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時間過去的很快，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三年前，許清嘉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日子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站在鏡子前面給自己梳著頭髮，上穿著駝的風，整個人看上去知又溫。

雖然年長了三歲，但是歲月並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看上去平添了一點韻味。

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拍了拍臉頰。

下一秒後便上一個溫熱的懷抱，「打扮的這麼好看，是要去哪裡？」

許清嘉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他，「哥哥和妹妹都還在睡覺，等會出來看到這個樣子怎麼辦？」

「早晚都要習慣的。」莫歸暝在的臉上親了親，看到脖子下面的痕跡，笑了一下。

昨天晚上許清嘉要去陪他們領導見一個客戶，莫歸暝已經告訴過那些人不懷好意，結果去接的時候發現還是被灌了酒。

那些人不知道許清嘉背後的人是莫歸暝，大氣也不敢出，等到莫歸暝把扛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酒裡面被人放了東西。

昨天晚上他是帶著怒氣，下手有些狠。

「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待會他們醒了之後，怎麼跟他們解釋你脖子上的這些痕跡。」

兩個孩子都有一些格上的問題，但是哥哥很聰明，除了不怎麼跟人說話之外，在其他方面都表現得非常優秀。

一說到這些，許清嘉就有些生氣，但也不能夠怪莫歸暝。

因為莫歸暝已經事先提醒過，確實是自己沒有注意。

但既然選擇了要自己在外面打拚，這些事都是沒有辦法越過去的，只能說以後小心一些。

「昨天晚上的事是個意外。」許清嘉忽然推開他，有些認真地對他說：「我希你能夠明白，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是孩子的父母，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這三年莫歸暝一直試圖修復兩個人之間的，可是許清嘉早就已經對他死心。

以前惦記著他對的恩，就算是他離婚，打掉孩子，但也沒有記恨他。

可後來他把關在別墅裡面那麼久，沒有辦法釋懷。

但孩子的到來多多抵消了一些怨恨，現在只想心平氣和地和他相，但再也不願意回到他的邊。

莫歸暝聽到無數次的拒絕自己，表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笑意收斂了一些，「昨天晚上你不是這麼說的，你求我的時候倒是比你現在的樣子要可一些。」

「莫歸暝！」許清嘉有些惱怒地打斷他，「你明明可以把我送去醫院，也可以讓醫生給我開藥，為什麼你非要用那種方法？」

抿著角，有些憤恨。

莫歸暝蹙起眉頭，「不管怎麼樣我也幫了你，還是說你更想被那些男人得手？」

他抓著許清嘉的手腕，拇指在上面挲，「我原本是要把你送到醫院去的，可是車開到一半你就爬到副駕座，非要往我上爬，我能怎麼辦……」

「好了，別說了！」許清嘉推開他，臉有些燥熱，又有些煩躁，「反正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你睡了我就想跑？還想當沒發生過？」

莫歸暝突然笑出了聲，「我發現你最近跟唐初呆久了，脾氣也比以前大了。」

自從幾個月前許清嘉也突然從國外回來之後，這兩個人天待在一起，佔了許清嘉不時間。

他就覺得唐初有些礙眼。

原本只偶爾帶著唐甜甜回來一次，唐甜甜跟他家兩個玩的倒是不錯，但唐初這麼占著許清嘉的時間讓他有些不爽。

他現在都只能夠借著孩子的名義跟相，好不容易昨天吃到了，今天又面對這麼冷淡的，語氣不免有些急躁，「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重新接我？」

這三年他其實很許清嘉做選擇，而是放手給一個長的空間。

他保持著一個頻率在的邊，卻也沒有把得太，要是讓去學習考試。

前段時間看著一邊帶孩子，一邊還要準備考大學，每天晚上累到半夜才睡覺，眼底下是厚厚的黑眼圈，都忍不住想要跟說不用去這些苦，他可以養，但是每次看到認真學習時上那勁，他就知道自己沒資格說出這種話。

不想要只依靠他生活。

他一直都知道許清嘉骨子裡面想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尤其是現在還有孩子，想讓兩個孩子為驕傲。

許清嘉聽到他突然問出口，表也有些僵，然後垂下眼睛，「我現在沒有考慮的打算，就算考慮也不會考慮你。」

說完拿起一旁的包包，「我上課要遲到了，哥哥和妹妹醒了之後，麻煩你先照顧一下。」

這兩年許清嘉越來越忙，最開始哥哥和妹妹都需要全天盯著，就算是旁邊有阿姨和其他家政人員幫忙，也不敢讓他們兩個離開自己的視線。

因為這兩個孩子格上有些問題，和人流的時候總是讓人不放心，後來在唐初的推薦下，把哥哥送到了兒園，倒是解決了的一個心頭大患。

但是妹妹現在還是不怎麼肯開口說話，前段時間會爸爸媽媽把跟莫歸暝高興了很久。

哥哥倒是還好，但妹妹是需要有人看著的。

莫歸暝的工作說不上清閑，但他作為公司的大老闆，重大決策當然需要他在場，但其他的事他也會盡量給別人去做，會把時間空出來留給他們三個。

把孩子給他看著，許清嘉是放心的。

「今天要帶孩子回去老宅，你結束了我派人去接你。」

許清嘉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回老宅？」

「你忘記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

許清嘉想了想，「你帶兩個孩子過去就行，到時候把他們兩個送回來，如果要在那裡過夜的話也可以，通知我一聲。」

「你是孩子的媽，怎麼說也要個面。」莫歸暝察覺到的想法，臉沉了下來。

許清嘉走到門口，一邊換鞋一邊說：「我是孩子的媽沒有錯，但是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那種關係了，那是你的爺爺，是孩子的太爺爺太，如果我有空的話，確實可以去打個招呼，但我今天沒空，所以……」

「昨天晚上去喝酒應酬就有空，今天回老宅一趟都就沒有空。」

莫歸暝話里明顯帶著諷刺。

許清嘉不想跟他吵架，什麼都沒說，換好鞋子之後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就這麼關門走了，莫歸暝的臉很難看，剛要追出去，後忽然響起一個糯糯的聲音：「爸爸……」

哥哥帶著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看著他。

莫歸暝立刻收斂起臉上不高興的神，走到他們面前，把他們兩個都抱了起來，「今天怎麼一起醒來了？」

哥哥說：「我早就醒來了，等妹妹一起醒。」

「真乖。」莫歸暝在他臉上了一把，又在妹妹的臉上親了親。

哥哥才問道：「媽媽呢？」

「媽媽出去上課了。」

哥哥點了點頭，「我也要去上課。」

「你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

「那媽媽為什麼要上課？」

「媽媽上的是補習班。」

「原來這樣……」

妹妹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一問一答，好像聽得懂，好像聽不懂。

哥哥突然問：「爸爸，妹妹什麼時候可以跟我們一起上課？」

妹妹跟他一樣是三歲，為什麼他可以上兒園，妹妹卻不可以呢？

聽到這話，莫歸暝沒有立刻回答，眼神暗了下去。

他跟許清嘉也討論過妹妹的事，妹妹現在這樣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長大之後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雖然說他可以給撐起一片天，讓無憂無慮地長大，但是……

莫歸暝嘆了口氣。

唐初說的沒錯，一味的保護和溺不利於孩子的長，而且他跟許清嘉都有自己的事業，許清嘉現在還只是於學習階段，如果以後工作了會更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妹妹。

「過段時間就找一個合適的老師到家裡面來教妹妹，等適應了就讓也跟你一樣去上學。」

哥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妹妹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爸爸，開心地笑了。

……

許清嘉前段時間參加了中考，打算在學習幾年參加高考。

再過幾年也快三十歲了，跟同一屆的考生格格不。

而且的基礎薄弱，能夠學習完初中課程已經很吃力，高中課程只會更難，但不管再難，還是想要參加一次高考。

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的經濟力，但也不想完全依靠莫歸暝。

他是孩子的父親，偶爾對的幫助自然不會拒絕。

這是人生給的經驗，如今到了這個年紀，也知道能夠依靠的東西沒有必要繞開去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