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也是。”賀境時跟在他後往出走,“況且娶到喜歡的人,我不護誰護?”
賀明也沉默。
賀境時笑得氣息輕:“忘了,大哥娶的是喜歡自己的,理解不了我這種心。”
賀明也向來以冷酷毒舌出名,曾在談判桌上三句話擊得對手連連敗退。
唯獨對上賀境時與妻子周京姝。
這兩人好似克星,次次堵得他接不上話。
想到賀境時提醒的離婚事宜,賀明也眸沉冷,指腹著骨節,發出清脆的咯噔聲。
兩人在電梯口分道揚鑣。
賀明也乘坐電梯下樓,賀境時的車子停在東南門,得從另一邊出去。
走廊鋪著厚厚的消音地毯,鞋底的聲幾乎聽不見,沒了雜音,半
掩門的對話便循著間隙朝外傳來。
“……你下次別再找我幹這種事了。”
“發什麽脾氣,就那種柿子,讓你幫我時時提醒著點怎麽了?”
“宋宜禾是柿子?姐,你唬誰呢!”
這一聲倏然拔高,賀境時目不斜視朝前走的腳步頓了頓,停在半步開外的壁燈下。
一門之隔,唐家姐妹倆正好起了爭執。
唐瑾:“你急什麽眼?怎麽你了。”
唐瑜:“前段時間你讓我安排一起去出差,人家果斷就把我拒絕了,柿子能這樣?”
唐瑾不以為意:“我以為什麽呢。”
“這在你眼裏沒什麽?”
唐瑜脾氣向來不好,尤其被這同父異母的姐姐欺的久了,烈的像個炮.仗。
“之前你隻讓我在工作上為難,現在還想我幹把人鎖辦公室這種缺德的事兒。”頓了頓,“我幹不了,你找別人吧。”
說著,踩著高跟鞋就要往門口走來。
賀境時措手不及,反手推開隔間沒上鎖的門,進去躲了躲。
等到人都離開,他才出來。
暖調的燈溫馨卻昏暗,賀境時低著眼,芒落在他臉上,長睫在眼瞼底層落下影。
他麵無表地挽了挽袖口。
想起宋宜禾好幾次累到出神的模樣,後槽牙稍稍用力,麵部無端出幾戾。
……
出了鳴齋,賀境時開車直接去了馬場。
抵達地方的時候,家裏的司機正好也將宋宜禾送了過來,兩人在門口見。
為著方便,宋宜禾穿了件寬鬆的薄款,高腰牛仔襯得一雙筆直又纖細。
賀境時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進了門,很快就有工作人員趕過來,熱地帶著他們朝裏麵走。
“小賀先生,您之前經常騎的那匹馬最近狀態不錯,今天是您騎,還是太太騎?”
賀境時偏頭看向宋宜禾,想了想:“先過去看看吧,讓自己選個合眼緣的。”
工作人員應了一聲。
來到後院馬棚,宋宜禾被賀境時牢牢牽著,澄澈的眼睛不停地四張著。
從來沒來過這些地方。
以前在川寧是沒有機會,之後來到宋家,各種宴會小聚基本不會有的影。
注意到眼裏的好奇,賀境時耳邊回閃過在走廊聽到的那些話,嚨滾了滾,溫和地問:“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馬?”
“你的在哪裏?”
“是這匹。”
賀境時拉著走到一匹白玉石眼的跟前,馬兒似是很悉他的味道,腳步了,親近地嗅了幾下賀境時的外套。
宋宜禾驚豔道:“他的眼睛好好看!”
“嗯。”賀境時接過刷子輕蹭了幾下玉石眼的鬃,回頭看,“很漂亮。”
宋宜禾沒捕捉到他的眼
神,隻歪頭看了看馬兒脖子上的銘牌,莫名笑了一聲:“居然橘子。”
翻了個麵,另一邊寫著“e”。
沒想到這麽帥的馬,名字竟然這樣反差萌。
賀境時的目始終停留在臉上。
溫煦暖照亮宋宜禾的眉間,被玉石眼驚豔到的那瞬間,眼底燦若桃花。
賀境時從沒看到過這樣絢爛的神,宋宜禾帶給他的驚豔,要遠遠更甚於。
鬼使神差地,賀境時忽然好想親。
宋宜禾下意識看了眼賀境時。
不料撞進他斥滿的漆黑瞳孔裏,突然被定在原地,慢慢收回了外放的表。
“二位挑好了嗎?”工作人員見兩人遲遲沒能選出來,“要是沒挑好的話,我幫——”
對視被打斷,兩人瞬間側過臉。
與此同時,賀境時啞著聲音截斷工作人員的話:“今天就騎玉石眼。”
“那賀太太這邊?”
“跟我一起。”賀境時低著眼,“第一次來,比較生疏,我先帶騎幾圈。”
選好馬,賀境時拉著宋宜禾朝更室而去,因為是第一次,要做好安全防護。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的腳步飛快。
宋宜禾到被拉扯著的手掌微微鈍痛,跌跌撞撞地跟在賀境時後,幾次想開口,但又不清楚他的況,隻能加快速度跟上。
兩人進了最裏麵的那扇門。
原本隻用穿護,按理不用關門,於是在門鎖傳來異的那一刻,宋宜禾下意識回頭。
手腕忽地被賀境時拽過,後背抵在鐵皮櫃門上,冰冰涼涼的刺.激的知覺,激靈打了一半,迎麵便穩穩接住賀境時的。
距離上次接吻,還是他生日。
相較而下,賀境時今天的緒仿佛格外不穩定,如同被外力影響。
沉重又迅猛,帶著電火花的.撥。
沒一會兒,宋宜禾的呼吸就已經開始斷續,間溢出細微掙紮的輕.。
下一秒,賀境時鬆開了。
男人的眼神裹著蓬的曖.昧張力,數不清的暗湧像漩渦,要將宋宜禾拉這場.。
宋宜禾重重地呼吸了幾下,咽了咽嚨,反複的濃厚心悸,生拉拽著的理智搖晃。
“你今天怎麽了?”
低的聲音膩膩乎乎,傳賀境時耳中,隻讓人覺得脈僨張。
骨子裏的占有翻湧,他低.了聲。
賀境時拉過的手坐到椅上,指腹輕著宋宜禾的掌心:“唐瑜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宋宜禾從沒跟他說過這些事,“你怎麽會知道的?”
賀境時目暗沉:“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覺得我理好了呀。”宋宜禾被他盯得渾冒起皮疙瘩,小聲說,“理好的事,再告訴你不就是給你添堵嗎?”
“可我甘願被你添堵。”
“……”
話音落,宋宜禾的臉頰又被他捧住,極其珍重地細細吻過的眉眼。
直到瓣合。
宋宜禾的手指死死抓著擺,心跳一下比一下重烈,好像馬上就要蹦出來。
對於賀境時這樣的啄吻,實在無力承,對上他朦朧的眼,宋宜禾思緒混,呼吸聲在一次次落空的期待中,變得越來越重。
燥熱的缺氧襲來。
在一片空白裏,宋宜禾聽到賀境時咬著的輕聲說:“自己坐我上來。”
“……”
宋宜禾懵懵地回了點神。
賀境時的眼裏全是毋庸置疑的熱烈,連腔調中都拖上了滾燙的溫度:“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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