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還是回家睡一覺比較好。明天一早蕭瀚會把小耳朵送回家，你還不放心他嗎？”

    顧溫點了點頭：“就怕小耳朵醒來看到我們不在會不高興。”

    “小孩子，逗逗就高興了。”江知行對付孩子是真的有一套的，這一點顧溫不得不承認。

    顧溫攥著手機，剛才上車就看到了自己手機落下了：“剛才你為什麽要接徐斌的電話？”

    “你手機大半夜響了，我怕有事。”江知行的回答相當正人君子。

    “哦。”顧溫心底惴惴不安，擔心……被江知行看到手機主屏幕上，他的照片。

    那張照片是一直都設置為手機主屏幕的，也從來都沒有被人發現過。

    “你剛才沒有看我手機吧？”顧溫將自己的擔憂問了出來，毫不掩飾。

    “沒有。”

    “哦。”

    他們之間的對話大多數都是這樣乏善可陳的。

    顧溫心底稍微放心了一些。

    江宅。

    回到家，顧溫去衝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滿風塵。鑽進被子，頭一靠著枕頭就想睡了。

    覺到後的床陷了下去，江知行也躺了進來。

    “謝謝你。”顧溫在臨睡前對江知行說道。

    江知行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顧溫。永遠都是這樣客套疏離，哪怕是這樣一件事，在看來都是值得謝他的。

    “我以為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說謝謝這樣的詞。”

    這句話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解釋之前那一晚，救了他們一船人之後他沒有說謝謝的原因。

    顧溫在心底有些嗤之以鼻。

    這怎麽能夠畫上等號？

    “是嗎？我還是習慣說謝謝。我不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多親。”不過是同床異夢，名存實亡的關係。

    “顧溫。”江知行很的名字，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落黑夜之中，仿佛都為它添了幾分溫的味道，齒間都是纏綿。

    “嗯。”顧溫背對著他，床很大，他們兩個人總是離得很遠。

    “你現在做的工作太危險，我剛才聽你同事說，今晚差點出事？”江知行的聲音清朗好聽。?顧溫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像這兩天一樣說過這麽多話了。

    “我做這個工作又不是一年兩年了。你現在才跟我說我的工作太危險？像今晚這樣的事，我不知道遇到多回了。”顧溫覺得心底酸，“救助飛行員又不比宋若禕做空姐，隻要保持微笑分發食就可以了。”

    顧溫的話裏麵有明顯的諷刺，隻要是針對宋若禕的話，都會說。

    “睡覺。”江知行說了兩個字，力道很足，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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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溫閉上眼，剛才那點睡意全都被江知行弄沒了。

    翌日，顧溫昨晚實在太累了，醒來的時候一看床頭的鬧鍾已經下午兩點了。

    不是貪睡的人，平時絕對不會睡這麽晚，因為都會調鬧鍾。

    但是昨晚睡前太累了就忘了。

    看了一眼邊，江知行已經不在了。

    他沒有？！

    了太，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眼睛酸痛得很，剛起床準備去刷牙，驀地想起來了，今天是帶小耳朵去學前班的日子！

    也不知道小耳朵今天早上是幾點回家的，蕭瀚昨晚有沒有照顧好他……

    連忙拿出手機撥了江知行的號碼，江知行立刻接聽了，那頭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嘰嘰喳喳的，聽上去很激。

    他們父子倆應該已經到托兒所了。

    “喂，你怎麽不醒我？不是說好一起帶小耳朵去學前班的嗎？”顧溫有點生氣，在小耳朵心目中的好媽媽形象估計又要大打折扣了。

    “你昨晚太累了，帶孩子來學前班更累。我就沒你。”江知行想起早上，他也想要去，但是看到睡得很，也就沒有忍心。

    “小耳朵沒生氣吧？”顧溫最擔心的是這個。

    “沒有。臭小子玩得很高興，完全忘了你。”

    “那就好……昨晚蕭瀚照顧他照顧得好嗎？他們早上是幾點回來的？小耳朵沒冒吧？”顧溫一下子拋出了三個問題，是真的張。

    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這麽關心兒子？”

    “否則？”顧溫皺了眉。小耳朵幾乎是的命子，從他出生到現在，顧溫每日最擔心的就是他。

    當初因為早產，差點就失去這個孩子了……

    江知行聽到之後心緒平穩，點了點頭：“嗯。他都好，什麽事都沒有。”

    “那就好。”顧溫心頭一塊大石頭落地。

    “但是我很困。”江知行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讓顧溫覺得莫名其妙。

    他很困，同說幹什麽？

    不過立刻就意識到了，昨晚江知行因為的緣故，也幾乎是一晚上沒睡。

    而今天一大早蕭瀚就把小耳朵送過來了，也就等同於他一大早就起來了，那應該很困很困吧？

    顧溫深吸了一口氣，頓覺得有些愧疚。

    “哦。”

    一個“哦”字好像太簡單了一些，會不會不大好？畢竟昨晚他是因為才這麽困的。

    “幾點結束？”

    “還有一個多小時。老師在帶他們做遊戲。”江知行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做的稚遊戲，不敢想象自己以前也念過這樣的書……

    “那要不要我現在過來？換你的班，你回來睡覺？”

    “你這個想法是不錯，好意我接了，但是你過來就要開四十分鍾，沒什麽意思。”

    “哦……”顧溫更加覺得愧疚了，“那我在家裏等你們。想吃什麽晚餐？我來做。”

    “不用了，晚上我要去律師行加班。做點小耳朵喜歡吃的就可以。”

    “你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今晚要加班？”顧溫有時候不大理解江知行。

    他明明生在商賈之家，是上城巨賈江右的兒子，他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命？

    哪怕他做個紈絝子弟，應該也不會有人說他閑話。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隻有他的世了……

    “嗯。”江知行惜字如金，也不多說。

    顧溫也不多問，掛斷去洗漱了。準備去買點菜，好好做一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