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出島,沈淨晗滿載而歸,拎了兩大袋水果零食,還有給貓貓們的玩。
貓咪們聞著味兒就來了,爭先恐後地往上撲。
向秋接過手裏的東西,“我的天,怎麽買了這麽多,你怎麽拎回來的啊,太重了。”
沈淨晗說:“臨走之前給你留點吃的。”
已經和向秋說好,幾l天後離開。
向秋心有點低落,“以後就剩我自己了。”
沈淨晗把貓貓的玩挑出來,“如果你忙不過來,可以找個人幫忙,工資直接從賬上的錢裏出,不用通知我。”
向秋答應著,將裝著水果的購袋拎進廚房,整理後放進冰箱。
沈淨晗回到二樓臥室,拆開貓咪們的玩包裝,把幾l顆薄荷球和小玩偶扔給它們。
貓咪們在貓屋裏撒歡兒,沈淨晗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紅豆叼著一顆藤編球跳上貓爬架,一溜煙鑽進半空中的裏,尾留在外麵搖啊搖。
貓貓們真的很容易滿足,一顆小小的球就能高興很久,還能提供緒價值,依賴陪伴你。
之前想各走走,不方便帶它們,現在已經決定回灃南,還是準備將貓咪們空運過去,養在姥姥家。
說不定嶽爺爺也很喜歡貓,還能陪陪老人家。
沈淨晗找了個玻璃花瓶,把嶽凜買的花進去,放到貓屋窗臺最顯眼的位置。
朝北邊半山腰的方向看了看,嚐試著揮了揮手,不知道他這會兒是不是恰巧也在看。
等了一會兒,並沒收到什麽回應,轉坐進那張單人沙發上,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點開嶽凜的聊天界麵,回看之前發過的信息。
他說這次分開後不會再看的信息,不知道這幾l天他是不是還可以看。
沈淨晗輕輕點了兩下屏幕,發了個“。”過去。
知道對麵不會有什麽回應,但還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看手機,好像剛剛和嶽凜談那會兒一樣,每天都很期待他的信息。
嶽凜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給發信息時例外。
不在一起時,他常常會發很多文字給,說他和兄弟們新開發的那個沒人管的籃球場很爽,玩多久都可以,就是籃筐比較破,後麵的玻璃也碎了。
說他們班新調來個理老師,口頭禪特別多,但講得很好。
說明早記得給他帶早餐,要一油條一份豆漿一顆煮蛋,他校服落在那個野生籃球場了要去取一下,一夜過去希不要丟。
偶爾還要質問一下沈淨晗那個男同桌怎麽那麽多話,每天腦袋湊到那邊說個不停。
所以後來無論沈淨晗發了多條信息,對麵都沒有回複一個字,那個頭像再也不出現時,失落頂,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戒斷反應,悲傷與空虛倍疊加。
現在偶爾回想之前那些年,還是會很難,但心境完全不一樣。
好像這些年的煎熬
痛苦也不算什麽,他在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戰鬥,在原地等他,就好像在和他並肩作戰一樣。
沈淨晗一點點往上翻看這幾l年給嶽凜發過的信息。
越看越心驚。
好麻啊。
白天還好,隻是一些日常,可一到深夜,文字就會變得很憂傷,一些當著嶽凜的麵絕對不會講的話,還有深夜哭紅了眼睛,趴在枕頭上隨意拍攝的一些楚楚可憐掛著淚珠的臉。
還有一些沒有言語,隻是錄下了小聲噎,斷斷續續哭聲的語音。
他聽到時心裏一定也很難吧。
那個陌生號碼又打來電話。
沈淨晗瞬間接起來,“您好?”
那邊笑出來,輕咳一聲,正經道:“您好。”
將雙蜷在沙發上,順手接住從貓爬架上跳到懷裏的一隻貓,“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對麵說:“句號是什麽意思?”
沈淨晗有點高興,“試試你還看不看了。”
“這幾l天還看。”
沈淨晗看了眼窗臺上的花,“花瓶有沒有擋住視線,還能看到我嗎?”
“能,你又抱了什麽‘豆’?”
“紅豆。”沈淨晗了紅豆的腦袋,“它最像豆豆。”
豆豆當年生完崽崽不久就回到了喵星,沈淨晗傷心了好一陣,嶽凜也知道。
沈淨晗沒有提這件難過的事,問他:“你這個號碼我可以打嗎?”
嶽凜說:“我不用的時候會關掉。”
“哦。”在預料之中,並沒很失落。
嶽凜又說:“但如果你有特別急的事,可以給周穩的號碼打。”
“可以嗎?會不會有人監聽什麽的。”
“倒不會監聽,隻是可能會留下通話記錄,但你以被拋棄的前友份給我打個電話罵我兩句,符合邏輯,可以蒙混過關。”
沈淨晗笑起來,“我還沒有罵負心漢的經驗。”
起走到窗前,扶著窗沿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猶猶豫豫地問:“那個……”
嶽凜溫聲說:“你可以我的名字。”
沈淨晗小心翼翼,生怕給他惹麻煩,從來不敢說。
聽了他的話:“阿凜。”
他輕聲回應:“嗯。”
“我之前給你發過的信息你都看過嗎?”
“嗯。”
“沒有掉的時候?”
“每一條都看過無數遍。”
沈淨晗歎了口氣,一點僥幸心理都沒有了。
嶽凜問怎麽了。
說沒事。
他低笑著,“害了嗎?不想我看到你多想我?”
這人總是能輕易猜到的心事。
沈淨晗說不是,嶽凜沒穿,“明天晚上去漁船那裏,我們見一麵。”
立刻高興了:“幾l點?”
“天一
黑就去。”()
興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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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見一麵一麵,每一麵都很珍惜。
晚上九點,沈淨晗下樓替換向秋,走到樓梯轉角時,迎麵和一個風塵仆仆匆匆上樓的年輕孩相。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認出對方。
“姐姐,是你啊?”孩很驚喜。
是之前參加旭的海上聚會時和沈淨晗聊過天,還誇好看的那個漂亮孩。
沈淨晗對孩印象不錯,但不知道的名字。
孩穿著淺的羽絨,茸茸的帽子和圍巾,厚厚的雪地靴,皮白白的笑得很甜:“還記得我嗎?我們在旭的遊艇上見過。”
沈淨晗彎了彎角,“記得,好久不見。”
“嗯,是好久不見了,你怎麽在這?”
沈淨晗說:“這是我的店,你呢?來島上玩?”
提到這個,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變得有些鬱悶,猶豫著問:“姐姐,你是不是和周穩哥分手了?”
沈淨晗沒想到會問這個,“是。”
“是因為周穩哥要結婚嗎?”
沈淨晗已經進狀態,腦子裏很快想好怎麽說:“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也不完全因為這個,你知道的,我和他本來就不是關係,散了就散了。”
孩一副著急模樣,“可你們真的很配啊,就這麽分開不是很可惜嗎?”
沈淨晗審視的眼睛,“你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關心?”
孩說:“因為我就是他那個‘未婚妻’……”
沈淨晗怔住。
兩人坐在一樓休閑區的沙發上。
喬靈非常苦惱,“這件事都是我爸和周伯伯那兩個老頑固出的主意,我本不想結婚。都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我不管他們什麽合作什麽共贏,周穩哥是好的,長得也很帥,可我不喜歡他啊,而且我們也沒見過幾l次,本都不,我怎麽能和一個不的人結婚?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我比較喜歡日久生。我也不想當他們的工。”
對周穩也不太理解:“我覺得周穩哥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不知道為什麽不痛快地拒絕,我這次來就是想找他談談,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我們兩個必須統一起來,一致對外,才能對抗那兩個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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