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予懷不自覺拔高聲音,然後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不是……剛剛是我聽錯了嗎?”
“你沒聽錯。”陳過不不慢地又重複了一遍,“我和胡文斌手,是因為曹玥前弟妹。或者更標準的說,是曹玥弟弟的前友。”
“!!!”江予懷徹底懵無語,想了半天也沒能把“曹玥弟弟前友”這個人在腦海裏對上號。他轉,就要回去重新坐下聽故事。
可陳過並不想跟他說,畢竟故事的前是他被個人給利用了,故事的後半段則是他又被這個人無地甩開。
“別問了,心煩。”他揮蒼蠅一樣擺擺手,“實在好奇你就去查監控錄像。看完……”他想說看完給我,但腦海中忽然閃過那雙清澈的眼眸。
算了吧,他陳過的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就算是想耍手段要個人,也不至於出太過下三濫的招式。
於是他半路改口道:“看完你直接回了,別傳出去。”現在這幫人,為了蹭流量什麽東西都敢編個標題往自平臺上發,可謂喪心病狂。金聖雖然管理嚴格,但也難保萬無一失。畢竟腦殘不可預料。
江予懷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閱後即焚。”說著他皺了下眉,“不過我估著,這事兒你家老頭子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小心點兒。”
“知道就知道吧。”陳過不以為意,“我荒唐,他頂多不高興。但我要是不荒唐……”男人話音一頓,眉宇間浮現出冷意,“他可不安心!”
…… ……
阮清難得在家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天。
周五回到公司,一進辦公室就覺到空氣裏都渲染著張,每個人都著小心翼翼。
想起昨天許靜蕓電話裏說的事,阮清估著大老板的氣應該還沒消。趕坐到工位上,打開電腦開始忙碌。
管它有沒有正經事,認真工作的態度最重要。
一上午相安無事,阮清稍稍鬆了口氣。結果臨近午休時,總經理辦公室裏就傳來罵人聲。
即使跟著一道門和一條走廊,大辦公室這邊也能聽見靜。
一群人低著頭,都假裝沒聽見。一直到中午休息,大家才沉默著陸續起離開。
阮清結束了和客戶的聊天,開始憂愁下午的總結會。
趙雅茹這時也發了微信過來:【我覺得我有點兒怕。憂傷jpg.】
阮清不好背後吐槽老板,還是這種能留有證據的文字形式,便給回了個頭的表包。然後起和旁邊工位的李姐一起去吃午飯。
員工食堂的氣氛有些沉悶,連閑聊的人都變了。
下午剛上班,就有人挨罵了,是業務部的餘經理。這次大約是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沒關,每一個字都一清二楚地傳過來,鑽進所有人耳朵裏。
阮清看著寫到一半的客戶定位分析,暗自歎氣……覺得老總應該不是在外麵了冷眼氣沒消,而是更年期了。
其實馮總不是更年期,也不是做了冷板凳一直緩不過來。而是他去濱江坐了冷板的事,不知被哪個賤的給傳了出去。雖然目前還沒人明裏笑話到他頭上,但他依然覺得自己了圈的笑柄。
阮清當然不知道這些。慶幸的是馮總還有些理智,下午總結會的時候,他雖然沉個臉,卻沒有隨意找茬發作。這還得歸功於許靜蕓言語煉,表達的明確又令人舒心,實在是沒什麽可挑剔的。
即便這樣,從小會議室出來時,阮清仍舊有種過度張後的疲憊。抱著筆記本往辦公室走,準備魚度過最後兩個小時,結果又被許靜蕓住……
“阮清,你跟我來一下。”
“哦,好。”趕應聲,然後快步跟上對方。
許靜蕓的辦公室就在老總隔壁。
阮清跟著進去,回手帶上房門,然後走到辦公桌旁站下,默默等待著吩咐。
“你先坐。”許靜蕓對說了一句,略收拾了一下淩的桌麵才抬頭看向,“你來公司也有三年了吧。”
“到下個月正好三年。”阮清上回答著,心裏卻疑對方為什麽忽然問起這個。
“真快啊。”許靜蕓歎息著靠上椅背,“當初我招你進來的時候,你才剛畢業吧。”
“嗯。”阮清點頭,笑容靦腆中又帶了幾分激和親近,“幸虧您一直不嫌棄,耐心栽培我。我才沒出什麽大錯。”
許靜蕓看著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溫和:“楊豔老公工作調,準備辭職去外地。這樣一來,二組主管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你有沒有想法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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