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雲國主要的超凡執法機構,雲國外聯部坐落在唐寧路二十四號。
你沒看錯,雲國外聯部與原國大使館都在一條主街道上,而且距離不過是小半條街,也就是六七百米的樣子。
不過,外聯部的佔地面積遠超原國大使館,達到了近二十萬平方米的範圍,足足是原國大使館面積的五倍,但因為高度與建築等問題,這片建築群很有超過六層樓的高度,畢竟這個年代又沒有電梯,而且樓層太高容易遭雷劈!
下午四時許,拉風的汽車停在了外聯部的門口,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走了下來,目朝著外聯部的辦公樓里打量著。
這個年輕人的行徑引起了門衛的老王注意,畢竟像外聯部這種比較低調的部門,大概是沒有這麼招搖的工作人員存在的,何況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傢伙。
他們整個外聯部大概也就部長有那麼一輛車,而且看起來也沒有眼前這輛汽車的模樣好,老王覺著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前來找人或者辦事的,所以就忍不住上前問了問︰「請問你找誰?」
「呃……」年輕人愣了一下,最後才說︰「我找,嗯,找樸世基吧,你們外聯部的樸理事。」
「樸理事?」老王的神稍稍有些古怪︰「你是樸理事的朋友?」
「朋友,算是吧。」
畢竟陳丘頓跟樸世基認識,顧孝仁又和陳丘頓認識,如此說來,兩人也算是認識了,既然都認識了,也算是萍水相逢的君子之了吧?
「你既然是樸理事的朋友,難道連他出了什麼事兒你都不知道?」
老王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糊弄的,畢竟是外聯部門衛的人,在這種特殊機構熏陶下怎麼也比個巡捕之類的強吧?
顧孝仁一看這老爺子不信,頓時就轉變了策略,他佯裝在懷裏掏了一把,然後掏出一盒香煙。
沒錯。
傳說中對付看門兒老大爺的神技,號稱百試百靈的絕佳手段,只是顧孝仁還沒試出來,就遭到了老王輕飄飄的一擊︰「我告訴你啊,別特麼想賄賂我,老頭子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嘿,好傢夥,這老爺子油鹽不進,竟然不吃顧孝仁這一套。
顧孝仁吃了癟,只好商量著說︰「老爺子您看啊,那位樸理事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今天原本是有些事兒想要找他聊聊的,只是聽您這麼一說,樸理事似乎出了什麼事兒?」
「誒,你看,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老王雙手一攤︰「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搞一些歪門邪道的,要是放在老子那時候,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是要拉倒前線去投軍的。」
呃,沒看出來,這老大爺似乎還是個有故事的。
「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想知道那就過來吧,來我門房裏坐坐?」
似乎好久沒有抓到能聊天兒的人了,那位老王竟然對顧孝仁發出了邀請,看著這位老大爺轉走了門房,顧孝仁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門房面積不大,一張椅子一張床。
「東西放那吧。」
「呃,什麼東西?」顧孝仁被問懵了。
「還能有什麼東西。」老王一副我剛才看到了,你別想騙我的模樣︰「原國來的吧?進口香煙。」
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門衛老王的套路。
顧孝仁撇了撇,還是將那盒煙重新拿了出來。
這老王見了,忍不住了,然後急不可耐的打開煙盒,巍巍地出一。
「呲啦——」
火柴點燃了香煙,老王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的閉上眼睛。
「嗯,還是這個味兒。」
「老爺子以前吸過?」顧孝仁詫異的看了老王一眼。
因為這種從原國進口的香煙價格不菲,普通人別說吸過,就連見都不一定見到過。
「這可是老牌子了。」老王笑了笑︰「當年聖津之戰的時候,我們的就是這種煙。」
哦。
原來和老羅一樣,都是聖津之戰的老兵。
顧孝仁肅然起敬。
「好了,老頭子我了你的煙可不是白的。」老王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隨後才慢悠悠的說著︰「你那個……呃,朋友的朋友,就是那位樸理事,他現在的境可是不怎妙,因為有涉嫌謀殺一位事總務的嫌疑,他已經被部調查給隔離審查了。」
「隔離審查?」
顧孝仁愣了一下。
好傢夥,沒想到那個斯斯文文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也是個藏的犯罪分子!
「不過事嘛,好像有不疑點啊。」
還有轉機?
難道那傢伙還是被冤枉的?
「什麼疑點?」顧孝仁正襟危坐。
他看著老王靠在椅背上,緩緩地吸著煙,那不斷升騰的煙霧,似乎有福爾斯逐漸上的趨勢。
「你想啊,那小樸也不是個普通人吧?」他瞟了顧孝仁一眼,顧孝仁配合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像他這種人,怎麼會緒失控殺掉一個外聯部的事總務。呵!」老王冷哼了一下︰「何況,那位柳總務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嗯,一聽這口氣兒,好像是個藏的高人唉,畢竟,你見過一個普通的門房看門人,敢肆無忌憚的罵一位外聯部的事總務嗎?
「難道,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樸理事?」顧孝仁故意拉回了主線。
「明擺著呢。」老王撇撇︰「估計是查什麼案子惹到了人家,這才被人下了個局。
嘶——
這老大爺知道的有點兒多啊!
顧孝仁著下︰「難道是金雲英案?」
「嗯?」老大爺詫異的看了顧孝仁一眼,一副你特麼連這個都知道的表。
顧孝仁看到老王這副表,也稍稍有些吃驚。
因為他是蒙的啊,他倒是聽陳丘頓說過,有意讓樸世基去調查金雲英案剩下的疑點,卻沒有想到眼下樸世基出事兒了,竟然真的與金雲英案有關!
「只是,既然連您都看的這麼清楚,怎麼……」
「怎麼外聯部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卻看不明白是吧?」老王冷冷的笑了笑︰「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想看清罷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有斗,畢竟天下烏一般黑嘛,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
「咳咳——」
門外,某個聽的傢伙似乎在提醒老王注意言辭。
「你特麼咳個屁啊,沒事兒哪涼快兒哪呆兒著去。」老王的脾氣似乎有些火的趨勢。
「爸——」
一直聽的傢伙走了進來。
中年人的模樣,氣質儒雅,里氣的,倒像是個高位的。
顧孝仁看的目瞪口呆。
這下沒跑了,老王的大佬份坐實了。
我不裝了,我是大佬他爹!
「有些話回家再說,在外面說這些東西,容易落人口實。」
「老子怕這個?」
「行、行,我說不過您。」
中年人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習以為常了,不過不與老王爭執,他卻將目落到了顧孝仁的上。
「樸世基是你什麼人?」
話音落下的時候,有種若有如無力似乎出現在了門房裏。
顧孝仁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等級不低的超凡者。
老王似乎發現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小王八犢子,我告訴你,有什麼火兒你沖著我來,別沖人家小孩發。」
「爸——」中年人更加無奈了︰「你別誰都護著,連什麼人都沒搞清楚,萬一不是什麼好人呢?」
老王大罵︰「我特麼瞅你就不像個好人!」
「撲哧——」
顧孝仁忍不住笑起來。
原本對峙的老王小王,頓時面不善地瞪著他。
「呃,你們繼續。」他聳了聳肩。
「繼續你個頭啊!」老王沒好氣的看著他。
他真是沒想到啊,這小頭在要關頭給了他一個華麗的背刺,這下好了,之前醞釀好的緒全白瞎了!
「抱歉啊,沒忍住。」
顧孝仁退了一步,給這爺倆兒倒地方。
「倒也是個火上澆油的主兒。」中年人盯著顧孝仁打量,雙手疊在小腹前問著︰「說說吧,樸世基是你什麼人?」
這樸世基剛出事兒,就有人在打探他的況,說朋友的到也正常,但沒準兒是敵人呢?
顧孝仁作繭自縛,這下老王也不護著他了,反而像三堂會審似得盯著他︰「這小頭剛才說,樸世基是他朋友的朋友。」
「行,那換個說法。」中年人又問︰「你那個朋友什麼?」
「快說——」老王也在那兒幫襯著,還故意嚇唬︰「敢撒謊就把你拉倒牢裏關上幾天,還不給你飯吃!」
好傢夥,這爺倆兒真不愧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連審人的表都一模一樣。
「好,我坦白,我代,……」顧孝仁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那個朋友陳丘頓,是個三十多歲還不家的油膩男,他暗地裏一直和樸世基眉來眼去的,我早就懷疑這兩個傢伙有什麼謀,沒準兒就是在準備著顛覆啊謀反啊什麼的,所以說你們一定要將他抓回來嚴刑拷打,到時候什麼老虎凳、木驢之類的刑都給他上上,還怕他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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