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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102章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薑清慈揚揚眉,似有些驚訝:“死了?”

    “那倒沒有。”薩楚日聳聳肩,目掠過,落在後躺在床上的沈確,眸沉沉,“顧宴禮邊除了暗衛還有千牛衛,我近不了他的,也就是一箭穿了他的左,現在估計所有的太醫都在他那兒呢,你要不過去一趟把人給回來?”

    薑清慈回頭瞥了眼床上的沈確,後者臉通紅,閉著眼,也許是因為太難了,眼睫上下抖,抓著的手不放。

    薑清慈把他額頭上的方巾換了一塊兒,代薩楚日留下照顧好沈確,抬腳離了相府。

    如玉的姿消失在轉角,薩楚日看得有些出神。

    “看夠了沒?”涼薄淬著殺意的聲音從後傳來,薩楚日回頭,和坐起的沈確四目相對,“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琥珀的眼珠子轉了轉,視線在他故意穿得單薄的服上一掃而過,然後落在他還滾燙的臉上。

    薩楚日雙手環斜倚著門框,勾肆無忌憚地笑:

    “喲,終於不裝小白兔了?”

    “還挖掉我的眼珠子,知道你這麽歹毒麽?”

    “把你的舌頭拔掉。”沈確桃花眼微微瞇起,在他的一掃而過,“就不知道了。”

    薩楚日“嘖”了一聲,大步上前,活著筋骨:

    “你倒是提醒我了,把你的舌頭拔掉,你也就不能告狀了。”

    說著,五指張開做爪狀,向沈確襲去。

    沈確眸中冷意漸起,薩楚日向前走了兩步,房中黑影顯現,幾個暗衛擋在薩楚日麵前。

    沈確冷聲下令:“抓住他,拔了他的舌頭。”

    一聲令下,暗衛直奔薩楚日的門麵而去,房中打鬥聲頓起,雙方都下了死手,桌椅屏風都被撞壞,霹靂啪打作響,卻仍舊不分上下。

    薩楚日歪歪頭,抻了抻脖子,躲過暗衛的襲擊,琥珀的眸子裏燃燒著幹勁滿滿:

    “你這小白臉的暗衛可比顧宴禮的有意思多了。”

    “顧宴禮邊那種水平的暗衛你都殺不了他,你也不過如此。”

    “都那種水平的暗衛了,你不還是被關在承寺出不來,還得去救你?拖油瓶。”

    “你怎麽知道是背朕回來的?知道你嫉妒了,紅眼病。”

    “背你回來算什麽,還喜歡看我不穿服呢,小白臉。”

    戰的空檔,雙方槍口戰也片刻不停,薩楚日以一敵五,勉強落了下風。

    他垂眸眼風在榻前的凳子掃過,腳尖勾過來,騰空向著床上的沈確砸去。

    暗衛沒來得及擋住,凳子直衝沈確飛去,沈確偏頭躲過,也不甘示弱,抄起枕頭向他砸去。

    有他的加,幾個暗衛心有靈犀地各自後退,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一個胡人質子,一個大昭皇帝,此刻如同瘋狗和野狗,下死手互毆。

    去勸架吧,這倆人你來我往完全打瘋了,他們還沒靠近就被踹開。

    不去勸架吧,自己主子和別人在薑丞相房裏互毆,傳出去也不像話。

    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福至心靈道:“我去請薑丞相。”

    薑清慈領著太醫趕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房中一片狼藉,沈確將薩楚日在地上,屈膝頂著他的脖子,薩楚日也不甘示弱地手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仰著頭。

    兩人的眸子裏都是兇,如草原上的野,野,恨不得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幾個暗衛著急上火地站在原地,著手,為難地小心翼翼地喊道:

    “陛下,別打了。”

    聲音很小,幾乎是微乎其微,地上的兩人本沒聽見,各自用著力繼續僵持。

    薑清慈愣住。

    眨了眨眼,後退三步出門檻,遲疑地環視了一周,再三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之後,手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的。

    跟著過來的老太醫看清楚互毆場麵中的人之後,差點兒沒背過去氣去。

    他的陛下,他那尊貴又端莊守禮的陛下,竟然和一個胡人質子廝打互毆一團!

    “丞相!丞相來了!”暗衛們如同看到救兵一樣,淚眼婆娑驚呼,“陛下,快停手,快停手,薑丞相來了!”

    地上兩人同時僵住,扭頭回,眼中的兇同時褪去,也同時鬆開手。

    沈確跌坐在地上,顧及太醫在場,他得維持著自己的帝王形象不能撒,隻好雙手捂著頭:

    “薑卿,薩楚日抓朕的頭發,朕的頭好疼,太醫快來給朕看病。”

    “薑丞相,我也要太醫!”比起不得不維持帝王形象的沈確,薩楚日就更無所顧忌了,人高馬大一個人,學著柳如煙嗔,“奴家的口被得好痛,要薑丞相呼呼才好!”

    剛被太醫從地上攙扶起來的沈確,一記眼風飛向一旁低頭裝死的暗衛,善解人意地笑著:

    “這點兒小事何必麻煩薑卿,十月,沒聽見薩小郎君說口痛麽,還不去幫他呼呼?”

    被做十月的暗衛不敢,求救地看向薑清慈。

    薑清慈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腳尖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薩楚日的小

    “你先回房間,有太醫在等著給你看傷,攝政王現在在追殺你,你這幾日躲在相府別出去。”

    說著,威脅地看向給沈確把脈的老太醫,後者手抖了抖,迷茫地盯著薑清慈看了一瞬:

    “啊,薑丞相剛剛問什麽?陛下的傷怎麽樣?隻是發了熱,老臣開幾方藥讓人煎好給陛下送服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顧宴禮左上的那支箭剛被拔下來,他額頭布著細汗,上的衫也被汗水浸,靠著榻還沒緩過來幾口氣,便見羽林軍首領來報:

    “王爺,陛下被薑丞相帶走了,守在承寺的羽林軍……無一生還。”

    顧宴禮驟然沉了臉,揚手拽過盛有那隻箭的木托盤,“咣當”砸過去:

    “連個人都看不好,一群飯桶!”

    又見門匆匆來報:“王爺,薑丞相剛剛來過。”

    “讓進來。”顧宴禮麵稍緩,“以後來王府不用通傳,直接讓進來。”

    門言又止:“薑丞相了幾個太醫,又走了。”

    "太醫做什麽?"

    "薑丞相說,陛下發熱……"

    "滾!"話沒說完,就被顧宴禮喝止住,門被嚇得不敢再說,低著頭手忙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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