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站在顧念安另一邊,等著墓封了,他才低聲開口,“我過世的時候也是這一通流程,有時候想想可笑的,這玩意兒誰也不知道真假,大家卻都堅信不移。”
顧念安也不信這些,聞言點頭,“都是圖個心安。”
大先生給老爺子選的骨灰盒是最貴的,墓地也帶先生提前看過,選的是風水最好的位置。
就連葬禮的排場也是能多花錢,絕不摳搜一分。
只是顧念安覺得,這不過是出于那些不孝子孫的愧疚。
所有的程序走完,先生讓顧家直系子孫留下,說還有點事要代,其余的人就可以退了。
顧念安肯定是要留下的,和江之行還沒結婚,想了想就讓江之行去外邊等著自己。
江之行和楚玄一起往外走,倆人幾步之后同時側頭,似乎是有些談。
顧方全顧念安,“站那麼遠干什麼,來這邊。”
等顧念安重新找個位置站好再扭頭看去,那倆人已經在人群中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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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
先生隨后念叨的是百日后的祭拜事宜,那個時候就不需要他過來臉,所以當天的一些注意事,他提前說一聲,不過就是一些屬相沖的人要回避之類。
顧念安安也沒仔細聽,主要是顧方全在耳邊絮絮叨叨。
他說他離婚應該沒那麼容易,而且他也不太甘心,還是想要回來一些東西。
他說自己的艱難,說自己的悔意,說自己的懷念。
七八糟說了一堆,圍繞著一個中心思想,他想離婚,想讓顧念安去跟江之行求求,讓江之行手幫他一把。
那人無權無勢,只要江之行有那個心,總是能幫他爭取最大的利益。
顧念安自始至終沒說話,只等著先生代完,轉就往外面走。
顧方全一下子急了,哎哎的了兩聲追過來,“你這孩子,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沒有聽。”顧念安直接說,“你自己的事自己理,這種事還找外援,你丟不丟人?”
顧方全腳步一停,很是不樂意,“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顧念安懶得搭理他,加快了腳步從墓園出去。
江之行就站在大門口,一抬眼就看見了。
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楚玄。
顧念安走過去,“楚總呢?”
江之行說,“已經走了,他接了個電話,公司那邊估計有什麼要事,就先離開了。”
顧念安點頭,“還沒跟他說謝謝。”
“我已經說過了。”江之行說,“不過他說沒必要,都是應該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我不太明白,你說這句應該的是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聽不出他意有所指,顧念安開了車門上車,“我也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顧念安還是給楚玄發了信息,跟他道謝。
發信息的時候,江之行瞟一眼是看見了的,等到家進了門,他開口問,“楚玄有回復你嗎?”
顧念安搖頭,“沒有,估計是在忙。”
江之行輕笑一聲,沒說話。
顧念安看得出他這笑意里帶了別的意思。
想了想,追問,“在墓園門口,你們倆是不是聊了什麼?”
江之行將外套了扔在沙發上,聞言,回頭看,“怎麼會這麼想?”
顧念安抿,猶豫,“覺。”
江之行點點頭,把襯衫袖口解開,挽上去兩節,然后去給小貓添糧添水。
當然他也有開口,“覺準的,確實是聊了一些。”
不用顧念安問,他主說,“他好奇我們的狀況,問了兩句,我很誠實的回答,婚期也告訴他了,邀請他到時候過來參加婚禮。”
小貓湊過來,江之行順手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了,“你那個楚學長啊,一臉的驚訝,好像奇怪我們兩個會結婚一樣。”
其實他奇怪也正常,因為顧念安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就連之前的顧念琪,知道他們兩個會結婚,不也是一臉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