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二:“快點下來,樓下熱死了。”
邱黎:“來啦來啦。”
掛上電話,趕洗漱一下,換上服就下樓。
已經三個多月沒見,渣二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不羈。
他的襯衫很配他的渣。
悶的酒紅。
車門開著,他坐在后座,一直看向酒店大門方向。
邱黎小跑著跑下臺階,臉上都樂開了花,興的沖他喊:“渣二。”
這時,莫遠東的助理從后備箱拿出一拐杖,遞給他。
莫遠東貌似很吃力的撐著拐杖,右下來后,又慢慢移左,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左腳移下車。
邱黎看到拄著拐杖的莫遠東,也傻眼了。
跑的有點,捂著口,眼里全是擔心:“渣二,你怎麼了?”
趕上前兩步,蹲下來,查看他的左。
“沒事,被車了下,骨折。”
莫遠東聲音溫和。
邱黎已經掀起他的,左打著厚厚的石膏。
這麼熱的天,該多難。
輕輕挲著石膏,仰著頭,“很疼吧?”
莫遠東看著已經發紅的眼睛,一愧疚襲來,但也只能著頭皮說:“有點,不過現在好多了。”
邱黎:“你都傷這樣,還跑來跑去gān嘛呀!你跟我說一聲,我去看你呀,你怎麼這樣呢。”
越說心里越自責。
差點哭了。
莫遠東也懊惱不已,的頭,“沒事,這點傷算什麼。起來說話,一會兒腳蹲麻了。”
邱黎別過臉,眼角。
剛才沒控制住,眼淚就掉下來了。
莫遠東手輕輕抱抱,“別哭,沒事。”
這會兒的太也曬,他后背都有層汗,拍拍:“走吧,上樓去再說。”
邱黎點點頭。
助理已經把行李箱拿下來,邱黎接過行李箱:“這個我來就行。”
莫遠東不了熱,先拄著拐杖往前走,這時正好手機響起,是工作上的電話,他習慣右手接聽。
就把拐杖換到左腋窩下,后背被太烤的熱,上更是跟火烤的一樣,他不自覺的就向酒店大門走去。
邱黎在后面推著行李箱,一直看著莫遠東的左,心疼的要命,傷筋骨一百天,洗澡也不方便,他這個夏天該多難熬。
可看著看著,就覺哪里不對勁。
剛才明明左上打著石膏呀,但現在他竟然用左支撐。
“渣二!”
莫遠東的電話也正好結束,他回頭,對上的是邱黎憤怒的眼神,他故作鎮定的問:“怎麼了?”
邱黎指指他的左,一字一頓道:“現在都流行用傷的那條走路是嗎?”
助理也看向莫遠東,看到老板左腳支地,他用手抹了一把臉,玩了,穿幫了。
就這樣的演技,在電視里活不到第二集呀。
莫遠東:“...”
還好他早有準備。
于是慢慢彎腰,很吃力的樣子。
掀起右的腳,“你看看。”
邱黎:“...”
眨了眨眼。
不會吧,右也打了石膏?
莫遠東面如常,淡定道:“剛剛怕你傷心,沒敢告訴你,其實兩都傷了,不過現在在做康復,醫生說要兩條換著走。”
邱黎也不懂傷做復健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要打著石膏。
又細想,莫遠東也沒有必要在這里裝病。
就再次信了。
助理凌了。
原來老板在回國之前又讓醫生把另一條也打了石膏。
老板為了不去相親也是夠狠的了,自‘斷’雙。
可萬一莫太太更狠,給老板買個椅,推著老板去相親...
第三十一章
回到房間。
邱黎把莫遠東的行李放好,又去洗手間擰了條溫巾給他,“把額頭上的汗一下。”
莫遠東預定了套房。
客廳已經很涼快,但他還是止不住出汗。
不知道是雙熱的緣故,還是心虛的原因。
他臉,又手。
把兩小心翼翼的抬起來,擱在茶幾上,整個人倚在沙發里,空調就直對他的chuī。
還是熱。
邱黎瞅了他一眼,額頭還是有汗。
以為他虛。
轉去臥室拿了條毯過來。
莫遠東右眼皮忽的跳了一下,“你要gān嘛?”
他都快熱死了,再蓋毯,鐵定要悟出痱子來。
邱黎把毯搭在他雙上,“傷了不適合直對著冷風chuī,以后會留下關節炎什麼的后癥,還是小心點著好。”
把他雙捂得很嚴實。
莫遠東:“...”
他這是做的什麼孽。
邱黎給他倒了杯溫水,“你現在虛,喝點溫的。”
莫遠東:“...”
當初腦子進水了,他來小城做什麼?!
勉qiáng喝了兩口,他就趕:“你回房先休息休息吧,吃飯時你再來找我。”
邱黎笑:“我不累,也不困,下午的任務就是陪你聊天。”
莫遠東心塞塞,一點氣都不上來。
邱黎自己在冰箱里拿了瓶飲料,盤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問他:“這次打算在國待多久?”
莫遠東:“時間還沒定,覺好幾年都沒陪我爸媽,這次可能待的時間要長一點。”
關心起的qíng狀況:“你跟顧琰怎麼樣?”
邱黎滿臉的笑意,“好的,他坐了一夜的火車從北京趕來看我,中午剛去上海。”
喝著咖啡飲品,卻覺很甜。
莫遠東驚詫不已,而后笑說:“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以前他不是經常揶揄沈硯,說沈硯膩膩歪歪的,天圍著你姐轉,不像個男人,現在自己倒是了這樣的男人。”
邱黎反駁:“別拿沈硯跟他比好不好!沒什麼可比xing,顧琰那麼好,沈硯就是一個小渣渣。”
說起沈硯,莫遠東又好奇道:“沈硯現在跟西文還有聯系嗎?他們倆分開都這麼久了,誰都沒找,就打算這麼拖下去?”
邱黎搖搖頭:“誰知道他們怎麼想呢,不過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莫遠東不明所以:“嗯?”
瞄了一眼,發現正仰頭喝咖啡,就把毯抖抖,出一些fèng隙,讓空調的冷風進去。
邱黎:“我姐說月底就回來,回來后肯定會見面的,至于還能不能再續前緣就看有沒有緣分了。”
還是希他們倆能在一起的。
姐姐那麼bào躁qiáng勢的xing子,也就只有遇到沈硯時,能收斂點。
而沈硯大男子主義的xing格,就只在姐姐面前,愿意遷就。
大概是鹵水點豆腐一降一。
莫遠東把領口的紐扣解了幾粒,又把袖挽上去,還是熱。
他說:“只要西文還有復合的心,沈硯那邊肯定就沒問題,你還不知道沈硯麼,從小就被西文欺負,被打那樣,還死乞白賴的纏著西文。”
邱黎:“...”
也忍不住笑,“他有nüè質。”
莫遠東:“的確,從小就被西文打,長大還是黏著,縱容。”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時候沈硯笑秋秋沒牙,說秋秋丑,西文拿著小板凳砸了沈硯家玻璃。
所有人都以為沈硯以后能收斂點,可哪知道他還死xing不改,又說秋秋,西文那次把他揍的不輕。
不過沈硯也沒還手,任由西文又打又抓,最不可思議的是,隔天,沈硯竟然厚著臉皮送大白兔給西文吃。
那時候他們不知道什麼意思,都笑沈硯沒骨氣,怕孩子。
現在想想,沈硯大概是發育早,知道用這招引起孩子注意。
聊到小時候,邱黎就想起弄堂里的小姐姐,唐糖。
問莫遠東:“你還記得唐糖嗎?”
莫遠東有點,杯子里的溫水也冷的差不多。
他正好手,手指還沒及到杯壁,聽秋秋這麼說,手一頓。
抬眸,不答反問:“怎麼了?”
邱黎也沒注意到莫遠東微妙的表qíng,自顧自說道:“哦,也沒什麼,就是聽顧阿姨說,唐糖有孩子了,都兩歲了...”
繼續說著。
但之后的話,莫遠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有孩子了?
離開他四年了。
可孩子才兩歲...
他以前潛意識總覺得,會回去的。
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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