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淨晗聽得心驚跳,“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趙津津笑嘻嘻的,“我這不是沒事了嗎。過兩天我去找你玩,我同學還想去林子裏采風呢,現在那邊和之前的景肯定又不一樣了。”
沈淨晗的心跳還沒平穩,“你老老實實在學校待著吧,別總出來逛。”
“那是個意外嘛,總不能永遠不出門。”
沈淨晗懶懶地窩在貓窩的單人沙發上,懷裏摟著兩隻貓,“是誰救了你,同學嗎?”
一向伶牙俐齒的趙津津忽然語塞,“就,一個朋友。”
沈淨晗聽出端倪,直接問:“你男朋友了?”
“還不是男朋友呢!”趙津津急了。
聽聲音都能覺出在臉紅。
小丫頭長大了。
沈淨晗沒有追問,隻是叮囑:“你大一了,可以男朋友,但要亮眼睛,不要一高興就一頭陷進去。”
“哎呀知道了。”趙津津不耐煩,“你真的比我媽還像我媽。”
“你就給我們準備好酒就行了!我同學想嚐嚐你釀的清酒!”趙津津怕再問別的,抓時間結束話題。
沈淨晗逗,“你那個男朋友來不來?”
“他不來……說了還不是男朋友!”
氣急敗壞著急撇清又有點害的樣子像極了當年嶽凜和表白時。
初果真都是甘甜酸的。
下午沈淨晗去碼頭附近的快遞站取貓糧,在出口看到周穩和周。
兩人似乎剛剛下船,一邊講話一邊沿著石板路向東走。
不知是什麽話題,周穩似乎很嚴肅,周倒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周穩的視線無意中偏了一點,兩人目相。
他像沒見到,表平淡地收回視線,繼續和周說著什麽。
有搬貨的工人經過,沈淨晗靠邊一點,讓出好走的路,轉走向快遞站。
一陣涼風吹過,周穩扯了扯領,“剛說的你記住了。”
周懶洋洋地叼著一支煙,“知道,兄弟倆不同一個人,你犯膈應,忌諱。”他“嘖”了一聲,“我也沒幹什麽啊。”
“前些天你去了舊時約。”
“是安娜住夠了明珠,想換個地方玩兒。”他瞥一眼周穩,“哥,你跟那沈老板真斷了?斷了我再給你找個新人,我前幾天剛認識一個,特漂亮,還是雛兒,是你的口味。”
周穩沒看他,“你自己留著吧,我不想腎虛。”
周急得丟煙,“誰腎虛了。”
“不腎虛你倒騰什麽藥。”
“我那是助興,你不懂那種快樂,再清高的人喝一口,都能上天。”
周穩停下腳步,一雙冷冽的目盯著他。
周被看得發,“幹什麽你。”
“煙頭撿起來。”
“,嚇死我了。”周彎腰撿煙頭,丟進垃圾桶裏。
“你先去吧,我回趟別墅。”周穩說,“到那先看看資料,姑姑讓你學東西,你別整天遊手好閑,隻知道睡人。”
周嘁了一聲,“你才不遊手好閑幾天啊就來說我,再說我媽和舅舅現在最看重的是你,跟喬家聯姻也先考慮你,哪有時間管我的死活。”
他擺了擺手,一個
人往辦公室那邊溜達過去。
沈淨晗買了一堆貓糧和貓罐頭。
家裏小祖宗多,每天消耗巨大,每個月買口糧就得幾大箱,還要時不時換換牌子,調節口味。
這次又是一大箱。
沈淨晗抱起箱子準備走時,老板說還有一個快遞,讓等一下。
並沒其他快遞,疑地著看老板從架子上翻翻找找,最終取出一個小紙箱,不算大,一十厘米見方的樣子,老板直接把紙箱摞在貓糧箱上麵。
沈淨晗看了一眼收件人,是沒錯。再看發件人,是青青。
箱子是食品包裝,沈淨晗略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從前吃的一種小餅,後來斷貨了,網上也沒找到,就再沒吃過。
大概青青在現在生活的城市裏看到了,買來給。
箱子有點重,沈淨晗捧得吃力,出了快遞站的門就停下,往上顛了顛,調整位置。
走了幾步,再次調整。
上麵的食品箱子不老實,總是往旁邊掉,走得艱難。
當箱子再一次傾斜,眼看著要下去時,一隻強勁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從旁探過來,覆在手上,穩穩托住那隻箱子。
周穩接過手裏的箱子,輕鬆捧起,“我來吧。”
沈淨晗頓了下,將手從他的手和箱子間出。
“買了什麽?這麽重。”周穩往舊時約的方向走。
沈淨晗走在他旁邊,“貓糧。”
“哦。”
兩人沒有再講話。
之前不歡而散,大半月都沒聯係,氣氛有些沉悶,隻能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和兩人料間偶爾的聲音。
行至路程一半,周穩忽然開口:“對不起。”
沈淨晗目偏了一些,微微轉向他。
“那晚我話講重了,不該那麽說。”
到刺激,一定又狠狠哭了一場。
沈淨晗略低了頭,沒有回應。
周穩轉頭看了一會兒,“怎麽,吵了一架就要跟我斷,現在連朋友都不是?”
抿了抿,“沒有。”
“那不理我?”
“隻是不知道說什麽。”
走到離舊時約不遠的那顆大樹下,周穩停下,將箱子放在石椅上,轉看著,“你不想去就不去,我還能強迫你嗎,我隻是提個建議,你就那麽激,要和我結束,一言不合自己飛回來,半個月不找我。”
“你也沒有找我。”沈淨晗說這話時,語氣是平靜的。
周穩凝視的眼睛,“那還要跟我斷嗎?”
垂眸靜了片刻,“要。”
周穩眼睛忽然酸。
他極力克製自己翻湧的緒,抬手了的頭發,“嗯,那說好了,要斷就斷幹淨,以後如果有人問你,和我是什麽關係,要說不,沒有關係。”
他嗓音有些沙啞,“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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