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去死一死吧!
阿疇看那哭無淚的樣子:“你不喜歡?”
希錦:“我……”
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能喃喃地道:“這未免太多了吧。”
阿疇聽此,安道:“也不是讓你一個人算。”
然而希錦此時震驚得腦子嗡嗡嗡,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之前的一個疑問。
著眼前的郎君,他確實是生得過于俊了,如玉,俊絕倫,偏生又有著郎君特有的鋒利線條,關鍵是,他那通的氣派和尋常人完全不同,便是不言語時,也有一種攝人的氣勢。
想起那畫舫,想起那寢房中尋常人不能用的種種擺設。
終于問道:“你,你是什麼人啊?”
阿疇挑眉:“你不知道?”
希錦搖頭:“我……不知道。”
阿疇:“我以為阿琴和你提過了。”
希錦疑地看著阿疇,突然覺心口微收。
所以這到底是——
這時候,阿疇卻已經道:“我是當今家的兒子,備位東宮。這一次是奉家旨意,前往沿海一帶核查市舶司稅務。”
希錦聽著這個,只覺得腦子懵懵懵的,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竟然是太子。
太子!
往日時候,那爹娘,家族長,遇到一個芝麻大的都要小心奉承著,結果如今,竟然遇到了太子!
之前都做什麼了,對太子大呼小了嗎?
****************
希錦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招惹了太子。
太子是一國的儲君,是未來的帝王,雷霆雨皆是君恩。
這對來說太遙遠了。
突然想起來霍二郎,對于霍二郎來說,此生能想到的最風,不就是走一趟金鑾殿,面見天子,一展抱負嗎?
可突然就走到了太子邊。
如果霍二郎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希錦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心思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想退婚,這個想法就藏在心底,但是一直不能宣之于口,因為沒理由。
沒有理由,所以只能埋在心里。
可現在……太子都說應該退婚呢。
這可是太子,太子以后就是皇帝,皇帝就是金口玉言,大家都得聽皇帝的。
這讓心中生了期盼,興許這是一個契機,改變不能改變的。
是以也就放下見,開始專心幫著太子“算賬”。
除了算賬外,太子時不時都會召見,要陪著。
他是一個非常清淡的人,早晨起來之后會先去練劍,之后他要求自己陪他一起用早膳,吃過早膳后,太子要先讀書。
希錦不喜歡讀書,覺得那些書很無趣,于是太子便要從旁研磨。
每每這時,希錦都會打哈欠。
阿疇便會好奇地看,問道:“那算盤和賬目不是比這個更枯燥,我看你并沒有困。”
希錦聽到這話,哼了聲:“能一樣嗎?”
雖然他是太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的敬重大概只維持了一天。
阿疇輕笑:“那你還是算你的賬目吧。”
希錦:“……天天算賬。”
算多了,其實也有點煩了啊,。
不過好在在船上時,也不只這煩悶的,也有一些有趣的,比如太子會陪玩解連環,還會帶著下船,去視察各地稅務。
他們每行經一,當地員便會隆重迎接,會敲鑼打鼓,還會撲過來各種討好,當然還會送各樣禮。
那些禮全都珍貴稀罕得很,太子是不收的,不過他會命人采買一些稀罕的送給希錦。
那碩大圓潤的珍珠,那罕見的香,以及只有皇家宗室才能用的布料,希錦不得不承認,看著這一切有點心花怒放。
意識到這就是皇族的錦玉食,榮華富貴。
竟然有些滿足。
不過滿足之余,依然惦記著自己爹娘。
雖然太子說已經知會過自己爹娘了,但爹娘不知道自己的境況,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擔心。
便琢磨著該怎麼和太子提提,問問他,不過這一日太子一直忙著,竟不曾找到機會。
一直到這一日晨間,早早醒了,梳妝過后,還沒用早膳,便打開窗子往外看。
卻見輕紗蔽日,晨曦的過水上稀薄的霧氣灑在船舷上,水面倒映出細膩的。
而就在那敞闊的甲板上,俊如玉的郎君手握長劍,矯若游龍,疾如蜂刺,劍氣縱橫間自有雷霆之勢,風姿卓然,卻又霸氣四溢。
希錦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有點心。
他真好看……如果不是已經訂親了,有婚約在,那——
正看著間,突然到一道目掃過來。
下意識看過去,是那個總是一玄袍的郎君。
咬,收回目。
這個人總是在晨間時候陪著太子練劍,他看上去約莫二十七八歲,聽那意思應該是平西侯。
這平西侯是太子的舅父,他們很好,如同父子一般,太子的騎武藝全都是他一手教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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