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旋即,便收獲了黎思甜一連串的嘖嘖聲:“要說還是你運氣好,而我那訂婚對象——”
提到盛家老幺,黎思甜瞬間撇,表看上去更像是要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滿臉不適。
捕捉到的反,宋宜禾猝然想到付衍,沒忍住旁敲側擊:“你既然這麽不喜歡,那聯姻肯定不隻有這一個選擇吧?”
“是啊。”黎思甜歎氣,“盛家那貨跟我是高中同學呢,長得還行,但
我倆就是互相瞧不上。勉強算是矮子裏麵拔將軍吧。”
宋宜禾微頓:“那你怎麽不考慮邊的?”
“邊的?”黎思甜大驚,“你跟賀境時這才剛求婚就破裂啦?我可不做第三者的。”
“……”宋宜禾也沒再拐彎抹角,而是語氣平靜地提,“我說的是付衍。”
不清楚想到了什麽,緒眼可見地低迷下來,單手托腮:“其實從上次他把我從派出所送回家之後,就不怎麽搭理我了。”
宋宜禾張了張:“啊?”
“我覺他應該是有點兒生氣。”黎思甜滿臉想不明白,“可為什麽啊?”
“……”
聽到這話,宋宜禾的心頗有些一言難盡,第一次覺得黎思甜反應遲鈍。
可轉念一想之前跟賀境時婚姻曝的事,又莫名覺得,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隻是眼前閃過幾秒前,黎思甜形容訂婚對象的時候,完全一副難以接的況。
唉。
這要是真結婚,還不得憋屈死。
或許是因為宋宜禾跟賀境時修正果,而黎思甜之前始終念叨喜歡他,所以潛藏的私心裏,宋宜禾不想讓就此妥協。
原本還想再問對付衍的看法,可聯想到賀境時說的暗,這問題總歸出現在付衍上。
隨其後地,宋宜禾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黎思甜似乎並沒有反駁考慮付衍的建議。
眼睫低垂,宋宜禾抿了下。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宋宜禾輕車路地在老地方找到賀境時,坐上車,低頭係安全帶。
“今天出去吃?”賀境時發車子,單手打著方向盤開出車位,“付衍他們訂了餐。”
宋宜禾麵微微浮現出波,言又止。
賀境時很快注意到,眼風掃過,視線仍看著路況:“怎麽了?不想去我現在就拒絕。”
“你在前麵找個位置停下車。”
從未聽有過這種要求,賀境時沒追問,同樣沒有任何不耐煩,利索地將車停好。熄了火,這才側頭看:“現在說吧。”
“……”
宋宜禾咽了咽嚨,解開安全帶忽然湊近,附在賀境時耳畔,低聲音:“付衍到底怎麽回事兒呀,他都把甜甜弄哭了。”
眼神一轉,賀境時明顯不信:“你胡說吧?”
宋宜禾:“真的。”
賀境時表僵了僵:“你知道黎思甜小時候一個能打幾個嗎?怎麽可能哭。”
看他一臉“你騙人不打草稿”的神,宋宜禾眼底出細微的狡黠,彎一笑。
然後,靠到他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
賀境時表頓時變得難以捉起來,等說完,懶洋洋地問:“這是你想的?”
宋宜禾安靜地眨了眨眼,跟著鼻子被住。
賀境時好整以暇地低聲道:“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了,當初你攔我車,究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策劃好了一切。”
宋宜禾往後退,試圖避開他的指尖。
然而下一秒,賀境時鬆開手的同時,語調欠揍又囂張地提要求:“但我是個資本家,宋宜禾,你求我幫忙不得給點兒好?”
“……”眼皮一跳,“什麽好?”
話音剛落,自稱萬惡的資本主義者傾靠過來,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下次自己坐。”
“……”
頃刻間,宋宜禾的臉灼燒起來。
睜大眼過去,賀境時卻仿若並未察覺出這窘,閑適一抬眉:“所以,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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