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說道：“我只問你，你是不是還想當上直的妾。”

暮歸眼睛閉上，雙眉蹙，淚嘩嘩落下，點頭道：“我、我……想，我想！”

春曉夏知齊齊啐道：“無恥！”

季淑笑道：“如今我可以令你死，也可以令你生，……倘若有個起死回生的機會放在你面前，你會如何做？”

暮歸起初茫然，但究竟是個再聰明不過的，頓時直愣愣看向季淑，說道：“的意思……莫非……”於絕之中，仿佛看到一線亮。

季淑慢慢道：“我問你，假如你起死回生了，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暮歸呆住，道：“……我……”

季淑說道：“你心裡頭有沒有痛恨的人？”

暮歸搖頭，喃喃道：“，我沒有痛恨的人，我只恨我自己，糊塗，做錯事，我不恨任何人的。”

季淑冷冷一笑，說道：“是麼？原來你只恨你自己，好啊，如今我人把你拉去南市寮，你就好好地在那贖罪吧！”

暮歸一驚，本以為可有一線生機，忽然之間季淑又翻臉了要死，暮歸再聰明的人，陡然之間也失去主張。

晚唱撲過來將抱住，求道：“，不要啊！”

季淑見春曉夏知還愣著，便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婆子把人拉出去！”

春曉這才急忙答應一聲，往外就走，到門口說道：“快進來。”

兩個婆子進來，地上暮歸跟晚唱一團，拉扯一起，嚷著，難捨難分。

婆子上前，將暮歸拉住，道：“靚，走了。”

晚唱拼命握著暮歸的手，暮歸一時也不能放開，可終究難抵眾人之力，暮歸被拉開，兩個婆子倒拖著往門口去。

暮歸道：“不，不，我不去，我不去！，饒命，饒命啊！”

季淑手中端著一碗蓋茶，輕輕地用杯蓋將裡頭浮著的花朵撥弄開，雙眸垂著，似沒聽到那些嘶聲大，十分淡然。

暮歸被暴拖著，雙腳越過門檻，重重跌在地上，暮歸眼睜睜著季淑，腦中放空，心中卻有一團火滾滾上來，暮歸忽地大聲道：“你說的沒錯！是！我恨，我恨！我怎麼能不恨？我恨大你，我恨大夫人，我恨倩姨娘，我也恨爺！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恨不得你們都死了！”

夏知春曉嚇得變了臉，夏知道：“堵上的！”

暮歸大笑，道：“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們，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你們等著，我要報仇！”

季淑角微挑，雙眸抬起，著那絕路之上將近崩潰的，輕輕說道：“把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