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徑山心疼的把兒攬在懷里，“別哭，爸爸喜歡，很喜歡。”

程以棠只覺得心口好難，好難，酸疼得無法言語。

“爸爸，對不起，我就…我就哭一會會…”

關徑山輕拍著兒的脊背，聲音很潤，“好，爸爸陪著你。”

程以棠不再憋著自己了，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往下掉。

一時間，只有令人心t酸的啜泣聲。

過了許久，一道嘶啞聲伴著哭腔在客廳響起。

“明天…明天是簡予深生日，我想…我想當著面跟他說聲生日快樂…還想給他做蛋糕…還有禮…也是袖扣…”

吸了吸鼻子，斷斷續續把話說完，“我答應他了，比你貴點…可現在…好像不需要了。”

關徑山結滾了滾，“放心，簡予深明天會出現。”

“不要。”

程以棠緩慢地搖搖頭，“我不想在他生日那天提分手…如果…如果他出現，你幫我攔著…”

不是不見，而是不能。

當年他母親能割腕，這次呢？

應該也會用些極端手段來簡予深吧。

阿姨聲音傳來，“簡老爺子來了。”

兩人俱是一怔。

再傷心，也不能狼狽，程以棠將自己收拾好，長時間哭，無論怎麼，眼圈的紅不是一時半會消下去。

關徑山摁了摁兒發腫的眼泡，“不想見就去樓上，有爸爸。”

“沒事，”程以棠吸吸鼻子，沙啞開口：“簡爺爺很好，沒為難過我。”

除了老爺子，還有姜梨，是真的沒想到幾個長輩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比兩個哥哥同時喜歡嫂嫂還要狗。

就生氣的，為什麼要連累到哥哥和嫂嫂，有人眷屬不好嗎？

非得拆散！

說好冷靜的，可見到嫂嫂那雙金魚眼，不住了，不僅聲音，眼淚也掉下來，“以棠姐，你快勸勸哥，大伯母絕食威脅，哥哥也跟著不吃東西，但大伯母有營養啊，哥哥什麼都沒有！”

“今天都第三天了！”

程以棠猛打了一個寒，上下撞，偏生吐不出一個字，那點強忍的緒轟然倒塌，下意識去抓爸爸的胳膊。

這段里，關徑山給與兒最大支持，拍了拍小腦袋，“想去就去吧。”

待汽車駛出別墅，老爺子緩緩開口，“徑山，抱歉。”

短短幾個字，分量卻很重。

關徑山：“您言重了，是這兩孩子沒緣分。”

第116章 見他母親

汽車疾馳，穿過茫茫夜。

行駛一半時，程以棠突然問：“梨梨，你知道簡予深的母親住哪嗎？”

姜梨一怔，機械點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程以棠沒回答，而是讓改道，把目投向窗外，流劃過，亮得刺眼。

清而淡的三個字從齒間溢出，“去談判。”

姜梨：“……”

估計難。

哥哥都勸說不。

比較擔心大伯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要不改天吧。”

程以棠已經做了某種決定，“就今天。”

韓家傭人對姜梨的到來多有點驚訝，這時候又帶了生人，更是一頭懵。

主人家不方便出面，拿出該有的待客之禮，沏上茶解釋道：“夫人這兩天不舒服。”

姜梨怎會不知，仗著年跟大伯母那點私直接領著嫂嫂上二樓。

房門閉，敲了敲門，“大伯母，是我，梨梨。”

雖說跟伯伯離婚，稱呼上一直沒改變，習慣了。

隔了幾秒，虛弱聲從里傳出，“進來。”

門推開，映眼簾是消瘦的廓，發白，眼窩也很深，整個人看著虛弱無力，但儀態還是好的。

韓苑慢慢轉過腦袋，當視線里多了道影時頓了頓，旋即，瞳孔驟然一。

上次只是匆匆一瞥，但大概的樣貌還是有印象的。

冷面示人，不再溫和，“梨梨，你帶來做什麼?”

姜梨：“……”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大伯母骨子里的強勢依舊不住。

角了，“我...”

程以棠上前一步，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落落大方，“抱歉，是拜托梨梨的，想借用您十分鐘，可以嗎?”

不得不說，即便虛弱的況下，韓士上的散發的氣質依舊尖銳，且敵意十足。

不怕。

在做出決定前就進某種嚴陣以待的狀態。

韓苑面無表地盯了幾秒，目錯向旁邊丫頭，“梨梨，把門帶上。”

姜梨：“啊…”

不要…

不能走。

萬一...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程以棠出放心的淺笑，“沒事，就十分鐘。”

姜梨只能照做，哪怕擔憂畏懼，都敵不過兩人同時讓避開。

人走，門關，房間陷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窗外的樹葉發出沙沙聲。

程以棠打破沉默，“關于我媽媽，我就說一句，這輩子從始至終只有我爸爸，從未介過您和簡董，您不甘也罷，憎恨也好...這些我都阻攔不了，但這一切跟我媽媽無關。”

接下來是簡予深，“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為我媽媽抱不平，而是想告訴您，簡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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