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收拾完打算下樓吃飯。
江之行突然回問顧念安,“你想回公司上班嗎?”
顧念安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蔡哥那邊忙不過來了?”
江之行趕說,“不是,跟他沒關系。”
他想了想,“主要是怕你在家里呆的太無聊,蔡特助那邊招了個二助,專門分擔他的任務,你到公司那邊也不會很忙。”
顧念安都笑了,“那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拒絕了,“在家里確實是有點無聊,但是如果我去上班,家里就只有蘇蘇了。”
江夫人平時也會被那些老姐妹出去。
現在三房夫人懷了孕,大多數時間在家,但是年歲有點大,雖說剛懷上,可反應也嚴重,大多的時候都不下樓。
這幾天有陪著倒還好,都不敢想自己去上班,蘇蘇一個人在家會是什麼樣。
江之行緩了口氣,“真不去?”
他當然不會把蘇蘇考慮在,“如果蘇蘇在家無聊,我會跟阿凡說一聲,讓他把大嫂送回娘家,或者專門雇個人在家陪著也行。”
他提醒顧念安,“不是你的責任,你只需考慮自己就好。”
顧念安翹著角,想起昨晚江之行抱著時問的話。
問,“是昨天跟你哥聊什麼了?”
他昨晚問,他對好麼。
都把顧念安問愣了,這還用問,著良心說,江家這些人,就算那些不怎麼來往的叔叔伯伯,對也是好的。
后來江之行沒接著說,抱著嘆了口氣。
當時困頓沒當回事兒,現在想想,應該是跟江之凡說到了什麼,讓他了心了。
江之行抱著,用下蹭著的額頭,“我之前也一直覺得對你好的。”
但昨天被江之凡的話震了震,他也覺得自己過于自信了。
好不好不能讓他來評斷,得讓顧念安自己來說。
顧念安踮腳親他,“不用擔心我,我若是過得不舒服,會跟你說的,我跟你沒那麼客氣。”
雖說蘇蘇不是的責任,但也心疼的,還是想留在家里陪陪。
又聊了幾句,倆人下樓去,江之凡還沒離開,他和蘇蘇坐在餐廳。
蘇蘇應該是休息的不太好,看起來蔫蔫的。
江之凡給剝了水煮蛋,哄著吃。
顧念安跟江之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盯著蘇蘇看了一會兒問,“蘇蘇怎麼了,不舒服麼。”
江之凡嘆了口氣,“昨天半宿沒睡,筋。”
他給了半宿,后來說不疼了,但看那樣子還是不舒服,翻來翻去的睡不安穩。
顧念安之前上網查過懷孕的事兒,筋這事幾乎到孕晚期都有。
說,“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要不要補點什麼?”
蘇蘇靠在椅背上,著圓滾滾的肚子,有氣無力,“之前產檢的時候跟醫生說了,吃了鈣片也沒有用,只能等生了之后慢慢補。”
江之行也給顧念安剝了蛋放在手邊的盤子里,話是對江之凡說的,“你平時工作忙,沒辦法一直陪著,實在不行把娘家人接過來,老宅這邊若是住不慣,在旁邊租個房子也行,家里人過來倒是不能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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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的問題,但是能讓心好很多。”
他這麼一說,江之凡跟蘇蘇就對視了一眼。
兩人表都有些復雜。
提到這個,江之凡對蘇蘇的愧疚又深了一層,蘇蘇家不是本地的,只是大學在這邊上學,后來跟他,就一直留在這邊。
因為江家不同意,家里人不是沒過蘇蘇回去,但因著對他的掛念,沒走。
之前懷了孕,蘇蘇打算把孩子打掉,有給家里打過電話。
那個時候確實是想跟他斷得干凈,之后就回老家。
但是家里人思想保守,覺得未婚先孕是極為丟臉的一件事兒,在電話里把罵了一頓,拒絕了回家的提議。
可以這樣說,蘇蘇為了他暫時被家里給放氣了。
江之凡拉過蘇蘇的手握著,“之前跟你說的,要不然就不等了,你現在肚子大,不方便就我一個人過去。”
蘇蘇抿,神黯然,“你一個人去沒有用。”
江之凡說,“事在人為,總要試試的。”
顧念安聽不太懂他的意思,只悶頭吃飯。
過后江之凡和江之行一起離開,顧念安帶著蘇蘇在院子里坐下。
蘇蘇就說,“之前阿凡跟我說,等我把孩子生了,他陪我回趟老家。”
江之凡之前去過家里,那個時候倆人往沒多久,大學還沒畢業,趁著假期旅游,去了趟老家。
家里人也知道他們在,不說特別贊同,但對江之凡態度都還不錯。
后來越來越不喜歡他,也是因為被拖的時間越來越長。
家里人一遍一遍的打電話問江家是什麼意思,孩子的青春經不起耽誤,倆人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還不提結婚,很明顯就是不想結了。
蘇蘇仰著頭,“你都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恨他。”
但更恨的是自己,都那樣了,怎麼還放不下。
查出自己懷孕的時候,覺得是個契機。
不是說倆人能打破僵局在一起的契機,而是終于能分開了。
把孩子打掉,中間隔著這個事兒,就永遠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是松了一口氣的。
可是誰知道,事沒按自己預期的發展。
顧念安說,“你們倆現在領了證,已經合法了,你家里人還不高興嗎?”
蘇蘇輕笑,“我老家想法很保守,沒有婚禮,跟無茍合差不多,依舊是很丟人的事兒。”
即便解釋了又解釋,說現在懷著孕不方便辦婚禮,要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可能因為江之凡之前拖了太長時間了,家里人只當這是個借口,完全不信。
即便是有法律那一層保護,他們也覺得江家并無誠意,或者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暫時給了個名分。
雖說家境不好,跟江家結親屬于高攀又高攀,但家里人還是有骨氣的,之前
大夫人給大家去過電話,爸直接給掛了,一點面子沒給對方。
蘇蘇從兜里出手機,“他們現在已經把我拉黑了。”
角勾著,可面上的表并不是在笑,“真是不孝,走到這個地步。”
顧念安看著蘇蘇,不知道該勸點什麼。
狀態不好,應該也并非只是因為負荷太重,神上的力也不小。
嘆了口氣,半晌也只能說一句,“會好的,都會好的。”
中午的時候大夫人回來了,一般都只是晚上回家。
大夫人也在公司任職,做財務的,平時忙。
顧念安有點意外,站在門口看著大夫人從車上下來,手里拎了個袋子。
大夫人走到跟前,看到顧念安,視線在旁掃了一下,“呢?”
顧念安知道問的是誰,說,“蘇蘇有點不舒服,在樓上休息。”
大夫人沒說別的,進門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傭人,讓一會兒燉兩蠱出來。
傭人接過袋子,那里面的盒子拿了出來。
顧念安掃了一眼,是燕窩。
江夫人在客廳,看到大夫人回來也意外,“今天中午怎麼回來了?”
大夫人把包放在一旁,很優雅的了個懶腰,“中午一個人,實在是懶得去外邊吃,就回來了。”
坐下來后下朝樓上努了努,“今天我看阿凡魂不守舍的,樓上那個又鬧了?”
“這話讓你說的。”江夫人說,“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回來住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鬧過?”
顧念安站在門口沒進來,背對著屋子里,但是把兩個人的談話都聽了進去。
大夫人嗯了一聲,還贊同這話,“也就聽話點。”
江夫人嘖了一聲,“你別一天天的瞎挑病,什麼做也就聽話點,多乖巧的孩子,你就知足吧。”
提了古月,“之前那個姓古的,要是把那樣的娶回家里來,以后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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