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撥琴弦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激昂,好似出籠的鳥兒一般,終於可以展翅高飛,遨遊於天地。
“錚——錚”
古箏發出悶響,琴弦斷裂。
書房,景澤辰埋頭理著奏折,李福安躬腰垂首的走了進來,回稟道:“陛下,容嬪娘娘沒了”
景澤辰看著手中的折子,臉上的表沒有毫波,他語氣平平:“按規矩葬了”
“是”李福安道。
夜晚靜悄悄的,月亮時時現,零星散落的星星閃著微弱的芒,有的甚至在慢慢消散。
李姝珍的葬禮結束了,年輕鮮活的生命終是被這深宮給磋磨殆盡。
天階夜涼如水,八人著素服,頭戴白花,步伐緩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沉重的步伐在寂靜的夜裏響的有些突兀,重重的砸在每個人心頭。
薛舒窈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疲憊:“珍珍走了”
“走了”趙清清長睫了,溫聲道,“應該已經見到兒了”
陳蘇蕊強忍著落淚的衝,笑著說道:“現在肯定很高興”
王可欣裏念叨著:“高興好啊!高興比什麽都重要”
沈惜眼圈紅紅的,垂下眼眸,輕聲道:“聽說母親也病了,還一直念著珍珍的名字”
江茹雪勾一笑,笑容帶著諷刺,心酸,還有苦:“人都沒了,說什麽都晚了,再念叨又有什麽用?”
鄭雨薇麵帶薄怒:“當初要不是,珍珍也不會小產,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殞”
李姝珍的事,茯苓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們了,任誰都沒想到,李姝珍的死,母親絕對占一大部分。
宋溶月抬起頭,天空冷冷清清的,如濃墨潑灑般漆黑深沉,子清秀的麵容漸漸浮現在眼前。
低低的說道:“珍珍希下輩子,有人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
的父母對好嗎?好的,隻是沒有弟弟重要,無法怨恨自己的父母,那就隻能怨恨自己了。
生病並不是導致離去真正原因,那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鬱鬱而終才是罪魁禍首。
夜風吹樹葉,樹葉沙沙作響,好似一場盛大的告別儀式。
宋溶月和眾人分別後,獨自帶著宮人回到寢殿中,神倦怠。
“回來了”一道聲音傳來。
宋溶月抬眼朝發出聲音的地方去。
燭閃爍,男子隨意的斜靠在主位上,雙眸微垂,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頭上的玉簪在燭的照映下泛著澤,渾著慵懶又高貴的氣質。
景澤辰起來到宋溶月麵前,手將擁進懷裏,聲安道:“再怎麽樣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子,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宋溶月疲力盡的開口:“景澤辰,我覺好累,你不累嗎?”
這段一箭來的孽緣,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景澤辰的大手的發,半哄半威脅,眸暗沉,讓人看不他心所想:“不累,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月月隻有你好好待在我邊,你在意的人才能平安的”
宋溶月的聲音悶悶的:“年的那一眼,真的值得你執著於此嗎?”
“值得”景澤辰毫不猶豫的口而出。
宋溶月仰起妖豔的小臉,眨了眨大眼睛,懷疑的問道:“你確定不是在報複我搶了你的鹿?”
景澤辰好笑的了的臉蛋:“讓我記住的從來不是鹿,而是你”
他見過無數形形的人,但真正讓他念念不忘的,隻有一個宋溶月,他想把永遠留在自己邊。
一隻鹿,改變了的命運,一隻箭,讓跟景澤辰今生糾纏不休,今生的命運認了,隻願來生,讓他們錯過吧!再也不要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