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男生大步跟了上來,非要一起并排走,倆手在兜里,腳上踩著豆豆鞋,背也不直,和在學校里的喻白完全是兩個樣。
現在就是該溜子喻白。
“源鳶和你的事我聽說了。”他主提起這個話題。
眠眠腦子嗡嗡的,已經對“源鳶”兩字有應激創傷了。
“別說,打住。”阻止喻白想要繼續往下說的趨勢,不想聽,不想從任何人里聽到那兩個字,以及和那個人相關的任何事。
“我沒想說什麼。”喻白聳了聳肩,并沒放在心上,“就是想替給你道個歉。”
眠眠疑,回頭不解地看著他,“你上趕著道什麼歉?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依我對的了解,是絕對不可能道歉的,所以由我來道歉。”
男生往前了兩步,站到眠眠跟前,直背脊,直直地給面前的小姑娘鞠了一躬,很鄭重很鄭重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眠眠現在一整個就是大迷,連連后退,繞到旁邊快步跑開,背影都著“你別過來啊”的氣息。
“你現在的道歉真的很膈應人,要是真對我有愧疚,你也去驗死一死的覺吧。”
“……”我就隨口說說。
眠眠一口氣跑回家,沖進廚房里,和端著湯碗的溫敘言撞了個滿懷。
“后面有妖怪?”溫敘言舉高手,把湯碗抬起。
“差不多。”眠眠往旁邊讓了路,跟在溫敘言旁邊,“我看到喻白了。”
溫敘言一頓,心瞬間不妙了。
“然后呢?”他問。
“他說他替那個人向我道歉。”
“眠眠接嗎?”溫敘言把湯碗放在桌上,想手抱一抱媳婦兒來著,看著沾滿油煙的手,在圍上了也沒用,干脆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接。”眠眠很嚴肅,一張秀氣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但我說了一句很壞的話。”
“什麼話?”
“我說,要是他想替那個人給我道歉,就去驗死一死的覺。”
“還行,不算壞。”
“真的麽?”眠眠認真地盯著溫敘言那雙眸子,從他的瞳孔里看自己的倒影。
“真的。”溫敘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和弓著腰的眠眠視線齊平,“眠眠只是想讓對方同而已,不壞。”
他的眠眠永遠都是小天使。
“好麽。”眠眠算是接了這個回答。
也不想自己變得那麼壞,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了。
要討厭自己嗎?
那不行的。
那還是變得雙標一些好咯。
“行了,那些事不要想,現在眠眠要面對另一件事。”溫敘言指了指桌上正中央擺著的那盆燉,“喜歡過你的豬。”
他把“過”字咬音很重,生怕眠眠沒聽出來似的。
眠眠:“……”
分明之前老王八蛋答應答應得好好的不要告訴,不然吃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
好想給溫敘言一拳頭哦。
“張。”溫敘言已經夾了一塊送到小姑娘邊了。
眠眠下意識地張,把筷子咬進里。
排骨燉得爛,口即化。
嚼兩口,越吃越上頭。
“再來一口。”
“好吃嗎?”
“不好吃我會這麼說嗎?”眠眠睨了一眼溫敘言,小表氣鼓鼓的,故意找呢麼不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心窩子上做什麼。
溫敘言角噙著笑,口吻卻是淡淡的,“嗯,看來這只豬實現了它最大的價值。”
眠眠最討厭老王八蛋這樣了,就喜歡欺負。
小姑娘憤憤地豎起一中指,一口吃掉溫敘言夾來的第二筷子豬。
“去洗洗手,我去喊來吃飯。”
“好。”
眠眠扭頭奔向衛生間,把周圍一圈又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
一頓年夜飯,三個人,兩只狗,吃的熱鬧得不行。
狗喳鬧騰,帶著平日里安靜的小黑狗也變得格外興。
眠眠也摻和進去鬧,兩只狗一個人盯著溫敘言捉弄。
溫敘言從一開始還會怪氣兩句,到后面徹底忽略這種小孩子把戲。
吃到最后,一個眼神過去,三只調皮的小朋友立馬乖乖坐好,拉著自己跟前的飯碗。
溫敘言挨個兒給三只搗蛋鬼碗里夾菜。
溫看著倆人的互,高興得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飯。
以往一個人過年,即使平日里嘮嗑的老姐妹都忙著準備自家的事,溫也沒覺得冷清。
不過有了今年的對照,倒是越發顯得往年的年過得沒滋味。
院子的大門敞著,沒伴兒的老姐妹見溫家的燈亮堂,循著走進來,就坐在門口捧著飯碗。
眠眠注意到門口坐著的老人,主喊進來。
小姑娘推開椅子,跑到門口,甜脆脆地喊人:“,進來坐。”
老人家只是搖搖頭,不作聲,捧著飯碗了口飯。
溫眠眠進來,“不喊,要進來自己進來。”
“哦。”眠眠進來時,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老人家。
好像沒有經歷過什麼孤獨的時候,哪怕一個人待著,也有手機,不至于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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