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心中的答案,指的恰恰是港城這一代最有名的風水大師,黎苑。
恰在此時,遲悠悠打來電話,對著時嫿再次問道:“時嫿,我刷到了港城鬼屋的帖子,上麵說所有去過那裏的人最後都會死於非命。張世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他還是沒回京市嗎?”
遲悠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沒有。他一直沒回來,也沒聯係過家裏人和出版社那邊。再沒有消息,我都想報警了。”
“你等等,我去打聽一下。”
跟那間鬼屋別墅有關的人,同樣是黎苑。
時嫿找到黎苑,徑自對著他問道:“張世和沈千語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黎苑照樣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高深模樣:“不管有關無關,我都沒法跟時小姐說實話,不是嗎?””
時嫿懶得跟他廢話:“黎苑,你信不信我直接報警把你抓起來?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和顧晏時一塊從那間鬼屋別墅裏走出來,你敢說你跟這些人的失蹤沒有一點關係?”
“我還是那句話,時小姐,趁著這件事還沒完全波及到你上,你最好還是趕快離開港城。這裏的水太深,不是你能蹚得起的。”
“那你呢?為什麽又要蹚這趟渾水?為了給你死去的父親報仇?但眾人皆知,你的父親死於七星燈之下。他續命失敗,才得到了反噬。”
“不,他本就沒有失敗!你本什麽都不懂,我父親本來都快要功了,可是最後,在最關鍵的時候,駱湛居然一腳踢滅了七星燈!要不是他,我父親和大太太本就不會死!”
緒激之下,黎苑無意中說出當年的真相。
但這個真相,卻讓時嫿無比震驚。
駱湛不是大太太唯一的兒子嗎?
為什麽他要踢滅那盞給大太太續命的七星燈?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是,還不等時嫿開口詢問,就聽到黎苑對著問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暗中調查臨川孤兒院的事。你明知道那些人跟駱氏的歌舞團關係匪淺,為什麽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就是單純地為了扳倒傅震霆?”
時嫿不知道黎苑是從何得知這件事,但對於他的提問,時嫿並沒有瞞。
“不全是。若是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我看到那些孤兒院的孩們在遭傷害,想讓我就這麽輕易停手,我真的做不到。”
人活著,心裏總是會揣著一些如同孤勇者一般的正義。
即便自己生活過得並不如意,但還是想努力為這個世界補補。
今日不幸的事發生在那群孤兒院孩的上,他日也有可能發生在更多的人上。
時嫿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我隻是覺得人都是有良知的。那些無辜的孩,不該在孤兒院裏遭非人的待遇,為善良而創辦的孤兒院不該淪落為權貴的樂園。你知道曾經在那裏生活過的一個孩究竟經曆了什麽嗎?
從十二歲就開始到侵犯,這樣的經曆一直延續到十八歲。孤兒院是收容長大的地方,但與此同時也為了關住的囚籠!
而那些欺負的人,隻會將當一個件兒,甚至還將一些不好的視頻放到網上到傳播。他們隻會給自己那張骯髒的臉上打碼,卻從未想過遮住一個年輕孩的尊嚴,也沒有一一毫想過,那些孩的未來究竟要怎麽過!”
時嫿口中所說的人,正是慕天星。
說起來,時嫿救跟慕天星一樣的人,何嚐不是在救自己?
“我隻是為了我們在一個弱強食狼奔豕突依舊無法真正做到完全公平的社會裏,貌不再是我們到傷害的原因;為了我們能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再也不用擔心因為展示自己的貌而到壞人的擾;為了我們的下一代,能生活在真正的之下!”
顧晏時之於,難道就不像是一場失樂園的悲劇?
因為貌遭到一個男人長達三年之久的覬覦,又何其無辜?
原本有自主選擇人的機會,自主決定生活的自由,可自從顧晏時後,一切都變了。
黎苑思忖許久,對著時嫿說道:“就當是我為我僅存的良知買單。我可以將那些孩從歌舞團裏全部接出來,到你手裏,讓你能夠功扳倒傅震霆。隻是,我好心勸你一句,別跟顧晏時作對,你真的鬥不過他。”
時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麽?”
黎苑試圖勸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之前駱嘉誠找了十幾個人,全部整你的樣子送給他,讓他隨便挑選,可他一個都沒看上。
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顧晏時你真的到了骨子裏。說句難聽點的,他有權有勢,對你又一片真心,你為何不幹脆從了他?他未必不是一個比傅司琛更好的選擇!”
時嫿冷冷搖頭拒絕,態度非一般的執著。
“你不是我,你永遠都會不到我究竟有多恨顧晏時。他徹徹底底地毀了我,讓我變得無法再過正常人一樣的生活。隻有毀掉他,我才能獲得新生,你懂嗎?”
聽到這麽說,黎苑終於敗下陣來。
“算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我希你能冷靜行事,至一件件來,先扳倒傅震霆,再考慮跟顧晏時鬥。”
此番,黎苑雖然沒有說明駱湛和張世等人失蹤的事,卻遵守承諾將昔日孤兒院的那些孩全部給了時嫿。
依靠幾人的口供和搜集到的關於孤兒院的許多證據,時嫿終於一紙訴狀,將傅震霆告上了法庭。
等傅司琛知道這件事時,已是正式開庭那天。
傅震霆拚了命地給傅司琛打電話,想讓他從中斡旋,可從始至終,傅司琛都沒有麵。
傅震霆最終還是到了法律的製裁。
曾經為傅震霆走狗的遲悠悠,終於不敢再抱有其他多餘的心思,甚至連張世的蹤跡也沒有繼續尋找,一心一意跟在姚蘭的邊照顧,終日扮演著乖兒的角。
等到真正離權力中心的那一刻,遲悠悠這才想清楚所有的事,選擇回到家人的邊。
而隨著孤兒院事件的深調查,時嫿才慢慢發現,原來駱老爺子也曾是臨川孤兒院的東之一。
或許,這就是為何傅震霆擔心孤兒院事發後,急將那些年輕孩全部扭送到港城駱氏旗下的歌舞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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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駱氏名下的歌舞團雖然時常為港城的一些達顯貴表演歌舞,但底子裏卻還是正規的。
駱老爺子為了不讓競爭對手抓到把柄,自然不可能直接在自己的集團部弄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時嫿將孤兒院事件的緣由,毫無巨細地po到了自己的社平臺上。
一共隻發了兩條態。
第一條,是在鬼屋事件後,負責吸引流量發送的自我介紹。
第二條,則是對孤兒院事件的所有記錄。
希利用自己的名氣,將這件事盡可能地傳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世界的不幸和不曾被照到的暗。
若是每個人心存的善意多上幾分,那麽、這個世界也會變得越來越好。
而時嫿,一直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
等京城有關於傅震霆的事了結後,已經是一個月後。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港城的局勢發生許多驚天的逆轉。
陳寺終於說駱真真,帶著遠走高飛。
三太太在顧晏時手中占不到任何便宜,終日與已經淪為植人的駱淩風為伴。
要說最春風得意的人,莫過於顧晏時和傅司琛。
由顧晏時執掌的駱氏集團正式更名為顧氏集團,跟傅司琛開設的傅氏港城分公司分庭抗禮,在港城的商場上鬥得不亦樂乎。
而先前在火場中,言之鑿鑿會好好照顧林若詩的駱嘉誠,也轉投昔日的未婚妻何傲兒,想靠著倒門重回曾經一去不複返的闊日子。
時嫿回到港城時,已近冬日。
終於完了為駱老爺子撰寫的最後一篇手稿,將之翻譯各種語言,遞給出版社負責印刷銷往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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