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的時間并不長,大概率是江之行過于不客氣,把郭茜給打擊到了。
緒明顯低落,再沒怎麼講話。
后半段的時候還借口去衛生間,離開了包間好一會兒。
顧念安開著玩笑,“會不會找個地方哭去了?”
說,“你剛剛說的有點過了。”
江之行沒當回事,“我要是不說的狠點,眼珠子都快飛我上來了。”
顧念安意外,“你可算是察覺了。”
說完笑起來,“你說你魅力多大,人家馬上要結婚的人都能被你弄得心猿意馬。”
“所以我說沒見過男人。”江之行給夾了一筷子菜,“社會上比祝鵬飛優秀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守得住自己。”
這麼一說顧念安也覺得是,跟著嘆口氣,“小姑娘還是太小。”
江之行屈起手指在腦門上彈了一下,“說的好像你多大一樣。”
郭茜十幾分鐘后回來,表平淡,看著不像是躲出去哭了。
坐下后沒筷子,只等著顧念安個江之行停下,問,“吃好了嗎?”
顧念安了紙巾,“可以了。”
郭茜已經結了賬,想了想又從包里拿了個盒子出來,從桌子上推給顧念安,“賠禮和道歉兩樣都要有,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你別嫌棄。”
顧念安一愣,趕說,“這個真不用。”
想推回去,郭茜手按在上面阻止,“你收著吧,這樣我心里還能安穩點。”
隨后笑了笑,站起,“走吧,鵬飛說要來接我,我去外邊等他。”
如此三個人下樓出去,顧念安跟江之行上了車,郭茜站在一旁,有點別扭,但還是抬手對著他們揮了揮。
顧念安沒回應,只等車子開出去后說,“不一樣了,十幾分鐘態度就變了。”
江之行說,“大概率是給祝鵬飛打電話了。”
然后也不知那邊跟聊了什麼,可能是開導了,讓想開了。
這個年紀,平時又是被家里寵長大的,心思沒那麼多,一般勸兩句就能想得開。
顧念安嗯了一聲,“看祝先生那樣喜歡他,希他們倆好好的。”
“他那是沒辦法。”江之行計劃,“想得的得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顧念安面上一凜,斜眼看他,“沒完了你。”
江之行哈哈笑兩聲,把手過來。
顧念安看了看,還是將手搭在了他掌心,猶豫幾秒開口,“別一天天想東想西,我跟那祝先生一共也沒見過幾面。”
出另一只手來比劃,“說過的話,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都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麼。”
“你不懂。”江之行了的手,“男人的心思,有的時候只有我們男人才懂。”
顧念安懶得再跟他掰扯這個問題,不說話了。
……
第二天公司那邊安排好,倆人去拍婚紗照。
景唯一麻煩的就是換服和妝造,別的都還好。
服雖多,但一整天下來,也都拍完了。
結束后顧念安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向后仰著,累的不行。
江之行去洗了手,回來就停在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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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出手機,對著連拍兩張,然后才走過去,“累壞了吧。”
顧念安瞇眼看他,都不想,“花錢找罪。”
江之行笑起來,“確實是。”
他學著顧念安的作,擺爛的靠在沙發背上,也閉上眼,“好在一輩子就這一次。”
工作人員端了果過來,“辛苦了,喝杯水。”
江之行抬手擺了擺,“你們去忙吧,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走了。”
服務人員都是一對一的,他們這邊結束,那幾個人也就可以下班了。
但是為了確保服務到位,他們沒走,也都在不遠候著。
這麼一來,顧念安跟江之行也就坐不下去了,又等了幾分鐘便也就換好服回了家。
累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顧念安隨便翻了翻手機。
發現江之行發了朋友圈。
他朋友圈更新的不頻繁,后來發的所有容都與有關。
這次發的是張照片,雖是一臉疲憊,可看起來安寧溫和。
配文:歲月靜好。
別說,還真的能看出些靜好的味道。
顧念安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也發了條朋友圈,是江之行的照片。
今天拍的,拍他單人照的時候,在旁邊看著,也順勢拍了兩張。
照片發完沒一會兒,顧念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喲呵,現在也會秀恩了。”
秀恩這玩意兒幾乎是本能,一召喚就出來了。
顧念安沒接這個話,而是問他,“公司那邊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吧?”
顧念錦噗嗤一聲笑了,“方哥沒跟你們說?”
“什麼?”顧念安一聽就知道有事兒,“發生什麼了?”
今天忙一天,跟方書宴都沒打照面,自然聽不到他說什麼。
顧念錦也反勁兒過來,直接說,“今天方哥跟大伯差點手,大伯氣的說心臟病犯了,下午去醫院了。”
“哦?還有這回事兒。”顧念安不只不擔心,甚至還笑出來,“然后呢?”
“沒什麼然后,大伯自己生悶氣唄。”顧念錦說,“大伯想給方哥使絆子,方哥一點沒慣著他,指著他鼻子罵,大伯氣得直跺腳,但是狠話都沒敢放一句。”
他笑出聲,“誰不知道方哥是我姐夫安排過來的,那幫人看我姐夫面子也不敢為難方哥。”
就是大先生一把歲數了,被一個小輩兒指著鼻子罵,實在是掛不住臉。
說是心臟病犯了,跑了一趟醫院,但最后也沒住院,所以這真真假假的,也不難猜。
顧念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別人什麼反應?”
“有些大伯的追隨者,最開始使絆子的時候,一個個躍躍試,最后見大伯被人指著鼻子罵,又屁都不敢放了。”顧念錦笑呵呵,“這次大伯落了下風,對他來說打擊大,想必有些人會重新選擇陣營。”
江之行正好洗完澡出來,看到在打電話就
問,“誰的電話?”
“阿錦的。”顧念安說,“方總把我大伯罵了,這事你知道嗎?”
“哦,他給我發信息了。”江之行說,“當時在拍照片,我沒搭理。”
顧念安勾著角,“你上次說讓他演壞人,他效率還高,這麼快就執行了。”
江之行也累壞了,活了下筋骨就躺了下來,“他早就看你大伯不順眼了,要不是怕阿錦在中間為難,估計早就要開干了。”
隨后他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顧念安嗯了一聲,順勢把他那邊的燈關了。
然后又問了問程蓮霜那邊的況。
那個男的回去了,說是把自己那邊的事理完再過來。
來不來的誰也說不準,顧念錦也不確定他過來這幾天跟程蓮霜相的如何,會不會為了犧牲那麼大。
人過中年,讓他到個陌生的城市重新發展,有點強人所難。
程蓮霜也看得開,說不來也行,這段時間過得快樂,也謝謝他了。
顧念錦想起個事兒,“咱爸今天還問起咱媽的況,前兩天好像在外邊看到咱媽跟那男人了,他們沒面,只遠遠了那麼一眼,咱爸問我那男的是誰,我說是咱媽男朋友,咱爸表不好的。”
顧念安嗤笑,他有什麼資格表不好,他自己作的,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自己。
顧念錦又說,“咱爸跟我說,那幾個伯伯家日子都過得不太好,之前我把他們的丑事抖了出來,那幾個伯母忍功一流,沒如咱媽一樣鬧離婚,但日子終究是過不到一起去了,現在也飛狗跳的。”
他話說完,江之行翻了個。
他已經睡著了,習慣的過來找顧念安。
顧念安手放下了他的頭發,然后對著那邊說,“行吧,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躺下來,到江之行懷里,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自顧自的說,“我應該是把所有的好運氣都攢起來,用來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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