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課也不用上班的周日,簡直是人間天堂。
羅牧雲和蕭清月的作息不太一樣,魔頭熬不得夜,總是剛過晚上十一點,眼睛就打不開了。
而羅牧雲的效率反而在晚上更高,拉上窗簾開個小夜燈,在安靜的臥室裏,對著筆記本電腦敲數學建模,思路出奇地敏捷。
所以如果遇到周末,他通常都半夜兩三點才睡,然後睡到第二天中午。
打了個哈欠,羅牧雲滿意地把電腦合上,看了眼手機,已經深夜了。
花了兩三天時間,總算把比賽下一階段要準備的資料過了一遍,接下來又要在學校猛肝了。
一夜無夢。
“嗡——嗡——”
被床頭震的手機吵醒,努力睜開有些酸脹的雙眼,羅牧雲探出手接通電話:
“喂?”
“還在睡覺呢,大懶豬!”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沙啞和茫然,蕭清月猜到羅牧雲肯定還窩在被子裏呢。
“唔……有什麽事嗎?”沒有力氣搭理魔頭的嘲諷,他翻了個問道。
“你先起床吧,真是的,太要曬你的豬屁了。”
羅牧雲瞇著眼睛看了眼時間,哭喪著語氣說道:“姑,這才七點多呢,今天是禮拜天啊。”
“羅牧雲你起不起?”
“我起我起……”
他連忙從被窩裏竄起來,套上長袖睡,踩著拖鞋老老實實去洗漱了。
剛剛洗完臉,客廳方向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麽早就急著找我,什麽事啊?”
羅牧雲一隻手托著巾,打開防盜門,看著門口站的魔頭,疑地問道。
蕭清月上穿了件淡藍的寬鬆睡,略長的微微蓋過腳背,隻出幾顆小巧的腳趾,白白淨淨的。
拎著兩袋小籠包,像回自己家一樣,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徑直走到客廳坐下,把早餐放在茶幾上。
“快點過來吃早餐吧,真是的,就知道睡懶覺。”
羅牧雲把巾掛好,坐到沙發上,習慣地隔了一步遠的距離,這個刻在骨子裏的舉,如果不是他刻意去糾正,還是會下意識這樣做。
就比如今天早上剛睡醒這樣。
好在魔頭也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把塑料袋打開,小籠包的香味隨著冒出的熱氣散發出來。
“買的什麽?”他眼神迷離地問道。
蕭清月像看傻子似的瞪了他一眼,語氣無奈地說:“你吃了就知道了。”
羅牧雲稍微清醒了些,從冰箱裏拿出脂牛,倒在兩個杯子裏,放到微波爐叮了兩分鍾。
“嗯?不是李叔他們家的?”他拿起小籠包咬了口,轉過頭問道。
“李叔今天沒做小籠包,我去對麵街買的。”
“皮太厚了,餡也幹,和李叔做的差遠了都。”羅牧雲把手上的小籠包整個塞進裏,隨便嚼了幾下就吞掉,嫌棄地說。
“味道是一般的。”也不太滿意,要不是今天早上突然特別想吃小籠包,才不會跑去沒買過的店踩雷。
既然難吃,那就速戰速決,羅牧雲猛塞了幾個小籠包,就著溫熱的牛咽了下去,早餐算是勉強搞定了。
“說吧,什麽事?”他從茶幾上了張紙,問道。
“你看看班級群的消息。”
羅牧雲平時很煩班裏的人在群裏麵胡扯海聊,好好的班級群,
老師發發通知,學生平時討論一下題目什麽的,就差不多了。 有的人居然喜歡把遊戲戰績發到班群裏,然後和幾個人居然很自然地聊起了哪個英雄更強,沒幾分鍾就滿屏的消息。
所以他幹脆把群消息免打擾給開了,有什麽重要通知,都是幾個哥們手機私聊或者打球的時候告訴他的。
點開件,找到那串灰的數字,不出意外地顯示是99 ,點開聊天框。
輔導員:@全員新生晚會要求每個班出一個節目,有沒有主報名的同學?
接著應該冷群了好長一段時間。
大學畢竟不同於高中,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什麽人願意承擔。
要佔用自己大量的休息時間去練習和彩排,最後也隻是去舞臺上走個幾分鍾或者十幾分鍾的過場,價比太低了。
有這空閑,每天多睡會懶覺不香麽?
然後,不知道哪個愣頭青冒出來提了一句:
“我推薦咱們班的蕭清月同學,人長得這麽漂亮,站到舞臺上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隨後不知道哪個二五仔把這句話複讀了一遍,後麵的同學開始齊刷刷跟風,短短幾分鍾,群裏已經被蕭清月的名字刷屏了。
看到這裏,羅牧雲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魔頭的值放眼整個金陵理工大學都是出類拔萃的,如此惹人注目,在班裏自然會有個別人產生嫉妒之心。
有些人是這樣的,即使和他們毫無過節,隻要看不順眼,也要明裏暗裏地搞你一下。
後麵的同學或許是起哄,但是最開始那個人,絕對是想把蕭清月推出去當出頭鳥。
他繼續往下看,這魔頭倒是個爽快人,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應下來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群裏的聊天記錄到這裏就結束了。
羅牧雲歪著腦袋向蕭清月,魔頭心領神會,開口解釋道:“後麵我去和輔導員私聊了。”
“談得怎樣了?”
“輔導員說,他看了報上去節目,唯獨舞蹈沒有班級報,他就推薦我去跳舞。”
“你會跳舞?”羅牧雲詫異道,冷戰那幾年,這個魔頭到底背著他長了多。
“會一點點。”蕭清月努了努。
“所以就是說,你要去新生晚會上跳舞了,對吧?”
羅牧雲更加疑了,這和他有啥關係,手機上和他說一聲不就好了,還大清早特地打個電話來找他。
“對了一半,不是我,是我們要去哦。”魔頭角忽然出笑意。
“啊?”
“因為我會的是雙人舞蹈呀。”
蕭清月抬起水汪汪的桃花眼著他的雙眸,
“難道,你忍心讓別人做我的舞伴嗎?”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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