城，秦軍的兩次強攻，就損失一萬多的兵力。

要知道，秦軍從強渡黃河，到佔領整個東郡，所損失的兵力加起來，也沒有在濮一城損失的兵力多。

要知道中原的堅城可是很多的，除了濮之外，還有許昌、陳留、酸棗、壽春、下邳等眾多堅城。

要是都像濮這麼難打的話，秦軍就算最終能佔領中原，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李存孝真不想秦軍士兵過多的消耗在攻城戰當中，所以他希有一個條可以無視敵方城防的方式，哪怕多費點時間和資源也沒關系，只要能將士兵的傷亡降到最低就行，畢竟那些都是可再生資源。

李存孝此言也引起秦牛、余元等將的認同，顯然都希今後還可以複刻水火破城之計，但白起既然這麼說顯然有他的道理。

水火破城之計想要實施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容易，還有著很多的前提條件，首先第一條就是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白起從設謀到收網，中間的時間度可是將近一個多月，沒有漫長的準備和長遠的大局觀是不可能功的。

第二條是充足的資源，其中包括:火油、投石車，以及高水槍。

想要使整片城牆坍塌，必定需要海量的火油資源，而從賈複放火，到白起的九日溫火，乃至最後第十日的烈火焚城，秦軍可是足足消耗了超過四萬罐的火油彈。

也就只有大秦才能如此的奢侈，單單在濮城一城就能消耗了這麼多火油，這要是換其他國家肯定是架不住這麼消耗的，畢竟四萬罐已是曹魏全國火油儲量的八分之一了。

至於其他的，投石車倒並不稀奇，可高水槍這個東西，目前也就大秦才有能力製造。

有楚墨支持的楚國，倒是也有能力製造，但楚國的燃油資源遠不及秦軍，就算能夠造出高水槍，也同樣難以複刻。

至於這第三條嘛，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白起說水火破城之計很容易被針對並不是妄言，首先必須要長時間的焚燒再配合水攻才行，而在這個過程中一旦被對方察覺到的話，還是很容易進行針對的。

沙土雖滅不了牆壁上的火，但若是將泥沙與水混合，再沿著城牆倒下去的話，哪怕是再厲害的火油也會被瞬間撲滅。

所以，必須轉移敵人的注意力，讓其無暇顧及，或是注意不到自己的真正意圖。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起才會讓賈複主攻北門，而他自己也還強攻北門九天，就是為了將樂毅荀攸的注意力吸引到北門，從而忽略西門的危急。

聽完白起的解釋後，李存孝、秦牛等將頓時出恍然之，他們還以為只要知道方法，自己也能複製水火破城之計呢，卻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門道。

“這次我軍是最後暴水車，打了守軍一個猝不及防，否則的話以樂毅和荀攸的謀略，定能猜到我軍火燒城牆的意圖。

一旦提前準備好泥水，隨時進行滅火的話，我軍就是準備再多的火油，也沒法讓濮城牆坍塌呀。”

李存孝輕歎道，而眾將聽到此言，也都下意識的點頭。

這種高謀略的破城之計，實在不適合他們這些大老，他們還是比較適合打笨仗，但隨著戰場上的況越來越複雜，過往的老辦法如今也不頂用了。

以前用衝城錘還能強行撞開城門，但隨著各國都掌握了水泥技之後，一旦城門被水泥給封死的話，再想用衝城錘撞開也不容易了。

“大將軍，快看啊，城牆停止坍塌了。”

郝昭連忙提醒道，以此展自己的存在。

白起聞言點了點頭，當即下令道:“先滅火，然後再攻城。李存孝將軍?”

“末將在。”

“你的飛虎軍戰力全軍最強，這次就由你率飛虎軍率先攻城，沒有問題吧?”

聽到白起此言，李存孝當即咧應道:“沒有任何問題。”

連續九天的攻城，李存孝多次登上城樓，奈何在守軍集火戰下，最終都被牛莫忘給打退了，他心中也十分窩火。

現在濮城牆塌了，沒了城牆守護，李存孝倒要看看守軍拿什麼來抵擋他的飛虎軍。

隨著白起一聲令下，最先列的秦軍開始迅速推進，竟直接將部分水車推進了護城河裡。

剛剛還在噴水柱的水車，如今又了士兵們的階梯，讓負責滅火的士兵得以渡過護城河。

至於濮城的守軍，因城牆坍塌，是摔死的守軍就達到了近三千人，此時城大多數人都還於懵圈狀態，陷混當中，暫時自然是顧不上滅火的秦兵了。

“都穩住，別……”

樂毅不愧為一代名將，哪怕此時的他心如麻，並不知道該怎麼辦，卻依舊迅速恢復冷靜，從容鎮定的進行指揮。

在樂毅的安下，陷混的西門守軍，很快就重新恢復了秩序，並在樂毅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搬運械，並向塌陷的城牆缺口轉移。

“大都督，若是小面積坍塌的話還能修補，可西門城牆近四分之一都坍塌了，缺口面積太大，本不可能修補，我們已經守不住濮了。”荀攸一臉苦的說道。

“我知道。”

樂毅一臉平靜的說道。

荀攸臉上卻出詫異之，問道:“那你還……”

“濮可失，我軍不可全滅，否則秦軍直我軍後方，我軍後方若無可戰之軍的話，西線大軍將會全軍覆沒。”

說到這時，樂毅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沉聲道:“軍師，你就和藍玉率軍東門撤退，本督在西門為你們斷後。”

荀攸看到了樂毅眼中的死志後，大驚失道:“不可啊，大都督你乃一軍之長，豈可親自留下斷後?”

“呵呵，我算什麼一軍之長?”

樂毅臉上出一抹自嘲:“主公將東郡和八萬大軍都給我，可我卻連兩個月都沒能守住，還將整個西線的大軍置於險境。

軍師，代我轉告主公，樂毅無能，辜負了他的信任，唯有以死方能謝罪了。”

聽到樂毅此言，荀攸頓時沉默了。

樂毅沒能守住東郡是事實，但是這真的能怪他嘛?

面對白起這等絕世猛人，荀攸敢說中原三國之中，無論誰來了恐怕也不頂用啊。

荀攸還想再勸一下，可樂毅卻心意已定，決心誓死斷後，所以讓人強行把荀攸給綁走了。

荀攸走後，樂毅看著邊的惡來，以及牛莫忘。

惡來沉聲道:“大都督不走，末將也不走。”

看著惡來眼中的決絕之，樂毅知道他也有了赴死的準備，於是也就不再多勸了，反而對牛莫忘問道:“牛將軍，你怎麼還不走?你沒必要跟我們一起赴死。”

牛莫忘看向樂毅的眼神中滿是敬佩之，淡淡道:“俺老牛若是走了的話，誰來幫你抵擋李存孝啊。”

樂毅沉默了，確實，若是沒人牽製住李存孝的話，那他親自留下斷後似乎也沒多大意義，因為單單李存孝一人就足矣擊潰他們所有人。

“可將軍你若是有個閃失的話，今後就更沒能夠和李存孝對抗了。”

“放心吧，俺老牛單打獨鬥雖不是李存孝的對手，但我要是想跑的話，他一個人也很難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