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裏多的是,不行還有褚時疏。”褚時燁無所謂地說道。
“那隻會是下一個褚時禎!”太後麵容厲,“如此下去,朝局不穩,必將生出許多患,到時候苦的還是大雍的百姓。褚時燁,哀家不管你心中作何想法,但你若還當自己是褚氏皇族之人,還算個男人的話,你最好,擔起你應盡的責任!”
太後說著,別有深意地對遊小浮對視了一眼,隨後才轉離去。
“母後說的你別管,”褚時燁不想遊小浮多想,正想往後看,順便解釋一下,“我自有安……”
遊小浮住了他的耳朵,本不提太後說的話,反而氣勢洶洶地質問:“小圓崽呢?”
褚時燁一頓,然後語速整個慢了下來:“他,沒事,已經在府裏了。”
“你可真是好得很。”遊小浮用點力將他耳朵提起,“居然連兒子都能當餌,萬一出了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堂堂一個連皇上都敢裁的攝政王,被媳婦擰著耳朵愣是不敢反抗,隻能先用眼神暗示下屬啊、宮太監的都先退下。
等沒有其他人了,他才一把將遊小浮摟進懷裏,讓坐在自己上:“他沒事,好得很,全程都有我的人看著呢。”
說完,他自個委屈上了:“我當時才危險呢,他們要殺的是我,你都不擔心我,就隻擔心你兒子!”
“你都說了,一切都在你的計劃,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兒子才五歲,那麽小一個,有個萬一怎麽辦?”遊小浮說著,一掌拍在他口,“不許發瘋,不許連兒子的醋都吃,給我老實點!”
褚時燁:“……”
啊,媳婦有越來越兇的趨勢了。
“一會,我要跟你回王府,看小圓崽,你不能拒絕,不能限製我看的時間!”又道。
跟他回去著沒問題,但他不能接跟他回去隻是為了看兒子!
可他拒絕的話還沒說話口就被的目瞪了回去。
行吧,這次的事,總歸是他理虧,就...暫且忍忍。
他大概也沒料到,有時候退一步,麵臨的將會是,一退再退,退無底線……
說好“最重要的事”後,遊小浮稍微挪了挪子,在他上坐端正了些,神正幾分:“你真的不想做這個皇位嗎?”
褚時燁摟著的腰,隨意道:“別聽母後說的,人選還是很多的,這次我挑認真點……”
“我願意做皇後。”
褚時燁一頓,抬眸與的視線相對。
再重複了一遍:“我願意做皇後,”向他的臉,一字一字地說,“做你的,皇後。”
“你願意,娶我做正妻,許我皇後之位嗎?”
也是該讓這個任務,圓滿的落幕了。
他定定地看了半晌,珍而重之地,親吻的額頭:
“榮幸之至。”
——
皇上突發惡疾,攝政王暫理朝政。
沒有人反對。
本來,之前大家跟皇上一起討伐攝政王,包括民間對攝政王的抗議,都是攝政王自個要求的,為的自然是蒙蔽皇上和沈尚書等人。
其實,皇親最中意的就是攝政王來當皇上,他不願意,管理朝政也是好的。
至於京城的百姓……隻能說,自從他們死了薑側妃,他們對攝政王就有一種愧疚,這愧疚讓他們對攝政王多了層濾鏡,凡事都會不自覺地偏心攝政王。
所以他們不可能真的去抗議攝政王的。
至於褚時燁的打算是,他登基前,先把遊小浮八抬大轎地娶做正妻,如此,等他繼位了,正妻理所當然做了皇後,反對的意見就會些。
畢竟珈禾公主是他國的公主,如果等他做了皇帝再娶並封後的話,大半的朝臣都會反對的。
哪有他國公主做一國之母的?
雖然褚時燁不怕,但他吸取教訓,會將所有不利於遊小浮的風險降到最低。
至於沈芊芊,父親謀逆罪名板上釘釘,作為罪臣之,又怎能獨善其。
怕曾經的主母名聲不好,會影響到小世子,所以沈芊芊犯的所有罪都沒有被公布,也隻是讓因為父親牽連,自請下堂,攝政王念其多年陪伴的恩,讓在某個莊子上養老。
這也是對外說辭,真正的沈芊芊究竟如何了,遊小浮不知道,褚時燁不讓見,甚至,遊小浮偶爾去看公羊筍慘狀,折磨折磨公羊筍,褚時燁都沒有反對,偏偏不允許見沈芊芊。
大概是因為,沈芊芊對那奇奇怪怪的?
遊小浮目前隻知道沈芊芊還活著,不知道被褚時燁如何了,但日子絕對不好過就是。
和褚時燁的大婚在即,也有得忙的。
卻忽然收到消息,公羊筍要見。
從公羊筍被抓,他從未主提出要見,畢竟每次去見他,都隻會增加他的痛苦。
他再變態,也不至於讓自己深陷更大的折磨,反正他不提,也隔三岔五地要去看他痛苦的模樣。
突然說要見,這倒是稀奇。
遊小浮便去了。
結果看到褚時燁也在。
他自然是收到了公羊筍要見遊小浮的消息,大概也覺得這事蹊蹺,擔心有事,所以必須親自過來盯著。
現在的公羊筍已經沒什麽人樣了,吸藤在他上長得可好了,大概是很喜歡公羊筍的的。
連遊小浮都已經走到他近前了,他都沒發現遊小浮來了。
“你要見我?”遊小浮問。
即便這樣,公羊筍都沒反應,還是旁邊有人用力地擊打籠子,才將公羊筍“喚醒”。
他緩緩抬頭,瞇起腫得看不到眼睛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才慢慢地認出了遊小浮。
然後他竟還淺淺地笑了一下,再張了張,表示他有話要說。
在遊小浮的示意下,他被灌了一瓶藥水。
這藥水能讓他的嚨獲得短暫的“休息”,可以說話。
他出聲時,聲音極其的啞難聽。
“我、就要、死了...”
“你又能撐到...幾時?”
他用腫腫的眼看著遊小浮:“我那些、藥...在你的裏...也快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