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問陶月月還有幾發子彈，陶月月把彈夾退回來看看，苦笑一聲，「有點悲壯，四發，留一發當『榮彈』？」

米寧問：「什麼是榮彈？」

陶月月說：「就是戰士窮途末路的時候，留一發自殺用的，殺仁明白不？」

米寧大驚，說：「你們要是『榮』了那我就慘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被怪反覆大威天龍啊！」

方野說：「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我這邊還有二十一發，月月，分你十發。」

方野把子彈分了一下，陶月月把彈夾裝滿，其實還有一把麻醉槍，大概還有六發麻醉彈，但面對這種皮糙厚的怪，似乎是不管用的。

方野也不是胡來，他說：「聽見下面挖掘的聲音了嗎？好像是鑽頭之類的，我估計有工可以利用，我們的任務是拿到工，上來把他們救出來！」

陶月月點頭，看向米寧，「小姑娘，你的復活是無限的嗎？」

米寧護住，說：「你想幹嘛？拿我當炮灰還是擋箭牌？你這個沒人的傢伙，還說救人呢？」

陶月月說：「不是啦，我要搞清楚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

「就是……不會死，其它都很弱。」

「沒腦袋還能，那是怎麼回事？」

「唉……」米寧只好說明，「我復活的原理是這樣的，我背上的文作『斷命鎖』，你覺得我看上去多大？」

「十六、七歲？」

「其實我已經十九歲了，過完生日就二十歲了。但是『斷命鎖』把我鎖在十七歲得到文的瞬間，就好像呃……打遊戲的存檔一樣，不管我怎麼樣四分五裂、碎骨，都可以立即讀檔重來。」

「太神奇了！」陶月月忍不住讚歎，這種文形態的智慧生命，搞的不好比人類觀察者還要高級。

「讀檔重來」這種設定，如果非要用科學解答，似乎就是扭曲時空。

米寧死了，文就扭曲時空把十七歲的米寧的拿過來，繼承的記憶。

米寧一頭中長發，兩隻大眼睛水靈靈的，也特別纖瘦，覺特別可。

陶月月不遐想起來，自己要是能無限讀檔，回到十七歲最青春可的年齡，那該有多好呀！

米寧繼續說：「如果說我復活的時候到了阻礙，比如說我是被重砸死的，復活之後還是醬，要怎麼辦呢？文就會先借我的先排除障礙，比如以死人的形態把重先搬走，然後再復活，懂了吧？」

陶月月說：「懂了。如果把你扔到怪堆里被殺死，你的文會保護你，自攻擊周圍的敵人。」

「我ＴＭ……」米寧都無語，「你是人嗎？」

方野責備，「月月你也太過分了點，剛才把米寧抱起來擋子彈，真虧你想得出來。」

陶月月說：「我當時不那樣做，你現在還有腦袋和我說話嗎？小姑娘，你說我利用你的能力也好，眼下大家都險境，不竭力全力我們本活不下去，希你能理解。我以下半輩子的口福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鬼地方，並且對你的天賦異稟守口如瓶，不告訴隊伍以外的任何人。」

米寧耷拉著臉，「如果一定要利用我，就對著我的頭開槍，我可不想被怪活活打死，太恐怖了。」

陶月月點頭，「行，我會讓你死得舒服。」

方野聽著這對話，怎麼越來越不對味，當然，他也知道陶月月一向狡猾得很，危難中總是有急智。

方野說：「我們下去吧！」

三人沿著手扶梯下來，下面這條通道就很糙了，覺像是怪手挖肩挑開鑿出來的。

二人持著槍，小心翼翼地前進，來到一個轉角附近，三人著牆觀察。

狗頭人正扛著木箱子在運輸資，遠特別亮堂，亮得晃眼，好像停著重型卡車之類的東西。

狗頭人排一排，把箱子堆那兒，一個人類背著手站著，好像在監工。

那個人類穿著筆的西裝，面無表，陶月月心想恐怕是個人類觀察者。

果然，狗頭人被造出來的意義是做苦力，它們人高馬大、強力壯，估計還很吃苦耐勞，做苦力簡直再合適不過。

一個狗頭人把肩上的箱子一扔，嘩啦一下，箱子裂開，裏面滾出電鑽、零件之類的東西。

「混蛋，你找死！」

人類罵了一句，出一個鞭子打扔箱子的狗頭人，那怪嗚嗚直，跪在地上把東西裝好。

其它狗頭人停下來看，人類說：「趕工作！」

「嘖嘖，真殘忍！」米寧說，「這些人好牛批啊，怪都怕他們。」

陶月月說：「他們不是人，對狗頭人來說，就如同神一樣。」

方野笑笑，「看，月月，我說有工吧！」

這時三個狗頭人用小車裝著一些補給，朝這邊來了，陶月月拉著米寧起來，三人躲在一個凹的影里。

等小車過去，走遠了，陶月月說：「他們把工往那邊送，也許那邊更好下山。」

方野點頭，「小心點，走！」

裏雖然有礦，但是壁比較糙，到底坑窪不平，要藏也比較方便。

往前走，路一直是向下行的，這個似乎很深，四周都在滴水。

然後他們聽到了軲轆的聲音，以為小車回來了，三人還躲了起來，但是軲轆的聲音並沒有接近，陶月月瞅了一眼，前面有亮，還有風呼呼地朝那個方向吹，覺像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峰迴路轉，當他們看清的時候，都錯愕地張大了。

這兒被挖開一座好深好深的豎，面積堪比一座籃球場，的周圍搭了不腳手架，弄了一些手升降梯，剛才聽到的軲轆聲就是升降梯的。

往下看，深得人暈眩，數不清的狗頭人拿著電鑽、鎬子正在挖掘堅的巖層，那下面好像埋著一個巨大的金屬。

除了狗頭人以外，還有一些甲殼，很大，型堪比象，趴在巖層上面石頭。

亞父說的一點也沒錯，人類觀察者只需創造幾種生，就能不分晝夜地幹活，低本高效率。

人類觀察者不止是在這裏建了地下據點，更是在挖大山深的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遠古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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