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坤寧宮。”

井德明跪到玄澈跟前：“陛下，皇後娘娘懷龍裔，不得驚嚇，您息怒。”

玄澈冷笑：“井德明，你是誰的奴才？！”

他一腳將井德明踹在一旁，“擺駕坤寧宮。”

蘭心事發，江語蓉惴惴不安。

之前敢把蘭心送到養心殿，賭的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和玄澈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門外傳來靈巧和靈韻的聲音。

“陛下，娘娘剛剛歇下。”

“陛下，娘娘懷龍裔，請您開恩啊！”

“暗一，把這兩個狗奴才以湯鎮！”

“卑職遵命。”

剛趕到門口的沈婼棠聽到湯鎮這兩個字，差點沒有站穩。

不可置信地看著大步走進坤寧宮的天子。

下意識地惡心，扶著門檻，在院子外麵幹嘔起來。

井德明左側的臉頰紅腫，一臉擔心地看著：“婼棠，你....”

“我沒事。”

“趕快進去，攔著陛下。”

“好。”

沈婼棠紅著眼睛，愣愣看著院子裏麵那兩個被拉向角落的兩個宮，臉慘白。

九五至尊，生涼薄，開始覺得玄澈變得很陌生，都快要不認識了。

玄澈走進外殿的時候，江語蓉很冷靜地坐在榻上麵，“陛下來了。”

玄澈看了一眼，整理著袖：“朕看皇後孕期勞，這後宮中的事，往後便給皇貴妃理，你就安安心心養胎。”

江語蓉不可置信，臉愈發蒼白，神憤，“陛下，您何至於要因為一個下賤的宮和臣妾這般？！臣妾是您的妻子！”

天子的聲音裏麵抑著冷，“妻子？！朕給你這個孩子，江語蓉，不要忘記，隻是一個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往後便安心養胎，幽居坤寧宮吧！”

玄澈出來之後，江語蓉將坤寧宮的東西砸了一地。

伺候的宮人們都被送到了辛者庫，隻有一個老嬤嬤跟在邊。

那日，坤寧宮燈火通明，皇後緒激，最後胎，子虧損得厲害。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前朝後宮都知曉了這件事，皇後也徹底失去了價值，江語蓉雖居後位，亦形同虛設。

玄澈出宮了，井德明被留在宮中，隻帶著沈婼棠。

其名曰：微服私訪。

馬車上

玄澈將沈婼棠摟在懷裏，沉默著把玩腰間的帶。

沈婼棠則正襟危坐，一臉正氣，眼神堅定得讓人看起來覺得下一刻可以去死。

腰間的綢帶被輕輕扯開，沈婼棠握著手，轉頭看他。

玄澈撐著胳膊，上半仰靠在墊上，將淡藍的綢帶在指尖擺弄，拜過來，弄過去。

“朕的臉上有什麽，囡囡看著朕發呆？”

“莫不是被朕俊的容傾倒？”

沈婼棠抿著，一言不發。

挪了挪，幾乎挨著墊邊緣坐著。

有點心累：“陛下，請您注意天子儀態。”

玄澈坐起來，靠在小桌子上麵，用手托著下，狹長的眼眸打量著沈婼棠，饒有興致：“囡囡是在管束朕嗎？”

“朕聽聞民間，妻子管束丈夫，朕的囡囡管束朕，朕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