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他骨子裏的那些自卑,其實都是源於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因為鞏琴心的離開,他潛意識裏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被拋棄、沒有價值的一個人。
鞏琴心說:“還有你高二那年生日,我不應該那樣要求你跟我走,我還說了讓你最難過的話,後來我聽你爸說,那晚吵完架後你拒絕了梔意,我還害得你們差點沒有辦法在一起。總之我做錯了太多。”
“以後我和你爸爸重新走在一起,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曾經那樣的事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我也想要好好補償你們。”鞏琴心說著,眼眶潤。
裴忱看著流淚的,許久後垂下眼,啞聲開口:“以前我對你的怨恨是因為我爸,現在我爸原諒你了,我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了,以後你們倆重新在一起,就好好生活吧,那些事都過去了。”
那些傷害不可能完全消除,但是他不會讓傷口越裂越深,他笑把那些都放下,給自己也給鞏琴心一個解。
鞏琴心笑著抹眼淚,“嗯……”
末了裴忱離開,走到停車場,他就看到梁梔意站在車邊。
路燈下,轉眸看到他,眉眼亮如星辰,彎月牙。
他走過去,到麵前,就抱住他。
裴忱抬手,俯下將擁住。
仰眸對上他的目,抬手了他的腦袋,彎起角,溫道:“以後我的裴忱又有家啦。”
他的爸爸媽媽終於都可以陪在他邊了。
笑意更深,單單注視他:
“裴忱,以後我也給你一個特別溫暖的家,好不好?”
裴忱心間溫暖塌陷,將扣在懷中:
“好。”
-
周六早上,裴忱和梁梔意陪著鞏琴心與裴永廈去到民政局,順利辦理了結婚手續。
從民政局出來,四人都很開心,裴忱俯單單對梁梔意道:“梔梔,以後我會帶你再來一次。”
聽出他話中之意,心間怦然悸。
老兩口複婚後,裴忱和裴永廈的東西也差不多搬到了新房子裏,裴永廈讓裴忱把舊房子理一下,裴忱說他打算找中介賣出去,雖然房子偏舊,但是附近有個小學,這裏算是學區房,估計會有人要。
裴忱說到時候把房子的錢拿給裴永廈,然而裴永廈卻不願意收:“這個錢你自己留著,爸和你之間不需要分得這麽清楚,而且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看婚房嗎,這筆錢就當爸給你們兩個的。”
最近裴忱瞞著梁梔意,一直默默在籌備婚房的事,他原本是打算買一套大的房子,以後也可以接裴永廈住進去。
現在如果能把舊的房子賣出去,就能節省出一大筆錢,裴忱事業的力也就沒那麽大了。
在裴永廈的要求下,裴忱隻好答應下來,他也提到他打算在工作室附近租個公寓,因為現在他們的新家離工作室比較遠,不太方便,周末再回來。
他把找公寓的事告訴了梁梔意,輕聲一笑,“某些人是不是別用用心,打算找個更好的‘犯罪地點’呀?”
男生把拉進懷中,嗓音低啞曖-昧:
“你覺得呢?”
臉微紅。
主要是,他們最近住酒店也確實燒錢的……
接下來的幾天,裴忱一方麵把舊房子托中介賣出去,另一方麵開始新公寓。
而工作室方麵,有了幾筆新訂單後,他們投生產的資金要更多,也在尋找更多的投資方。
幾天後,又一個周一早上,工作室接到電話,說一家做華安的投資公司主聯係上了他們,說對他們所做的康複機人很興趣,想投資他們,並且開除了很厚的條件,問能不能麵談一下。
員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裴忱,裴忱問:“他們有說什麽時候可以談麽?”
“他們在霖城有設立分公司,說隨時可以,時間我們來定。”
裴忱看了眼行程表,“那就下午三點,同時派人去做個背調。”
“行,我跟他們說一聲。”
下午,梁梔意和季菲兒去銀行辦理事務,裴忱、梁桐洲、宣夏等幾個員工在工作室等華安投資的人來。
會議室裏,大家先初步了解了華安投資龐大的背景,宣夏慨:“我們竟然能吸引到華安投資,咱們工作室真是蒸蒸日上了啊。”
有員工道:“聽說這次提出想投資我們承知的是他們公司新上任的副總,好像也很年輕呢。”
宣夏嘖嘖一聲,“這麽年輕就有眼,不錯不錯。”
負責和華安投資接洽的員工道:“裴總,我今天聽華安投資那邊的人說,他們副總說想要投資我們,是專門為了一個人。”
“誰啊?”
“我靠,我們當中還有人和華安投資有淵源的,還能讓人家賣這麽大一個麵子?!”
員工說對方沒說是誰,宣夏笑看裴忱,“不會是你曾經哪個C大牛的校友吧?”
裴忱回憶了番,發現未曾聽人說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和他認識的某個人。
梁桐洲笑著轉了轉手中的筆:“別著急,等會兒人家來了不就知道了?”
十分鍾後,有員工進來通知:“華安投資的人到了。”
裴忱等三人走出會議室迎接,到門口,他們就看到為首的年輕男人,麵俊朗,五廓分明,氣場沉穩強大,渾著不可近的疏離。
梁桐洲看到他,忽而呆住。
“我去,這不是……”
裴忱走到對方麵前,出手,開口:
“你好,承知科創,裴忱。”
男人看著裴忱,眼底深邃,幾秒後淡笑出聲:
“我知道,我曾經聽梔意提起過你。”
裴忱眼底過道訝異,下一刻就見對方抬手握住他的手,眼底不帶半分笑意,正式自我介紹道:
“你好,華安投資,賀鳴。”
裴忱聞言怔了下,直直看向他,黑眸如淬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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