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行一直都是業最優秀的律師,作為一名優秀的律師,判別對方心理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技能。而江知行早些年修過心理學,還在學法學的時候順帶考了一個心理學的碩士學位,所以在審察人心方麵,一直都是能力出眾。
“老人一直都在替自己辯護,假裝說自己在船上找不到孫子,實際上,是他太害怕了,出於人本能的求生,他逃跑了,他想要先被救,等到他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安全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孫子還在船上……”
江知行的話雖然說得有理有據,但顧溫仍舊有點不敢相信。
“不至於吧……他是孩子的爺爺……”顧溫苦笑,在法院冗長的臺階上,停頓住了腳步。看著江知行,杏眸炯炯,“孩子的爺爺,怎麽可能會害孩子……”
“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轟德國的一個案子?”
“沒有。”顧溫很看新聞,有空的時候一般都在看救援和航海類的書籍,無聊時也是上上微博,但是自從上次微博被江知行翻看了之後,就再也沒去看過,覺得自己特別丟人,每去看一次,都會勾起那段回憶……
簡直是丟死人了!
“說的是一個德國的單母親,往了一個有著癖結的男人,這個男人在當地警局有過檔案,被記載說是癖,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做出過真正的犯法律的行為。警方警告了這位單母親,止帶著孩子跟這個男人同居,但是被這位母親拒絕了。而原本孩子都已經被兒保護組織帶走去福利院了,但有一個社會組織,說孩子應該在有母的環境下長大,所以建議讓孩子繼續跟母親一起居住,後來在社會組織的遊說下孩子又被帶回到了母親的邊。誰知道幾個月後,警方調查到這位單母親不僅主將自己的兒子給的男友侵犯,甚至還收錢讓同樣有這樣癖好的男人來侵犯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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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被驚到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母親……
“所以……”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了,這些新聞一次次地刷新著的三觀。
“所以,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自己的親人。有人為利,有人為了命。”江知行的一句話總結,讓顧溫瞬間明白了老人的行為了。
那位單母親是前者,是為了利,而小男孩兒的爺爺則是為了命,是後者……
“所以,他不斷地推責任到我的上,希他們家裏人都將仇恨積累在我上,然後暫時忘掉他的可疑之,是不是?”顧溫在江知行的循循善下也大致聽明白了……
“是。”江知行肯定了的想法。
顧溫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做什麽想好,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
“人心都是這麽惡毒?”顧溫苦笑,“嚇得我都不敢出門了。”
現在也會稍微同江知行開幾個玩笑了,江知行手了的頭發。顧溫個子高,但是江知行仍舊比高了一個頭,他腦袋的時候,力道不輕不重,讓顧溫覺到舒服溫和。
“你也不看看,陸雲琛跟這個老人是什麽關係。”
顧溫想了想,點頭:“有道理,難道壞蛋基因也會有傳?”
“並不乏這種可能。”江知行扯了扯角。
顧溫忽然間想要戲弄一下江知行,笑著仰頭看他:“那是不是小耳朵也會傳你的壞蛋基因?”
“我怎麽壞了?”江知行立刻矢口否認。
“壞啊,這麽多年,你一直都對我這麽壞。”顧溫挑眉,是故意的。
“你看小耳朵,像我?”江知行並不覺得小耳朵的格像他,但是也不像顧溫,他們兩個人都是冷冰冰的格,但是小耳朵好像永遠都是歡的。江知行記得薑暖玉之前說過,他從小就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從來不像小耳朵一樣沒個正經樣。他甚至連畫片都不看。
“像啊,壞的地方都像你,好的都像我。”顧溫俏皮地朝江知行眨了一下眼,趁這個時候連忙跑下了臺階。
上城祿山海上救助機場。
時隔一個月,顧溫又重新回來上班,今天有所不同,是江知行送來的。
而且這一次,是大大方方地來。
比起之前在機場的時候,顧溫瘦了很多很多,將頭發剪得更短了一些,比起以往來更加靚麗清爽。
徐斌是在停車場遇到的顧溫和江知行。
“嗨,睡……啊,江先生,你好,又見麵了。”徐斌上穿著便服。在顧溫請假的這段時間,徐斌跟顧溫打過幾次電話,單是從顧溫的聲音裏麵他就聽得出顧溫心在一點點地變好……但是徐斌沒有想到顧溫會這麽早就回來上班,他以為至還要再等一個月。
“你還記得我嗎?”徐斌激地說道。
江知行點頭:“徐斌。”
江知行同徐斌出手:“早上好。”
“早上好。”徐斌笑著扯了扯角,看了一眼顧溫利落的短發,挑眉,“溫,你怎麽剪這麽短的頭發啊?你想幹嗎?混在我們男人中間,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顧溫剜了徐斌一眼:“我有必要嗎?為了混在你們這群臭男人中間,去剪個短發。”
之前顧溫是長發,每一次戴飛行頭盔時都很不方便,所以這一次幹脆直接剪了短發,為此江知行還跟冷戰了好幾天。
江知行喜歡長發的樣子,而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直接自己去剪了,這件事讓江知行不快了很久。
但是冷戰結束後,江知行也漸漸地接了顧溫的短發,也發現了短發的清爽利落。
“喂,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跟著別人做副手,覺簡直太不一樣了。果然水平這個東西很重要啊。”徐斌上前,跟顧溫一起走向了機場。
這一次江知行沒有直接走,而是把送到了門口。
顧溫沒有拒絕,任由江知行如何。
“怎麽一大早的,我就聞到了馬屁的味道呢?”顧溫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徐斌,“你是帶了一匹馬來嗎?”
徐斌笑了:“我就是啊,我是一匹野馬,日常馳騁在草原!”
“是青青草原吧?”顧溫笑著調侃。
徐斌下意識地手了腦袋,反應了半晌之後才聽明白顧溫話裏的意思。
“溫,你……”徐斌追著顧溫跑到了機場門口,看到從不遠走來的江知瀾,“知瀾姐,早。”
“早。”江知瀾同徐斌點了點頭,淡淡地看向了江知行,“今天這麽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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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怎麽送顧溫來了?
江知行平靜地看著江知瀾,這段時間江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江知行一直都沒有回去,隻是將薑暖玉接到了他名下的一個公寓裏麵,隔離了薑暖玉同江右。
薑暖玉因為那件事同江右鬧開了,江右原本就看不慣薑暖玉,趁此機會正好跟離婚。
而江知行一直都是勸說薑暖玉同江右離婚的,不合適的婚姻,哪怕是在一起,也永遠不可能會日久生。
薑暖玉最近消停了不,但仍舊是不願意離婚。
江知行沒有回過江家,自然沒有見過江知瀾,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很久了……
“上一次,謝謝你。”江知行單手抄在西口袋裏,對江知瀾說道。
江知瀾聞言,略微扯了扯角,笑意從角當中溢出,雖然看不出真心還是假意,但終究是笑了。江知瀾同江知行之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心平氣和地說說話了,尤其是江知瀾同他的朋友結婚之後,姐弟兩人的關係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差。
“應該的。”江知瀾不是傻子,很清楚江知行說的是上一次顧溫在機場出事時,打電話聯係了他,“以後打算怎麽辦?你媽被趕出江家了,你拿不到江家的份的。”
寒暄謝過後,江知瀾在意的,仍舊是江家的份。
兩人之間仍是沒有什麽真心可言,生在這樣的家庭當中,兄弟姐妹的真是奢,幾乎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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