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得到消息后沒多久,順親王府那邊也得到了獨孤鶩將被斬的消息,順親王妃等人似乎是嚇傻了,毫無反應。至於白泠,和獨孤鶩已經合理,據說已經打算帶著孩子離開楚都了。」
獨孤皇貴妃還沒有對他們下手,但是在等待時機,只要確定了獨孤鶩一死,就會立刻派人去捉拿白泠母子幾人。
絕對不會讓白泠母倆活著離開楚都,的這番打算並沒有告訴師父。
「沒到最後,切不可掉以輕心,永遠不要小看了獨孤鶩這個人。」
花無傷沉道。
雖然計劃都朝著他預期的那樣發展,可是他心中依舊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這份不安是因為白泠亦或是因為牢房裏的那個獨孤鶩。
明日午時斬。
消息同時也傳到了天牢裏,得知消息的獨孤鶩,一言不發。
「鶩王,這是您最後的一頓飯了,我要是您就吃好喝好,好當個飽死鬼。」
獄卒送上了盛的飯菜。
「把這些送到隔壁去。」
獨孤鶩那雙異瞳依舊是目沉沉,沒有半波,彷彿明日午時的出場,對於他而言本就不意外,這麼多年來永業帝一直想要將其斬殺,這一次他總算是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了。
獨孤鶩的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他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所為,他又想起了順親王爺千叮萬囑他的那番話。
那個約定,他遵守了多年,到了最後卻只淪落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真是無比諷刺。
那個男人高高在上,為了他的兒子要殺了他這個大功臣,他做的這麼多,全都被一樁莫須有的罪名給抹殺了,永業帝寧可相信長孫那樣的外人的話,卻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獨孤鶩的心中一片冰冷。
「拿到隔壁去?」
獄卒不無吃驚。
「隔壁關押的是前太子妃納蘭湮兒。」獨孤鶩聲音依舊低沉,獄卒連忙點頭。
「的確就是太子妃,也被關押在天牢裏,不過被關進來之後就一直哭哭啼啼還昏死了好幾次。」
「送過去。」
獨孤鶩已經幾日沒有進食了。
獄卒遲疑了下,還是拎著食盒去了隔壁。
「滾,全都給我滾。」
就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陣罵聲,納蘭湮兒披頭散髮衫上滿是泥濘。
曾經為太子妃的有多鮮亮麗,眼前的就有多狼狽,納蘭湮兒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淪為階下囚。
不守婦道,污穢會了皇室統后,太師府就迅速與撇清了關係,的家人們沒有一個來看。
如今的納蘭湮兒,沒有家人,一雙孩子也再也看不到了,皇宮上下所有人都看不起。
永業帝還沒有下令將其死,說是顧念著老太師的面子。
納蘭湮兒也是萬念俱灰,知道自己毀了,毀的很徹底。
「納蘭湮兒。」
男人的聲音傳來時,納蘭湮兒臉上的神一瞬間凝固。
環顧四周,天牢四周都是牆壁,只有一扇極小的門供獄卒進出。
納蘭湮兒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哪裏來的,可是這個聲音,卻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獨孤鶩的聲音。
「阿鶩,是你嗎?你是來救我的嗎?」
納蘭湮兒驚喜莫名,可是很快就回想起來,獨孤鶩也是階下囚,所以獨孤鶩在的隔壁。
納蘭湮兒趴在牆壁上。
「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隔壁,這裏是天牢,如今我們都是階下囚。」
獨孤鶩似乎長了眼,對納蘭湮兒的舉一清二楚。
事實上,從納蘭湮兒昨天被關進來時,獨孤鶩就知道那一切。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納蘭湮兒在那喃喃自語道,知道以獨孤鶩的修為,自己所說的一切,獨孤鶩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獨孤鶩正在用傳音的法治與進行通。
「我只問你一句,那晚的人到底是誰?」
獨孤鶩的話讓納蘭湮兒眸子一亮。
知道獨孤鶩問的是誰,那一晚與他在一起,為他化解了走火魔的人,獨孤鶩一直以來都以為是納蘭湮兒,可是隨著一切都水落石出,獨孤鶩可以認定那一晚差錯間他和其他人發生了關係,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獨孤小錦的存在了。
納蘭湮兒心中卻瘋狂的想著,原來獨孤鶩並不知道那一晚的人是白泠。
也對,若非是那一晚見到了小鯉和獨孤小錦龍異象,納蘭湮兒也不會知道,白泠就是那兩個小野種的親生母親。
也就是說當年機緣巧合之下獨孤鶩和白泠就有了集,只是兩個人至獨孤鶩並不知道那一晚的真相。
不知道就好,納蘭湮兒的心底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囂,就算是死也不會讓白泠和獨孤鶩在一起的,在看來之所以淪為階下囚失去曾經的一切,全都是因為白泠所害。
若不是因為白泠,獨孤小錦不會突飛猛進為了天才,也不會因為子龍到東方錦狂大發,更不會被腳夫玷污。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白泠的緣故,恨不得白泠死。
只不過納蘭湮兒心裏如此想著,辛霖卻是失落的。
「那一晚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都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我只要知道那一晚與我發生關係的人是誰,另外與你和一起陷害我的人,還有誰?」
以獨孤鶩對納蘭湮兒的了解,絕不會將自己推到別別的人的床上去。
他走火魔,對方設計陷害,這一切都過於巧合,對方若非是智謀過人,又怎能做到這一點,自己也不會數年都沒有發現弄錯了人。
獨孤鶩錙銖必較,他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
「說這麼多都已經沒用了,你我都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去計較這麼多。」
納蘭湮兒哽咽著。
也知道自己不守婦道,玷污了皇室統,只有死路一條,獨孤鶩刺殺太子也是死罪。
若是真的要死,好歹陪著獨孤鶩一起死的是。
得不到的白泠也永遠得不到。
「你若是告訴我我要的答案,我可以保你不死。」
納蘭湮兒的死活對於獨孤鶩而言已經無關要了。
作惡多端,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生不如死。
救,不過是舉手之勞。
「你說,你能救我一命?」
納蘭湮兒滿臉的難以置信,若是以前的獨孤鶩這麼說,納蘭湮兒不會懷疑。
可是如今的獨孤鶩可是自難保。
「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告訴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救你一命。」
「可是明日午時你就要斬了。」
納蘭湮兒結著。
「明日午時……我倒是要看誰先死。」
獨孤鶩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