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啊,我也想見一見。”
其實你見過的……
知眠不好意思說那個人是誰。
孩腦中糾結著,好奇問:“梔意,班長知道你喜歡他吧?”
“我都和他當麵說過,他還拒絕過我呢。”
知眠聞言,向來靦腆害的思想到了衝擊,眼眸微瞪大:“那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告白完如果沒在一起不是很尷尬,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會有點尷尬,但也看每個人的格,有的人會選擇默默喜歡一個人,但我的格是屬於喜歡就一定要說出來,如果不說我怕我和他之間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哪怕我們再也做不朋友,我也認了。”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冒這個險的,這種選擇不分對錯。
“你是在糾結要不要和喜歡的人告白嗎?”梁梔意問知眠。
“我沒什麽把握……”
畢竟他們的關係擺在那裏,覺得對方不會對這樣的心思的。
笑:“其實不管怎麽做,隻要你不後悔就好啦。”
知眠的臉,“而且知眠小寶貝這麽可,誰不喜歡呢。”
孩臉頰紅小番茄,聊了會兒,困了也漸漸睡著,隔壁的男生帳篷裏,說話聲也沒了,還響起了呼嚕聲。
秋夜裏,海邊溫度很低,夜裏格外涼。
梁梔意轉輾反側了會兒,因為認床還是有點無法睡,便想出去走一下。
裹了件外套,走出帳篷,誰知看到裴忱一個人坐在篝火前看書。
“裴忱……”
男生聽到呢喃,回頭,就看到梁梔意朝他走來,著眼睛,聲音的:“你怎麽還不去睡呀?”
他怔了怔,“想把單詞複習完。”
梁梔意輕哼:“真是個書呆子,出來玩了還這麽努力。”
“你不是睡了嗎?”
笑嘻嘻:“我沒睡著呢,大概是和你有心靈應,知道你在外頭我就出來了。”
“……”
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眼前深藍的海麵倒映著月,隻有浪花輕輕拍打沙灘的聲音。
攤開手到篝火堆前,裴忱轉眼看:“冷不冷?”
“還好,烤烤火就不冷了。”
裴忱起,又撿了點柴火回來,讓篝火燒得更旺一些。
梁梔意覺暖洋洋的,笑:“裴忱,覺你什麽都會哦,以後跟你出去玩肯定特別安心。”
裴忱視線微頓,“什麽出去玩。”
眉眼彎彎,“比如約會呀。”
他結微滾,不太自然道:
“別、別說。”
“我都說了是比如嘛,”朝他笑笑,“不過呢,也不一定沒可能。”
裴忱不理,繼續背書,梁梔意晃了晃鞋尖,四看看。
過了會兒,困意也漸漸上頭。
裴忱背著書,轉頭就看到腦袋輕輕點著,一副快要睡著的迷糊樣兒。
“梁梔意”
晃過神,“唔……”
“這麽困還不進去睡覺?”
“沒事,”咕噥,“我不想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我陪你背完單詞……”
裴忱心間塌陷,側傾向,對上困倦的雙眸,低沉著嗓音出聲:
“我馬上就背完了,你先回去,明天還想不想起來看日出了?”
“想……”
看向他,呆呆道:“那我明早要和你一起去。”
他注視著,啞聲應:
“嗯。”
而後起,像隻小企鵝一樣慢吞吞走去帳篷。
末了收回目,垂下眼眸,想到傍晚和趕海的那一幕幕,想到他對控製不住的。
宣夏勸他麵對梁梔意的追求要順其自然,可事實證明,他順其自然的結果,就是一次次對心。
但他現在,還是沒有辦法給明確的回應。
天真單純,看不到他們之間現實的問題,甚至還不真正清楚是什麽,他怕將來後悔,傷。
他一方麵喜歡,另一方麵又不知應該如何順從自己的心……
裴忱覺自己深陷沼澤。
可直至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即使他再怎麽掙紮,最終還是會淪陷。
翌日早晨,天蒙蒙亮,裴忱被鬧鍾醒,就起床了。
他習慣了早起,生鍾基本定了。
換好服洗漱完,他先把白粥放到鍋裏小火慢熬。
他回去看到男生帳篷裏另外三人睡得正香,都不醒,生帳篷裏也沒靜。
他早就猜到是這樣。
畢竟大家昨天玩得太累,早上基本都沒神起來。
等了會兒,他最後還是沒忍心梁梔意,等退後就獨自拿著工走去趕海。
小時候,裴永廈帶他來過這裏玩,第一次趕海也是裴永廈帶他去的,後來裴永廈癱瘓,裴忱就再沒來過了。
撿了大半桶海鮮,末了太也出來了,他走回營地,把海鮮清洗完,放進鍋裏煮海鮮粥。
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被照醒,“臥槽,太這麽都這麽大了……”
“哈哈哈你剛才睡得跟死豬一樣……”
梁梔意換好服走出帳篷,看到裴忱在煮粥,震驚:“你已經趕海回來了?”
“嗯。”
“嗚嗚嗚你怎麽沒我!”
好可惜哦,說好一起去趕海呢。
裴忱淡淡反問:“你睡得不香麽?”
“……”
好吧確實好香。
大家都起了床,看到裴忱已經給他們熬好了一鍋海鮮粥,紛紛誇讚班長就是心。
早上喝碗海鮮粥,又去海邊玩了圏,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畢竟還要複習期中考。
收拾完行李,大家登船回到碼頭,最後返程回家。
麵包車按照路線依次把人送到家,最後車上隻剩下了梁梔意、梁桐洲和宣夏。
下車前,梁梔意接到一條信息:梔梔,你托我幫你買的護膝已經給你寄到家裏啦,估計今天會到。
看到信息,喜笑開,回道:好噠謝謝姑姑,也幫我謝謝姑父
末了梁梔意下車前,問宣夏:“你周一早上方不方便早點來班上?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麽事啊?”宣夏笑,“有關於裴忱的?”
梁梔意莞爾,“你到時候來了就知道了。”
宣夏應下:“行行行。”
周末過去,周一早上,梁梔意和宣夏按照約定的,較早到了班級。
趁著裴忱還沒來,梁梔意從書包裏拿出一個袋子給宣夏:“這是我給裴忱買的護膝,他不是之前傷了嗎,我看他原來那個護膝質量不太好,就想給他買了個新的。”
梁梔意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孩因為經濟原因沒有辦法用好的護膝,心疼壞了,就想著要給他買最好的護膝,好好保護他的。
於是想到了姑父,姑父年輕時是專業的運員,梁梔意便說同學拖幫忙,讓他幫忙挑選一個專業護膝,不考慮價格。
宣夏接過看到,驚歎:“這是職業運員用的護膝啊,你從哪裏搞到的。”
市麵上有的時候買到的還不一定是正品。
“你為什麽不直接給他啊?”宣夏挑眉,“這不得讓他狠狠一下?”
梁梔意搖搖頭:“千萬不能說是我給他的,按他的格,他一定不會要。”
之前國慶那次補習的事就能看出來,他並不能接無償的饋贈,何況這護膝的價格可比補習的費用多多了。
宣夏歎歎氣,“你也太喜歡裴忱了。”
梨渦輕點:“那就拜托你啦,一定要讓他用上這個護膝,改天請你吃飯。”
“行,給我吧。”
於是周一傍晚,校隊訓練時,裴忱在更室換服,正準備去穿護膝,宣夏就把這條護膝拿給他,搶過裴忱手中舊的:
“我給你買了個新的,你戴這個,把你舊的護膝給我扔了,都用了多久了。”
裴忱:?
“你為什麽給我買新的?”
裴忱想還給他,宣夏卻死命塞他手裏:“你趕戴了,別廢話,試試看怎麽樣,我就隨便幫你買的。”
宣夏是極數能用這種態度和裴忱說話的人,主要是兩人很,宣夏也知道就這種方式管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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