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人睜開眸子，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祂揮手抓住了那道由殺戮法則凝聚的劍氣，然後住了部歡快雀躍的誅仙劍，只能像安小孩子一樣開始說道︰「好了好了，下次一定帶上你，我知道，我們家小仙最砍人了！走吧走吧，我們去找老黑……」

「嗡——」誅仙稍稍表達了不滿。

「……哦不，是上清教主！好了吧？」

劍如匹練穿虛空，再次顯現之下，顧孝人已經離開了四水河的下游。

嗯，其實老黑一直沒有離開，從幹掉天人界之主后，祂仍舊駐足在第二次原加之戰的址上。

畢竟，天人界的方位和仙宮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而且，這兩家也是死對頭，那位號稱「仙」的傢伙，可是與天人界之主恩怨頗深。

當然了，現在大概是塵歸塵土歸土了，畢竟在下面也算是個伴兒。

就是不知道，迴之中，這兩個傢伙還會不會打起來！

應該不會。

雖然據超凡不滅定律，像神話領域的生靈很難徹底死去，但被顧孝人和顧孝泯滅的意識，哪怕是捲土重來也只是會是新的人生，原本的「仙」和天人界之主想要再次復甦，幾乎是千難萬難，因為祂們自的「概念」遭重創，甚至被某個惡毒的傢伙有意抹去了！

除非顧老二掛了，不然，這兩個傢伙大概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你來了。」

老黑還是那麼酷，黑黑髮，猶如飄然世外的江湖劍客一樣，清冷孤傲！

嗯，其實就是裝，畢竟，這副模樣可能讓祂覺得自己很帥！

當然了，祂們兩個神之後，一共幹掉了四位當世真神，一位神話級的界域之主，整個天下覺得祂們不帥的人，大概並不多！

畢竟，劍都抵腰子上了，問你「我帥不帥」你怎麼說？

這邊，對於人化磨滅掉「仙」的事，老黑並不意外，也不好奇，祂只是淡淡地敘述著，某些彷彿和自己毫無關聯的事。

「遐來神，應該是靈寶無量的十萬八千法之一。當年，祂被原始尋到，一番大戰後，最終還是被『吃』掉了！」

老黑的判斷與顧孝人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畢竟當年遐來帝國崩塌之後，原國自此建立，甚至一躍過了其它世界強國，為了當世第一，明眼人都能猜到，這裏面大概是有原國三巨頭的相關因素。

同樣是六百多年前，一個帝國的崩塌，和一個帝國的興起，很難讓人不將二者聯繫起來。

「不過，『仙』曾經與原始茍且過，倒是讓我顯得稍稍有些意外。」顧孝人瞇了瞇眸子，看了一眼霧都的方向︰「那傢伙的復甦程度，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深！」

老黑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死界，一起去？」

祂在這裏等著，其實也有顧孝人的殷切囑託。

「死界。」某個傢伙喃喃自語，臉上呈現出某種複雜的緒。

那畢竟是和顧老爹有些關係的界域，若是用顧老大的話來說，幾位死界君主其實也算是叔叔伯伯輩分的。

當然了，老黑不信這個，除了要在大戰來臨之前，解決掉所有邊邊角角的威脅因素，從而全面對抗真正的敵手之外，祂還要為之後的晉陞鋪路，不然，一個真神界頂流的誕生，在已經出現了霧都俠這種級別的前提下，對於世界本源破壞是無以復加的。

若是世界本源出現了超負荷，或者某些規則運轉出現了什麼大問題，漁翁得利的可能是遠古太神和太初，這才是真正躲在幕後的老。

祂等人化的唯一因素就是，死界畢竟算是諸多界域之中最強的存在，巔峰時期，可是號稱無十神不可破的存在！

意思就是，若是沒有十位真神聯手，本無法平定擁有五君主的死界！

這是一種強大的現。

當然了，如今死界只剩下四位，而且因為連續大戰，或者參與現實世界神戰的因素，導致這幾位君主遭遇了重創，眼下若是論平定死界的時機，現在大概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祂們兩個聯手，再加上老白的策應，對付四個半殘的死界君主，應該還是有些勝算的。

嗯，對於老黑來說，幹掉什麼死界君主沒有毫的心理負擔。

叔叔伯伯？

能扛得住幾劍？

老黑與祂們全無因果，甚至因為婆羅樹母的事，反而有怨，而且像死界那種時常侵人間，妄圖推翻正統的大魔神，更是影響世界平衡的重要因素。

公是公，私是私，更何況，無論是顧孝人，還是顧孝，也包括顧孝神，好像都和幾位死界君主，談不上什麼私吧？

總不能因為祂們認識某些人，就要對整個世界的基本盤視而不見。

對方侵犯的可是「自己」的利益。

「走吧，去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