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空間，都仿佛融化在裏。

    一吻結束，裴忱注視，漆黑而清亮的眸單單倒映著，開口的嗓音低沉，化盡無邊意：

    “我們還可以慢慢相。”

    -

    正月，大年初二早晨，梁家這邊有親戚要辦結婚宴，邀請他們一家四口都去參加。

    早上，他們先要回趟梁家，等到中午再去婚宴所在的酒店。

    吃完早飯，都收拾好後，梁梔意和裴忱帶著兩個兒子去到玄關換鞋。

    今天兩個小家夥穿了一模一樣的黃的棉服，鼓鼓囊囊的，帽子上還有兩個小熊耳朵，臉蛋白白的。

    梁梔意和仲心打電話說著一些事，裴忱給兩個小家夥依次圍上圍巾，問小豆包：“現在還冷不冷？”

    小豆包低頭，茸茸的圍巾：

    “不冷啦。”

    裴忱又給小年糕圍上圍巾，結束後旁邊的小豆包朝他張開手，撒道：“爸爸抱。”

    每次出門，裴忱都會抱一抱兩個小家夥。

    裴忱抱起小豆包，親了下他，逗得小家夥咯咯笑，放下後，保姆剛好送來整理好的兩個小孩的日用品。

    拿完東西，裴忱低頭看向小年糕期待的眼神，下角，起了興致，俯去抱小豆包：

    “來，爸爸，也抱抱小年糕。”

    裴溯：？

    裴澈：？？

    裴溯呆住，指著裴澈：

    “弟弟……”

    一旁的裴澈看著裴忱抱起哥哥，小腦袋瓜懵圈了幾秒，反應過來，張開雙臂仰眸看他，道：

    “爸爸，我是小年糕，你抱錯人了。”

    裴忱看著他呆萌的模樣，低笑出聲，故作恍然的樣子，放下小豆包，抱起了他：“原來我認錯人了啊，這個才是小年糕。”

    裴澈水葡萄似的眼睛轉呀轉，聲道：

    “爸爸，你還沒親我。”

    “好，也親一下我們年糕……”

    末了梁梔意打完電話回來，兩個小家夥各親了一下，他們的頭：“走吧，我們先去找爺爺。”

    一家人出了門，先是回到了梁家別墅，家裏今天也很熱鬧，來了好幾個親戚，都是等會兒要一起參加婚宴的，在家裏先睡見麵。

    裴溯和裴澈乖乖地依次給大家拜年，大家看著這兩個甜的小家夥，不被逗得連連發笑，給他們發紅包。

    大家在客廳聊天，裴溯和裴澈就跟一個和比他們大兩歲、親戚家的小男孩一起玩賽車。

    過了會兒，小男孩玩累了，走到一個嬰兒床旁邊，裏頭躺著個小寶寶，小男孩拿玩逗著寶寶咿呀咿呀。

    小豆包跟過去，好奇問：“天天哥哥，這是誰呀？”

    小男孩說：“這是我妹妹。”

    “妹妹？”

    “我妹妹才一歲，可嗎？”

    小豆包和小年糕看著搖籃裏雕玉琢的小寶寶，輕輕了下小寶寶的臉，覺得的，像豆腐。

    小年糕眨了下眼睛，輕聲問：“我沒有妹妹，你妹妹是哪裏來的？”

    小男孩玩著賽車，道：“我媽媽說，我妹妹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

    小豆包和小年糕看了會兒小寶寶，最後走回坐在沙發上聊天的裴忱和梁梔意麵前，小豆包道：

    “爸爸媽媽，天天哥哥有個妹妹。”

    “嗯？”

    小豆包聲音的：“天天哥哥說，他妹妹是從垃圾桶裏撿來的。”

    一旁的小年糕也附和地點點頭，一臉天真地看向裴忱和梁梔意：

    “爸爸媽媽，我們去問問天天哥哥他在哪個垃圾桶撿到的好不好？我們也去撿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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