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問:“哥哥這兩日怎麼樣了?”
之前晨晨滿月酒,母親去國公府就告訴過哥哥的有很大好轉,但當時時間倉促,來不及多說,并不知道怎樣,前段時間正月初五,回娘家,才知哥哥可以站起來了。
只是能站一會兒,就像剛學站的小孩一樣,沒一會兒就要坐下去,但終究是能站了,那時高興得要哭出來。
后來聽母親,大夫說了,若后面堅持練習,說不準也能走。
多讓人期許的未來啊,所以這沒離多天,宋胭就忍不住問有沒有進展。
唐秀瑩道:“還是和上次一樣,沒這麼快的。”
宋胭笑:“不管怎樣,嫂嫂要生了,我先前懷孕,大夫和我說孕期不要做重活,但要多走,不能補不,那樣不好生。”
唐秀瑩點頭:“家里老人也說多好生,我力好,每日都轉上大半天。”
說完,們低頭看街上的花燈,街上人也越來越多,等到某一刻,西苑那邊放起一片煙花,這邊人展目往去,便見太英樓上燈籠高掛,人涌,排排燈籠往樓上過來,顯然是圣上要來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那邊,攬月樓這邊隔得遠,太英樓也高,這邊只能看到人群中央一個明黃的人影,大約就是圣上了,圣上在樓中間站定,下面百姓紛紛跪地,高喊“萬歲”。
宋胭仔細在那明黃影后面找魏祁的影,但太遠了,人又多,實在找不到,倒看到一個子也在樓上,穿的一白,所以看得清楚。
唐秀瑩也看到了,問:“有個人,那是皇后娘娘嗎?”
宋胭道:“應該不是,皇上穿龍袍,皇后娘娘也會穿明黃袍才是,沒有,可見不是。”
這時店小二來上點心,聽宋胭如此說,回道:“這位是樂安公主,之前和親去西域的,現在那邊不是打仗了嗎,年前回來了。圣上估計覺得公主立了大功,就帶一起賞元宵呢!”
店小二果真知道的多,唐秀瑩并不了解這些,但宋胭知道一點,西域那邊的確打仗了,,什麼來著,帖木兒國。
這會兒突然想起來,這和親的樂安公主也聽魏祁提過,就是他說他因為相貌英俊,被選出來跟隨禮部員一同送親,送的便是這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也只能看見個模糊的影兒,很快宋胭又將目放到了圣上上,沒一會兒天上再次放起煙花,這一次可不是一下兩下,而是漫天星雨,五六的煙花布滿大半個天空,無比壯麗盛大,連攬月樓上的貴人們都忍不住驚呼。
此時此刻,良辰景,如此壯,想起太英樓上的魏祁和家里的兒,很想他們也在旁,和共這景。
只是,一人在遠,隔街相,一人還在家里睡,這兒只剩。
好吧,總算是“天涯共此時”,來年,再一年,仍能有今天。
煙花足足放了一刻才停下,太英樓上那一隊人慢慢下樓去了,街上行人也開始散開,燈會并非只有這條街上有,反而這條街是游燈多,更好看的燈會在別的街上。
沒一會兒宋家人來了,聽了這邊過去人的報信,便派人來攬月樓接唐秀瑩,唐秀瑩與唐秀清離去,宋胭又在樓上坐了會兒,等來了魏祁。
宋胭問他:“要坐一會兒嗎?”
他搖頭,牽起:“走吧,時候不早,等會兒燈會散了。”
宋胭便興沖沖和他一起下樓去,去逛燈會。
丫鬟們都在后面,夜下旁人都在看自己的,想也沒人認識他們,就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元宵的燈,目不暇接,有人燈,魚燈,蝦燈,琉璃燈,走馬燈……幾十上百種模樣,除了燈,還有玩雜耍的、賣瓜果小食小玩意的,宋胭先買了只魚燈準備回去給晨晨看,想了想,又問魏祁:“我能給燦燦買只燈嗎?”
魏祁看一眼,語氣淡淡的:“你要是給燦燦買,那最好也給若若買,別讓二嬸不高興。”
宋胭這才想起來,自己竟忘了二嬸家的若若。
一時不好意思,解釋道:“我是準備……都買的。”
魏祁睨一眼,不說話,好似一眼就能辨出的謊話,但懶得拆穿。
心虛地抱著他胳膊解釋:“我想給燦燦買燈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爹娘不在邊,多就顯得比別人可憐一點嘛,若若那人家爹娘哥哥嫂嫂一大堆都圍著轉,我就沒那麼放在心上。”
魏祁沒那麼小氣,真和一個小侄兒計較,再說燦燦確實爹娘都不在邊,讓人憐惜,他回道:“行了,你買吧,上次聽說喜歡吃紅豆糕,你也可以買一點。”
宋胭問:“你是真心的,還是故意刺我?”
魏祁半晌沒說話,但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他對這話的不滿,嫌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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