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蔓又轉頭看向雲霧山,如今算得上四海升平,沒有天災人禍等意外況的話,今年進山努力一年,能不能賺的到七百兩銀子?
別的獵人看見大蟲黑瞎子啥的都躲遠遠的,關鍵不怕呀!
先定一個小目標,賺七百兩銀子!
帶著初霽,薑沅蔓就不能滿哪竄了,雖然說林子進的不深,但是並不代表這裏就是絕對安全的,守著雲霧山,誰知道會下來些什麽玩意。
大姐的安全我來守護!
不過挖野菜這活兒薑沅蔓不咋喜歡幹,初霽在那挖,看著十來米開外的清水河,心中一。
釣魚去!
空間裏有魚飼料!
……
老薑家院子裏,今兒婆媳幾個沒織布,忙活著悶苗呢,不單單地瓜苗要悶,那菜苗也要開始悶了,像是茄子辣椒胡瓜之類的都得提前悶好了苗。
劉老太正拿了小布包的種子一一擺開,再拆開看哪一包裏包的是啥種子。像菠菜啊菜豆啊這種不需要悶苗的,還得係好了口,妥善的放好。
“大喜嫂子,在家呢!”
“誒!”
一聽院門口的聲音,劉老太趕的揚聲應了一聲,“九兄弟來了!”
來人一區別於普通農戶的圓領袍,腦袋瓜上還戴著個小帽兒,圓圓的臉,一雙小眼睛閃著明的。
他朝院子裏看了一眼,見錢氏手腳麻利的搬了張椅子給他,王氏喊了聲叔進了廚房,這才滿意一笑,邁步進了院子,“嫂子這是要悶地瓜苗呢!”
“是這麽個事兒,今兒早上裏正喊我過去,縣裏下了文書,今年 春上,每丁服役二十天,若不去,需十兩銀抵。”
“十兩銀?”錢氏失聲,往年若是要以銀錢代徭役,三五兩頂天了,怎麽今年就要十兩了!端著衝好的蛋糖水出來的王氏腳步也頓了頓,臉有些難看起來。
“九叔,喝點水!”
濃鬱的蛋和糖混合在一塊兒的香氣薑九滿意的瞇了瞇眸子,就是這個味!喝多年也不夠!走街串巷,挨家挨戶的通知,他都這麽大年紀了,不補一補,可撐不下去。
嘶溜!
薑九吸溜了一口,舒坦的眉似乎都舒展開了。裏正那老家夥附庸風雅的跟著老爺學喝茶,要他說,還是這一口蛋水最舒坦。
喝舒坦了的薑九長舒了口氣,“別看要十兩,你就是想給衙門還不一定要呢!戶中若是隻一個男丁,不可銀抵役。兩個男丁以上的,隻能有一個以銀抵役的。”
“九兄弟,這今年咋忽然就變了,衙門征這老些人去幹啥?”
“老嫂子,突然變了,還能是因為啥啊?大老爺換人了唄,”薑九吸溜吸溜的,也不管聽的人著急不著急,“這常言道,新上任三把火,大老爺剛來,怎地不得立立威?嗐,誰知道頂上的人那些個彎彎繞繞,左不過人家怎麽說咱們怎麽做唄,橫豎小胳膊擰不過大。”
“大喜嫂子,這話我隻告訴你,出了這個門我可不認!”薑九又吸溜了一口,急得一旁的錢氏恨不得把那一碗蛋水趕給他灌下去!
“ 大喜哥今年得四十有九了吧?若是家裏銀錢湊手,還是大喜哥別去了。我聽說啊,大老爺是想興修水利,往縣裏去那邊都是平地還好說,聽說咱們這山腳下也得開挖呢!”
劉老太認真的聽著,連連點頭,滿口的應承,“九兄弟你的話我們指定是聽的,大老爺要挖渠是好事呢!”
奉承著將村長薑九送走,看著他邁著四方步走了,劉老太一屁坐在凳子上,長長的歎了口氣,“狗屁的大老爺,往年一丁最多三兩銀,咱家三丁,十兩銀還用不上呢!挖渠,誰知道征了人做什麽去!”
當然了往年就算一丁三兩銀,薑有地兄弟倆也是去服役的。兒舍不得花錢。
“不管做什麽去,既然九叔說了不爹去,那咱們就一丁的銀錢,不爹去了。”
王氏又蹲回去繼續理地瓜,錢氏擰著眉,臉繃的的,“這世道,好日子過不了幾天。若是肯要的,我替我家那位去都行!”
劉老太無語的看了眼錢氏,“老二好歹是個漢子,總比你抗造些!”又唉了一聲,說王氏,“我到不是舍不得銀錢,去歲老三沒趕得上院試,不是說今年八月和明年二月有院試要考,這十兩銀一拿出去,老三要去府城院試,家中可就拿不出銀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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