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一種惺惺相惜的同類素，似乎開始在整個冥王星上蔓延。

老！

小狐貍！

彼此彼此！

嗯，雖然沒有深流過，但湖底的神話生靈，顯然察覺到了某種，屬於同類的氣息。

祂大概是到了，某個小狐貍潛藏的暗面，以及不知真假，所故意釋放的信息陷阱！

得，顯然也是一位界的後起之秀！

祂大概也明白了，對方本沒有徹底的信任祂所說的一切。

「現在我相信，你剛才所說的，『他是誰？重要嗎？』的確不是在敷衍我。」

畢竟，像祂這樣的同類，怎麼可能會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有些時候，「自己」也未必信得過。

祂敏銳的察覺到了，顧孝人對於祂爹的某種潛在的戒心，以及那種對世間所有，都報以三分懷疑的詭異態度。

這個傢伙從來沒有信過任何人。

既然沒有信任，何談背叛？

「很好，這種態度，或許能讓你走的更遠一些。」這個傢伙似乎稍稍有些慨︰「當然了，前提是，你能抵擋得住，來自於祂對你的收割。」

「霧都俠？」

「霧都俠？呵呵。」像祂這種信息領域的老玩家，顯然明白顧孝人在說什麼，畢竟，世間一切的信息，對於大荒落流派的頂級神話生靈，本構不些許阻礙！

若不能重組信息，窺探真我，又如何能執掌命運呢？

「在易完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湖泊之下的存在，此刻似乎稍稍變得有些嚴肅︰「你相信世界本源，擁有一定的意識嗎？」

嗯？

顧孝人看了祂一眼，最終無聲的點了點頭。

廢話。

祂當然知曉這裏面可能蘊藏的某種。

而執掌命運的傢伙，雖然未必窺探得到事的真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顯然還是能察覺到某些淺薄的外在端倪的。

「好，你相信就好。」那傢伙似乎深吸了口氣︰「我所能告訴的一切，其實就是建立在這一點之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個不可知之地，那是一個與現實世界隔絕的暗面，並且，隨著時空的孕育，生靈的崛起，裏面誕生出了某種詭異的質……」

開始講故事了？

不過，顧孝人顯然知曉祂在說什麼。

「概念？」

「嗯？」湖底的存在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道︰「沒錯，那的確算是一種概念！」

祂顯然更理解顧孝人的概括。

像祂們這種領域的存在，反而更容易悉對方的思想，高等神話生靈的流，就特麼跟知己似得。

「某些存在，就是從概念中誕生的，祂們是最早的諸神，可稱之為先天神。」這傢伙頓了頓，並且意有所指的說道︰「有個太初的傢伙，也是誕生於那個地方。」

「哦？」

「不過，我今天所講的主角卻不是祂，而是一個與祂有所牽扯，甚至說得上相莫逆的存在。」

「那個時候，世間還是一片平和，所謂的先天神們，也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還未曾出現相互征伐的暴因子。」

「直到有一天，神死了！」

「嗯，你大概會疑，像那種幾乎與天同壽的先天神，為何也會死掉？」

「不，我不疑。」顧孝人一本證據的說著。

神話生靈︰「……」

開玩笑，那些所謂的先天神為何會死掉，祂會猜不到？

呵。

不過是世界規則運轉下，最先品嘗到「自然」鐵拳的先驅罷了！

好吧，顧孝人不按套路來，顯然打斷了湖底這位神話生靈的裝進程。

「咳咳，繼續。」

某個傢伙強忍著某種尷尬，繼續說道︰「隨著先天神逐漸隕落，許多神開始探尋這裏面可能存在的原因，在諸神的不懈努力下，還是有一些傢伙發現，祂們大概是在「寒」降臨的反噬下，最終隕落在世界意識的法則之中，被漸漸法則化。」

見顧孝人明顯對這些信息不興趣，這傢伙也不敢自取其辱，詢問顧孝人想不想知曉什麼是「寒」，祂顯然清楚，對於這個世界的運行本質，眼前這位後起之秀，可能並不在祂之下。

祂越過了這一點，直接講後續。

「當然了，包括祂與太初在，一些神漸漸發現了，若是神出現了大量的凋零，那麼，所謂的寒就會得到緩解。嗯，為什麼是緩解呢？因為寒會有一個周期，若是周期來臨，神的數量依舊很多，那麼，這些與天地爭奪權柄的存在，就已經間接的妨礙了世界本源的運轉，因此，世界本源降下寒，本就是對諸神權柄的一種收割。」

顧孝人依然擺出一副面癱臉，似乎對這些可能關乎世界運轉的重大信息視而不見。

「……咳咳，所以，有些存在，為了防止被世界本源收割，繼而發了諸神之戰，利用世界本源的規則，去主泯滅那些可能會對自生存造威脅的強大生靈，從而規避自。嗯，這就是諸神之戰所產生的最重要的原因。」

「麻煩你快點好嘛，我趕時間。」

神話生靈︰「……」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顧孝人淡定的挑了挑眉︰「這傢伙的份？祂不是太初的話，那麼，是遠古太神？哦，不是祂？那就是靈寶無量天尊了。你所說的主角，應該就是祂吧？嗯，說說吧，你和靈寶無量天尊，到底有著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

「咕嘟……」

某個傢伙明顯的咽了口唾沫。

到底你是命運，還是我是命運？

你特麼的……作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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