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笑了笑,說,不是,沒那意思,就順手沒了點東西,覺得空手來你這不好意思,我不管去哪兒都不空手。
狠人也沒在這上面糾結,趕讓我倆坐,沏了壺茶,抬頭看了我倆一眼,說,我知道你們來是什麼意思,準是為了金五的事吧。
說著他抬頭看了單飛一眼,有些無奈的說,兄弟,咱們這層關系,尤其是還有王聰在,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了,真的,金五這事我真幫不了他,別說是我,就是我爸都幫不了他。
狠人說完之后單飛臉變了變,面帶懇求神的沖狠人說,兄弟,我知道你為難,王聰也跟我說過了,但是我跟五哥之間的關系……怎麼說呢,五哥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才厚著臉皮過來求你的,他也真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要是能幫他一把的話就幫幫他了吧。
狠人臉上現出一副很無奈的神,沖單飛說,我剛才的話你不還是不相信嘛,我說過了,這不當著王聰的面嘛,我怎麼可能騙你呢,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
單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面難。
其實我剛才也以為狠人那番話是托詞呢,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看來他真的幫不了五哥。
我見氣氛有些尷尬,扭頭沖單飛說,行了,看來狠人這邊是真的幫不上忙了。
狠人見單飛臉不好,嘆了口氣,沖單飛說,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形式,現在整個城南都是木家的你知道嗎?
單飛點點頭,說這個他知道,狠人接著說,不只是城南,就連帶著以前金五的關系網也已經被木家人給挖去了,所以現在金五可以說是孤立無援,而我現在要是幫他的話,不只是與整個城南為敵,也是與木家人勾結的那些省外勢力為敵了。
說到這里狠人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還是那句老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省外的那些勢力跟我爸之間也是有來往的,也是有合作的,但是都知道關系不穩定,雙方都各自存著小心眼,而且,有些勢力跟我們不怎麼和,私底下一直憋著勁找我們的茬,想抓我們的把柄呢,就是所謂的貌合神離,所以我們這邊要是突然手金五的事,那就給了那幾個勢力以理由,明正大的跟我們作對了,而到時候我們也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以前對我們敢怒不敢言的各方勢力也會參與進來,接助這個機會,對我們進行抑甚至想借助這個機會摧毀我們,重建格局,對于我和我爸而言這是毀滅的,所以到最后不僅沒救到金五,可能連我們自己也會被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單飛聽完這些話之后臉顯得更難看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事這麼的復雜,不跟我們表面上想的那麼簡單,以為狠人他爸出來說兩句話就救得了五哥。
單飛面突然愴然了起來,眼睛有些潤,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這次看來真是天亡五哥啊,都說他媽的好人有好報,全他媽的是騙人的,五哥一生坦坦,堂堂正正,忠孝兩全,到頭來竟然換來了這麼個下場。
狠人也有些無奈,說,說實話,我爸雖然跟金五不和,兩邊有利益沖突,但是我爸對金五的評價還真的不低,說他配的上他頭號對手這個稱號,而至于木家父子,在我爸眼里看來不值一提,本都不配做他的對手,所以,如果我們真能幫得上金五的話,我爸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現在只能看金五自己的命了。
說著他看向單飛,一臉嘆的說,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其實金五可能早就想到了這一天了,或許他比我們還要看的開。
單飛點點頭,說,是啊,五哥以前就跟我說過,說不定自己哪天就出事了,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是以前那樣一副豪氣萬丈的樣子,讓我傷心,他活到現在,也夠本了,但我就是不服,我不服像木家人這種白眼狼,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
狠人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們哪天死的更慘,唉,這就是江湖啊。
說著他抬頭看向我說,要不我就羨慕你們這些大學生啊,生活雖然普通,但是生活的安心。
后來狠人留著我們倆一起吃的飯,我們喝了很多酒,尤其是單飛,非常的郁悶,不停的喝著酒,里嘟囔著五哥以前對他好的事,說自己愧對五哥什麼的。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們是在酒店里,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頭疼,房間里就我跟單飛,我把他起來,一起去下面吃的早飯。
我跟他吃飯的時候怕他心里對狠人有芥,我就問他信不信狠人昨天跟他說的話,單飛考慮都沒考慮的點了點頭,說,我信,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是我還是不想這麼認了我再找找其他人,或者說找找白道上的人,看看他們能不能把五哥救出來。
一直到走我也沒再見到單飛,但是我知道他一直為五哥的事奔波,不止用所有的關系找了警察局的人。還通過他自的條件找了軍隊里面的人幫忙,但是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我開學回南方之后不到半個月吧,狠人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聲音有些沉重的告訴我五哥死了,城南已經徹底的落到木家人的手里了。
聽到他這話之后我沉默了一會,雖然知道五哥的下場,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自己初中時期就崇拜的偶像現在竟然就這麼沒了,以前曾經叱咤風云的一個牛閃閃的,人,最后落的這種下場,心里還是覺得很難的。
狠人勸了我幾句,說讓我給單飛打個電話安安他吧,這就是時局,就是社會,優勝劣汰,讓我節哀。
說著他苦笑了一聲,說,說不定哪天你聽到的就是我死的消息。
我聽到這話立馬對他破口大罵,草泥馬啊,瞎說什麼呢,滾你媽的,要是以后在跟我說這話,我真跟你急啊。
狠人笑了笑,沒再說話。
掛了電話之后我就給單飛打了個電話,很明顯他已經知道了五哥沒了的消息,聲音有些沙啞,我安他,就算五哥沒了,那也是著脊梁桿子沒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單飛的咬著牙,從牙里出幾個字來,等著吧,等老子混好了那一天,我帶著一個連來滅了他們,替五哥報仇。
我說,好,到時候帶上我!
說完這話之后單飛輕聲的哭了起來,我勸了他兩句,就把電話掛了,讓他自己靜一靜。
我看著窗外,心有些沉重,這是一個大牛盡出的時代,也是一個飛速前進的時代,我知道其實五哥的死也象征著他那個時代的結束,歷史的洪流我們永遠控制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之后我突然想起我爸來了,想起他傷的事,想起張伯伯的背景,想起那次西裝小哥去接我,我們被人跟蹤的事,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些什麼必然的聯系,而我爸幫張伯伯干什麼他一直沒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什麼。
我突然心來,給我爸打了個電話,我爸接到電話以后意外的,對我噓寒問暖說了幾句,我也回他,直接跟他說了金五沒了的消息,他看來早知道了,沒有特別的吃驚。
我咽了咽唾沫,說,爸回家吧,我希我六十歲之后你還在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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