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俊今天請來的人不多,算上他自己正好十個。
不過這裏麵有幾個能鬧騰的,竟比辦十幾桌酒席的還熱鬧。
阮清和悉的人還是比較玩得開的,兩下來也喝了不酒,還因為輸了遊戲,被迫無奈唱了半首跑調版的“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
沒錯,是半首跑調版。
關於阮清五音不全這件事,原本隻有同學圈子裏幾個要好的人知道。不過經此一戰,知道的人更多了。
大約是酒上頭的緣故,別人把麥克風塞進手裏的時候,忽然就有了張的勇氣。
然後其他人就沒勇氣了。
怎麽說呢?阮清每一個字的節拍卡得都沒有問題,但就是不在調上。關鍵唱的還特別認真,跑調都跑得特別敬業。
就是聽的人會由而外的不舒服,有種以後都不想聽歌的後癥。
於是一首歌唱到一半,大家又齊心協力從手裏把麥搶了下來。
沈佳怡出去接電話沒在包廂。剩下唯一一個知人馮俊早就預料到這形,坐在一旁笑得隻拍大。其他人都大劫後餘生。
阮清喝得也不是很醉,那勇氣一散,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得恨不得原地摳出一套三室一廳,好趕躲進去。
“我就說我唱歌跑調啊,你們不信。”臉上帶著薄紅,眼神極其無辜。像是了欺負的小可憐。
可大家著魔音穿耳的餘韻,對上這副表也愧疚不起來。
“我們現在信了。”有跟關係不錯的朋友拍了拍肩膀,語重心長道:“唱的很好,下次別唱了。”
“唉……”阮清歎了口氣,轉坐回沙發角落黯然神傷去了。
音樂聲再次響起,有人換了首經典歌曲,放出原唱來洗耳朵。
等一首曲畢,沈佳怡從外麵回來了。得知剛才發生的事,坐到阮清邊,樂不可支。
阮清更加鬱悶了。
好在沈佳怡還有那麽點兒義氣,隻笑了兩分鍾就不笑了。拿起香檳分別給兩人都倒上,忽然說道:“誒,我剛剛看見你家陳總了。”
阮清一怔:“你們說話了?”
沈佳怡搖頭:“沒有,他進男廁所,我也不能追進去跟他說話啊。”笑了聲,用手肘頂了頂邊的人,“他包廂也在二樓。怎麽樣,你要不要去突襲查崗。看他有沒有背著你,勾搭哪個小明星小模特什麽的?”
…………
大約是場失意,陳過今天手氣格外的好。
這一下午的麻將打下來,他統共就輸過兩把。剩下不是自就是別人給他點炮,最過分的是還贏了一把天胡十三幺。
趙鵬程給他點炮點的最多,輸到後麵差不多快紅了眼睛。他們玩兒的金額不大,也不是錢的事兒。主要一直這麽輸,心不好。
於是陳過幾次想下桌,他都攔著不讓,擺明了不贏一把不罷休。
胡文東見他這樣有些看不下去:“我說鵬程,你這賭徒心態可要不得。”
趙鵬程冷不丁被灌了口湯,忍不住口道:“我艸,東子你能別這麽爹味嗎?我就是想贏他一把,這願很過分嗎?”
“不過分。”陳過慢悠悠開口,“不過大部分賭徒的都是你這種心態,輸的越多越想贏一把,然後越想贏就越輸,最後傾家產妻離子散。”說著一邊扔了張白板出去,一邊了他一眼,“我說鵬程,你這反詐反賭的知識掌握不到位啊。你們公司是不是沒開展相關活?”
趙鵬程已經連“我艸”都不想罵了,甚至連勝負一瞬間都弱了下去。
比打麻將一把不贏更糟心的,是兄弟贏了他之後還要一本正經地說風涼話教育他。
胡文東也有點兒糟心。他趁著別人出牌的空隙點了煙,頗有些無語道:“我說老陳,都是兄弟,你讓他贏兩把。”
陳過也很無奈:“我他媽都讓了三把了,他自己手臭怪誰?老子給他點炮都趕不上熱乎的。”
話音落下時,牌權正好又到他這邊。陳過隨手了張牌,翻開之後笑了出來:“你看,自。”說完把麵前的牌一推,長一抬站了起來,“不打了,去衛生間。再憋腎都虛了。”
“不憋你腎也沒行過。”趙鵬程損他一句,過了把癮。又提醒道,“去外邊吧,我看老趙剛才帶著人進衛生間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聞言,陳過眼底飛快閃過一厭惡。不過倒也沒說什麽,隻衝大家擺了下手,便轉出門了。
走廊上空的,沒什麽人。零度這邊是會員製,即使營業高峰也不會特別混。
衛生間裏的香薰似乎有提神作用,陳過出來後站在洗手臺旁了半煙,才轉回去。
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迎麵突然出現個悉的窈窕影,竟然……是周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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