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將這樣的事放在心底裡面，他總是自信，相信自己不會走錯。

直到了那一年，亦如當年年時的鋒芒銳氣也落在眼前，刺痛了彼時的玉皇，方纔怔怔失神許久，繼而大笑落淚，緬懷過往，踏破心魔，也由此，縱是那晚輩年自大之時，也不曾剝去那晚輩一名頭。

之後說是惱他。

可是那孩子尋來時候，卻也沒有任何一次，拂了他的請求。

堂堂玉皇大天尊，卻將那太古時候萬里桃山靈最後的一部分，給了一隻猴兒，這偏門拉的實在是太過於明目張膽了些，就只差一句，那裡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鑰匙給你，且去吃了便是。

縱無可奈何之時，也只笑罵一句猴頭罷了。

而今日，卻是下一代的泰山山神，碧霞元君的生辰，羣仙祝賀著，只是因這一位歸來的道人，話題上也是不可遏制地落在了這道人上，提起他年時候的鋒芒畢，意氣風發，他的傳說太多太不可思議，就算是收斂了那諸多殺伐果斷的部分，卻也是讓人瞠目結舌。

小碧霞瞪大眼睛，不解。

總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把這些仙神口中那個年時候就行走於人間，仗劍破劫的戰神，和自己那讓自己騎在肩膀上，陪著自己玩耍，氣質溫的爹爹聯繫起來，好奇不已。

那位的境界，不可測度，但是至，至也是尊之境界。

或許已抵達了極。

這樣的存在，還是負戰神武神之名號的強者，羣仙諸神自是不敢多說什麼的，於是話題也很快偏移了，偏移到了眼下這災劫還在的部分，說最後一大日棘手，說北海玄冥寒氣，以及哪怕今日，還在前方鎮先天神魔的楊戩天蓬戰部。

正談論時候，卻見彼有聲音傳來，擡眼，見到玉皇大天尊和鎮天大帝君聯袂而來，剎那安靜，齊無環顧周圍，其餘羣仙諸神皆是訥訥不言，只小碧霞出手來拉了拉父親的袖袍，嗓音糯道：“爹爹。”

“大家說你以前很厲害。”

羣仙的臉都白了。

那溫潤道人微笑了笑，俯下去，看著自己的兒，道：“你想要看嗎？”

小碧霞用力點了點頭。

於是道人擡眸，一墨道袍，玉簪束髮，已不佩劍了，氣質溫潤如玉。

知那先天神魔還在，於是回眸笑問玉皇道：

“我的甲冑，還在嗎？”

漫天仙神死寂。

便是先前還小生談笑著的，飲酒的，都不再作，只這一句平和的詢問，整個天界便被一肅殺之氣籠罩，抑安靜，卻又有一種激盪戰意升騰嘶吼。

真武。

再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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