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是想著,孩子耽誤不起,我以為分手一兩年后,你會有新的,也會很快步婚姻——誰知,事發展跟我想象的完全相反,
你竟然一個人在外面這麼多年,還獨自帶著孩子。”
說到這些,管羿不自地將抱住,沉沉一聲嘆息,“幸好,我們還能相遇,還能重歸于好,實在太幸運了。”
這個話題越聊越沉重,俞喬也不想勾起他的傷心往事,不想讓他一直愧疚道歉,只好轉移話題:“你說了這麼多,還沒提到你功路上的那幾位貴人呢。”
“哦,就是……我爸放棄治療回家后,我媽能照顧他,我就出去上班了——我找的第一份工作還不錯,畢竟咱學歷和能力擺著,帶我的那位領導也很重視我,一直提攜我,后來他跟老板鬧掰,要出去單干,就帶著我一起離開了……”
管羿很樂意將自己這些年的打拼之路講給俞喬聽,覺能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增進。
俞喬聽他講述這幾年的經歷,不得不佩服他真是有勇有謀,在手里資金不足,外債還沒還完的況下,他居然就敢集資創業了!
“你就不怕創業失敗,欠下幾百萬的債務,這輩子都無力翻?”
“怕過,但當時反正一無所有了,俗話說債多不,就想著背水一戰。結果趕上政策好,國家大力扶持,短短幾年便做出就來。”
說起自己之所以能創業功,管羿又想到那段艱苦卓絕的歲月,現在回想都還覺得累。
“不過那幾年是真苦,公司規模小時,我就直接住在公司,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醒來就干活,吃飯全是外賣。后來公司漸漸做起來,人也越招越多,我才漸漸松懈了些。”
俞喬聽著這話,有而發,“所以分手對你來說還是有用的,起碼不用占據你另外的力,你才能心無旁騖,一門心思地搞事業。”
管羿不敢接這話。
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會不會再次拋棄心的人。
那幾年,自己活得像機人一樣,忙到最厲害時,因為心臟不舒服暈倒,差點都救不回來。
之所以那麼忙,除了工作特別多之外,也因為不想讓自己停下來,不想有時間去想七八糟的,后悔痛苦。
俞喬聽他說這些,從他懷里坐起,雙手捧住他的臉。
“過去的事都不提了,你現在事業有,我們也破鏡重圓,連兒都這麼大了,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嗯,會越來越好。”
兩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管羿垂眸看著,眼前這張臉也在歲月的蹉跎下有了細細的皺紋,但卻并不影響的貌,反而增添了幾分韻味。
意綿綿,自然流淌,他不自地緩緩低下頭。
俞喬也心有靈犀地緩緩抬起下……
的瓣溫相接,彼此呼吸親纏綿,許是剛剛推心置腹地心過,這一吻便帶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俞喬心疼他這些年獨自承擔的力和痛苦,而管羿也同樣明白這些年為單親媽媽的委屈和無助,千言萬語都匯聚在這一個深的擁吻里。
氣氛正濃時,房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媽媽,你們——”
俞楠楠闖進來,想問問他們收拾好了沒,什麼時候出發,卻不料撞見爸爸媽媽正在親。
“哎呀!”小丫頭很夸張地喊了句,忙轉捂住自己的眼睛,可又忍不住想看,于是故意把手指張開一點,調皮地看。
擁吻的兩人被打斷,雖有難為,卻并未完全躲開。
讓孩子看到爸爸媽媽相親相的一幕,沒有什麼不良影響。
管羿攬著俞喬,俞喬靠在管羿懷里,兩人大大方方的:“別捂了,你都看見了還裝什麼。”
俞楠楠拿下小手,又噔噔噔地跑進來,一下子坐進爸爸懷里:“你們下次要親親,就把門關上,我就明白啦。”
俞喬這下臉紅,了兒的臉蛋,“就你懂得多!不會又是你舅舅教的吧?”
“以前電視上看的。”
“……”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管羿抬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下走吧。”
“耶!又可以坐飛機了!還可以翹課不上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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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了!”盡管俞楠楠是學霸,但依然對不上學充滿了期待。
俞喬故作生氣地瞪了兒一眼,想說教幾句,管羿攔住:“別數落,大人也沒誰熱上班的。”
所以,小孩子不上學也在理之中。
————
飛機落地安市,已是暮四合。
管羿的助理來接機,看到俞喬母,很禮貌地稱呼:“太太,大小姐,歡迎來安市。”
“謝謝。”俞喬很爽快地接了這個稱呼,大大方方。
管羿微微一挑眉。
等坐上車,他轉頭看向俞喬,眼神著濃濃的探究。
俞喬知道他這個表是什麼意思,臉了下,“干嘛這樣看我?我都同意跟你過來了,意味著什麼還不明白?”
男人立刻激起來,握著的手:“你的意思是,同意結婚了?那準備什麼時候?”
“明年再說吧。”俞喬確實不抗拒婚姻了,但也并沒打算立刻結婚。
兩人好最重要,那一紙證明無法從本上保證什麼。
“等明年春暖花開,我們就舉辦婚禮,嗯?”
“急什麼,等明年再說。”
驅車一小時,到達管羿市中心的家。
是一套大平層。
站在270°的全景落地窗前,能俯瞰安市半座城的繁華。
這會兒晚上八點多,正是萬家燈火正璀璨的時候。
俞喬站在空中臺上,呼吸著夜下微涼的空氣,眼睛往地面看,那些汽車就跟火柴盒差不多。
從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恐高,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卻一下撞進男人堅實的懷抱。
“啊!”嚇了一跳,腰間便被男人手臂摟。
回頭看了眼,松懈下來:“你嚇死我。”
“這在我家,除了我還能有誰,嚇什麼?”管羿笑著從后抱住,腦袋微微一低,吻在臉側。
今天他心格外好。
心的人帶著他們的孩子,終于來了他生活斗的城市。這種覺,仿佛人生已經到達巔峰,徹底圓滿。
“你住這麼高,不害怕?”俞喬回頭問道。
“你恐高?”管羿吃驚,攬著又朝圍欄邊走近,但馬上抵,“不要,六十層太高了,有點暈。”
管羿皺眉,“那進去吧,別站外面了。”
“如果你不喜歡住這里,我還有套別墅,但那邊我很去住,只有一個房間布置完好。如果我們以后定居那邊,我就趕讓人布置剩下的房間。”
“這里是不是離你上班近?”
“對,看到那邊那棟樓沒?那是安市的標志建筑,我公司就在那棟樓里。”管羿帶著站在落地窗前,抬手指向夜幕下的另一棟高樓。
俞喬看到了,好奇地問:“不會也是頂層吧?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覺?”
管羿笑了笑,“沒有,這城里比我更有錢的人多得是,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算什麼。那棟樓有幾層是我們公司租的,另外一些工廠,有拿地自建的,也有租賃現的。公司現在在崇城的幾個項目,一個跟林家,一個跟文總的,都是我出資出技,他們地頭強龍出地招人。”
說到自己的事業,管羿總是侃侃而談。
俞喬也很喜歡聽他說這些,覺得這個時候的男人,格外有魅力,格外令人崇拜。
以前頂看不起現在的男人,覺得他們沒什麼本事還盲目自信。
但跟管羿重逢后,就改觀了。
不過這改觀,僅限一人。
管羿說完那話,見抬頭看著自己,眼神定定,一眨不眨,還以為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干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東西?”
俞喬抬起雙手攬住他的脖頸,笑意盈盈地道:“沒想到你這麼功,還能這麼謙虛——雖然你現在還不是這城里最有錢的人,但我相信,你將來一定能為城中首富!加油,好好干,管總!”
管羿哭笑不得,“只見過老板給員工畫餅,頭一次見老板被自己人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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