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大禮之後,黎鞍大公主便被人帶了下去,這一狼狽的樣子,看在旁人眼裏也不是滋味兒。
胡皇後一雙眸子冷了幾分,看文姒姒這麽不給麵子,半晌說不出什麽話來。
朱妃握著文姒姒的手來回看了看,想看看上有沒有傷:“那位公主太下作了,誰能想到輸不起,竟然還想拿鞭子把你下馬。”
論起手來,文姒姒的手自然不如黎鞍大公主,這一鞭子真落在了的上,從馬背上墜下,十有八九會被馬蹄踏傷。
文姒姒隻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麽。
原本還有些睡意,比試了這麽一場,睡意全部消失殆盡,文姒姒喝了一口茶水,覺著這裏特別沒意思,想著等下找個借口早些回家。
五皇子妃本來盼著文姒姒今天能出一場醜,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出醜,還出了一場風頭。
自個兒心裏不是滋味兒的。
但五皇子府今非昔比,想找誰撒氣都不好了,曾經地位最高,如今隨著皇後勢微,漸漸的沒有了底氣。
看來看去,所有人之中,便是七皇子妃陸氏最好欺負。
陸氏沒有嫁給七皇子之前,便常常到丁氏的排和欺負,當時有王氏護著還好,現在王氏沒了,陸氏就是一個填房,還不是任人拿?
丁氏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氏幾眼:“你和老七,王氏還在的時候,你倆是不是就已經搞上了?”
陸氏聽這麽說,一張小臉瞬間漲得通紅:“你——”
丁氏慢條斯理的剔著自己的指甲:“我什麽我?我不該問問麽?”
陸氏冷冷的道:“姐姐在的時候,我與七爺沒有半分私。”
丁氏笑了起來:“是麽?你這番話也隻能拿去騙一騙外頭的傻子。死了沒多天兒,你就和姐夫睡在一起了,八從前就有往來。”
其他人看看陸氏,也忍不住捂著笑了起來。
丁氏又道:“說起來,你家裏曾經和王家關係不錯,因為你嫁給了七皇子,王家不和陸家來往了吧?”
陸氏被丁氏一番話說得又又臊,一張臉漲得通紅,牙齒咬著自己的,竭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文姒姒回眸看了一眼。
朱妃有些不滿:“五皇子妃這張,向來這麽刻薄,從來沒有見說過什麽好話。”
朱妃看不上陸氏,畢竟姐姐剛死,做妹妹的就嫁給了姐夫,這事兒在朱妃看來很不堪。
但看不上歸看不上,丁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辱陸氏,倘若陸氏是個有的,隻怕回去後便一繩子把自己給吊死了。
胡皇後看不慣丁氏隨便欺負人,給了丁氏一個眼神。
丁氏看著皇後警告自己,忙閉上了,自顧自的拿了塊糕點去吃。
文姒姒看看陸氏,一時間若有所思。
晚些時候文姒姒回了自己家裏。
今天在外麵出了薄汗,讓丫鬟們準備了熱水沐浴。
文姒姒在水裏泡著,有些昏昏睡。
潘嬤嬤從外頭回來,和說了一些消息:“小姐,韓貴人說,皇後娘娘給錦帆公主說了門婚事,想讓您掌掌眼。”
文姒姒眉頭皺了皺。
定親這種事,文姒姒隻給文家關係親近的孩兒看看,得要孩子自聰慧且安分,不能太過貪婪既要又要的。
這兩年文姒姒和韓貴人關係走得確實近了一些,與錦帆公主也有往來,但公主的婚事,不想手毫,來日出了什麽差錯,還不夠韓貴人埋怨的。
潘嬤嬤道:“是胡家的次子,胡英的兒子,據說是綠姬所出,胡皇後給定下的。”
文姒姒聽著便忍不住冷笑一聲。
胡皇後想牢牢抓住胡家為效力,又想抓住六皇子,當初把綠姬的兒嫁給六皇子當側妃。
可惜,白白扔進去胡家一個漂亮姑娘,既沒有籠絡到胡家,又沒有籠絡到六皇子。
胡側妃年輕貌,宋王卻把看漂亮玩,宋王妃表麵溫婉大氣,實際上折磨人的手段特別多,胡側妃在手下被弄得生不如死,連孩子都不能生了。
綠姬當初拿鎮北侯夫人的手段,在宋王府上沒有施展開,當年沒有吃的苦,兒吃了一個遍。
胡側妃應該經常向胡家抱怨,據說綠姬心疼得不行,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再怎麽心疼,也不能把兒要回來。
宋王妃奉違,對外反說胡側妃仗著皇後和胡家地位欺負,胡皇後想說什麽都找不到借口去說。
因為這一遭,胡家不僅沒有同胡皇後關係緩解,反而更加生疏了。
現在胡皇後要把錦帆公主嫁給胡家,隻怕又想再挽回鎮北侯一次,讓鎮北侯接著給效力。
也算是病急投醫了。
文姒姒道:“你就和韓貴人說,我知道的不多,隻知道胡英這些兒子被生母慣得有些弱,讓自己拿主意就好。”
潘嬤嬤點了點頭:“好。”
前兩天胡英私下裏讓人給文姒姒送了不珍寶首飾,說想和打聽個事兒,隻怕是打聽錦帆公主為人。
兒被胡皇後坑了一次,他已經不相信胡皇後了。
關於京城什麽靜,都會先問問文姒姒的意見。
文姒姒打發下人出去,自己也從水裏出來,幹淨之後披了一件薄裳坐在榻上。
劉煊從外麵走了進來。
文姒姒剛想下來,他順手按住了的肩膀:“不用那麽多禮數。”
白天的事,劉煊聽人說了說。
當時他和皇子們在一,聽說晉王妃要和黎鞍大公主比試騎馬,所有人都不大相信。
當時比試結果還沒有出來,太監們隻匆匆的跑過去傳消息,說比試懲罰是誰輸了,誰向對方磕三個頭。
話一出來,宋王那邊的人看向劉煊的眼神多有些幸災樂禍,甚至黎鞍二皇子都有些得意,笑著說他這個姐姐很擅長騎馬。
自家王妃在外的臉麵,很多時候也是劉煊這個王爺在外的麵子。
不人都想看到劉煊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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