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薇歎了口氣，眼中，“柳姑娘，那種平坦的青磚街道是絆不倒人的，隻有你自己故意絆倒自己。”

    公堂之中沉默了一瞬。

    “你是不是還是想說這隻是我的臆測，揣測。”段白薇定定地注視著柳萋，瞬間明白以前為何這個子百般討好，總覺得有點怪異，不願意與親近。

    此人表裏不一，佛口蛇心。

    “不是嗎，段娘子？“柳萋的手從段白薇手中掙出來，“定罪都需要證據，段娘子你有證據證明嗎？”

    “我看到的就是你，你別狡辯，你脖子上那道疤就是最好的證明，還快點認罪！”於錦龍對著柳萋大罵，“連聲音與形都無二差別，就是你這個毒婦讓我毀了夫人，王爺你快治的罪！”

    “住，太吵了。”景灼命令道。

    於錦龍懼怕地低下了頭。

    段白薇一笑，啟字字清晰向柳萋吐：“證據？我眼睛看到的就是證據。”

    “......”柳萋愣了一瞬，看向景灼，“王爺，你是天下人最為景仰的景王，你一定會公平公正，不會隻相信一個人的一番說詞就將人定了罪，對吧？”

    景灼眼中毫無緒，並未回應的這一番話，而是腳步慢慢地向柳萋走去，站到了柳萋的麵前，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麵容俊逸英朗，孤傲矜貴到不可，高的姿如山一般高聳，微垂著眸，狹長的雙眼著無冷漠，凜凜的目似刀劍的寒芒。

    柳萋的心猛跳。

    那雙氤氳著涼薄的眼睛盯著人，微微輕啟薄，隻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證據？眼中看到的就是證據。”

    “……”

    “你可知是誰？”景灼的嗓音低沉平緩，吐息噴灑在柳萋的臉頰上，著嗜的味道，“是當朝太子妃，謀害當朝太子妃，該當死罪。”

    柳萋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話還未說出口，眼前閃過一抹紅。

    手往脖頸，滿手鮮，的脖頸汩汩流淌出鮮。

    對上景灼的雙眼，冷無。

    是景灼一刀割破了的嚨，他手上的刀尖還沾著新鮮的。

    柳萋倒在地上，彈不得，那雙眼睛半睜著，裏麵有不甘心，不認命。

    著那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景灼，眼中劃過一抹憂傷。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也是認為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一見到他，就會心跳得快，知道他妻護妻，努力幫助他的心之人討好他，讓他對自己心生激。

    為了能跟隨著這個男人，狠下心腸，故意用去替他的“妻子”擋住飛來的火，得到了他的一句多謝。

    可當爹對說，這個男人不願意讓自己跟著他的時候，心裏麵的嫉恨全湧了上來。恨段白薇這個人，恨長得，恨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他如此他的妻子，不允許任何人詆毀，那麽就要毀了他心的人，讓他心的人被侮辱踐踏，在男人下死去活來，玷汙他心的人，讓他往後想起段白薇這個人就是惡心的。

    可是一切都失敗了，很不幸運，好不甘心……

    段白薇對上柳萋已經黯淡下去的雙眼，愣了一下。不過對沒有半點憐憫。

    沒想到的是景灼會用如此直接暴的方式懲治了柳萋。

    景灼回頭，走到於氏父子跟前，兩人哆嗦抖。

    “咣當！”

    匕首扔在地上的聲音令於錦龍崩潰出聲，求饒：“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於榮華準備要求，被景灼一記目看過去，求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給你一個選擇。”景灼俯視著地上的人，“自己割斷一手指。”

    “……”於錦龍猛然抬頭，看到沾著的匕首漸生寒意。

    “不肯？”景灼一笑，輕聲說道，“要是我來割的話就不是一手指了，而是整一隻手。”

    於錦龍涕淚零落，手巍巍地拿起地上的匕首，為了活命他必須要斷掉一手指，於是一狠下心快速地削掉一手指。

    “啊——”

    於錦龍眼中閃過恨意，然後暈了過去。

    段白薇愣在那裏，看著景灼的側臉。

    心中複雜難言。

    這個人能主宰生死，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景灼看著地上的人，無一一毫的緒，開口道：“找人將送回湘水村村長柳閔家。”

    於榮華抖著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