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有想到……為了對付我，你竟是能做到這一步。」林衍面若寒霜，看向月帝君，「這一次，不同於那二十萬真神，你應當知道這樣做，將會付出什麼代價。」

現在的他，已經無心去追究那界的源。

從知曉界存在的那一刻，林衍就已經知道了月帝君的全部計劃……無非就是像之前那些真神，再將這頭界送進自己的宇宙海。

旋元維度空間，乃是在至高規則運轉下的一特殊維度空間，林衍能夠憑藉旋元維度本源之力，隨意穿梭不同維度宇宙。

月帝君，奪舍了原始宇宙本源，以他神王的境界，對於原始宇宙本源的駕馭達到極高的層次，故而能夠在迴之地打通不同維度的通道，並沒有令林衍太過意外。

這兩者間的質很相似。

《旋元》，是至高本源，可也是在至高規則範疇，做至高規則允許的事。

可是——

林衍修鍊《旋元》，意志融原始宇宙本源，對於維度空間更深層次的，也有了更多的認識。

《旋元》這一至高本源，可隨意穿梭不同維度，並通過「改變命運」的方式獲取力量……月帝君是絕對不能的。

他干涉其他宇宙海，同樣會影響到無形的命運，如果說……林衍得到的是獎賞，他得到的就將是懲罰。

影響越大，至高規則的懲罰也將越大。

二十萬真神，說起來可怕，可實際上對原始宇宙毫無威脅，甚至在林衍面前，什麼風浪都沒能掀起來，對「命運」產生的影響很小，月帝君或許能夠輕易承這份代價。

可界，是截然不同的！

這是一和原始宇宙相對等的逆天生命，擁有毀滅原始宇宙之能，對命運的影響，無比逆天！

一旦吞吃大量原始宇宙本源，造本傷害，就會使原始宇宙重歸本源，漫長時間才能恢復。

這和正常的「迴」截然不同，所有生靈盡皆要隨之隕落，連三個迴時代的大限都沒有！

唯有闖迴進起源大陸的強者才能倖存。

這和小型宇宙毀滅，小型宇宙生靈隕落的質相近，小型宇宙和原始宇宙間也存在附屬關係。

月帝君這樣做，林衍不知道是否會影響到他起源大陸的本尊，但最起碼，他奪舍的這一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絕對會瞬間潰散！

這一宇宙海，都將化作虛無！

林衍有想過，對方會針對自己施展種種謀，但也沒料到會堅決至此。

「我了解你的生平事跡，你在人類族群一路崛起，與人類相敵對的妖族、蟲族、機械族也曾提前扼殺你。」月帝君淡然道，「可他們太愚蠢，讓你功度過最弱小的時期，等他們各族最強者驚覺你的威脅親自出手時，已經再也奈何不得你。」

「而為此，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我知道你的天賦，也能看出你的野心！」月帝君道，「你表面溫和，骨子裏卻是霸道，或許在世人眼中，我高高在上，可在你眼中，我並不比普通生靈重上半分。」

「這源自你的自信，也源自你的桀驁。」

「你不尊重現有的規則，你喜歡打破常規，你想要建立你所想要的秩序。」

「這樣的你……讓我到討厭，也讓我到害怕，等你真正走上最巔峰時，或許誰都無法違抗你的意志。」月帝君輕聲道，「而現在，你還只是真神，你羽翼未，還無法面對這世間的風暴，也將是我最好的時機！」

他看向林衍：「林衍，你說……如果那死去的震妖祖，回到你界主的時候，只需要付出一宇宙國的代價，就能抹去你的威脅，甚至能得到一件至強至寶，他會猶豫嗎？」

林衍同樣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知道答案，不是嗎？」月帝君一笑，「所以說，我也不會猶豫。」

而這時——

「轟！」

「隆！」

遙遠的時空猛地震，一無比強大的可怕毀滅氣息不斷澎湃暴漲，令林衍的靈魂都為之戰慄。

「撕拉——」

一道有著彎角，完無瑕的聖潔影，直接撕裂虛空，從虛空中走出，它頭顱上的雪白彎角忽然亮起，彷彿時空變幻，輕輕出右手。

轟！

周圍時空瞬間震碎裂，以無可抵擋毀滅之勢碾向林衍。

「混沌境！」林衍心中猛地一沉，看到的第一瞬間便有所判定，這頭界已經進化到相當於混沌主宰的境界。

嘩！

一座宮闕出現，宛如古之天庭，瑰麗壯，大氣磅礴，直接抵擋下這次攻擊，隨即憑空消失在原。

「嗯？」界獠一聲輕咦。

「混沌層次的宮殿至寶。」月帝君也眉頭一挑。

「這就是你說要殺的真神？」界獠問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他完全有可能擊敗你，哪怕現在的他，還只是一位真神。」月帝君搖頭，「繼續吧，你需要更強大，也需要孕育培養更加強大的戰士。」

「哪怕一翻盤的希，都不要給他留下。」

「否則面臨的後果，你我都承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