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謝及音想起了另一件事。屈肘撐在枕上,拍了拍裴初的臉。
“七郎,有朝臣催皇嗣了。”
裴初闔著雙目,懶洋洋說道:“今日敢催皇嗣,明天就敢朕納妃,以后必然想摻和立儲君的事。皇后娘娘仁慈恤,但實在不必慣著他們。”
謝及音哭笑不得地了他的臉,“君視臣如仇寇,臣視君如傀儡,這可是君臣之道?你是得有個皇嗣,教忠心追隨你的人,心里也有個底。”
裴初睜開眼睛,掌心在腹上,半晌道:“再調養半年,好不好?”
這半年,他們都需要調養,何況裴初還沒弄清楚要怎樣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對他而言,有些與責任可以聽憑心意,譬如他對殿下,但是有些卻未必,譬如對他們未來的孩子。
若是這孩子出生后得不到父親的,只怕殿下也會傷心。因此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學著去除了殿下之外的人。
哪怕只是裝個樣子。
城里日漸繁華,鄭君容給駱懷盈挑的宅子旁邊開起了一家繡坊,駱懷盈宮為妃之前做過繡娘,如今為了謀生,又重新拾起了這一手藝。
繡了一夜的白雪梅花圖案只能賣五十文錢,駱懷盈和繡坊的老板吵了起來,正喧嚷間,忽然在繡坊里看見一個人。
“許郎!”這不是在宮時的相好許存麼?
當初與許存約好宮外相聚,但后來攀上了鄭君容,便將許存拋之腦后。如今鄭君容已有一個多月沒來了,也不知是被正房娘子逮住還是有了新歡。
看他著錦繡,想必如今也混得不錯,駱懷盈心中暗喜,迎了上去:“許郎!你我找得好苦!”
哭訴了一番自己如何為人所迫,做了外室。許存也是個懂得心疼人的,當即唏噓不已,大庭廣眾之下,兩人不便多敘,于是約定夜半時分重修舊好。
然而這一切,都被鄭君容派來送東西的隨從看在了眼里。
為了厘清各郡縣田地的事,鄭君容這些日子忙得不可開,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準備尋他的錯,所以他有段時間沒到駱懷盈的宅子中去。
聽聞此事后,鄭君容心中又生氣又失,“果然還是改不了好的子……這個許存又是什麼人?”
隨從早已打聽清楚,將許存的來歷報給鄭君容聽,“……那時宮松,這許存冒充太監在駱夫人邊侍奉,后來又趁出宮,今日這出,應該是巧遇。”
“巧遇?真是好得很。”鄭君容心中如被潑了一盆涼水,覺得自己愚蠢又好笑。
他早知道駱懷盈不是尋常子,總是能做出一副深義重的模樣,然而這世上沒有人比更沒心沒肺。重重宮尚關不住的滿腔心思,何況一座兩進的宅子?
他就不該在上癡心妄想些別的東西。
鄭君容兀自冷靜了一會兒,對隨從吩咐道:“今夜你帶幾個人埋伏在后墻,若抓到許存,直接以室盜論,當場打死。至于那人……先關起來,看好了,不許再邁出房門一步。”
第79章 月出
鄭君容告了兩天假, 第三天上朝時臉上仍有痕。
下朝后,裴初單獨召見他,問他的臉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被貓撓的。”鄭君容下意識拿袖子去遮。
“你當朕沒養貓麼, ”裴初輕嗤,讓他走近一些,瞥了兩眼后篤定道,“像是人的指甲。”
鄭君容支吾不言,臉上眼可見地漲紅。
“天授宮雖然規矩, 但你如今在朝廷, 也該注意名聲,”裴初氣定神閑道, “否則史臺參你事小, 若是傳到皇后耳朵里,帶累朕的名聲怎麼辦?”
鄭君容心中頗為無語,應道:“臣記住了。陛下今日召見臣,就是為了這個?”
“自然不是。”
裴初從案頭出一頁押解令遞給他, “這是崔縉流放西陵的押解書, 西陵雖遠,但能去就能回, 只要他活著, 朕就不放心。”
鄭君容接過押解書看了兩眼,說道:“西陵多瘴, 若是得了瘴病,神仙難救,陛下放心。”
“此事你派個信得過的人去做, 務必做的干凈,”裴初叮囑道, “不能讓崔夫人知道,更不能讓皇后知道。”
鄭君容應下:“明白。”
崔縉押解出城那日,正逢謝及姒抵達。
兩人在十里亭打了個照面,謝及姒懷里抱著三歲的兒,并未出馬車與他說話,直著他拖枷遠去,漸漸消失在道揚起的飛塵中。
曾經意氣風發的散騎常侍、虎賁校尉,今日流放出城,竟連碗水都喝不上。
見謝及姒著他的背影怔忪,召兒問道:“可要奴婢去打點一下解差,崔公子路上好過一些?”
“別去!”謝及姒猛得放下了氈簾,臉有些蒼白,低聲喃喃道,“本宮現在自難保,不能與他再有牽扯……先進城吧。”
年僅三歲兒能到母親的張,抓起撥浪鼓,在謝及姒面前搖了搖,想要哄開心。
謝及姒將撥浪鼓扔到一邊,抱起,嚴肅認真地叮囑道:“等會娘帶你去見姨母,你見了,一定要乖,甜一些,多說喜歡姨母,知道嗎?”
疑,“可我沒有見過姨母……”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進宮前,顧雲黛就被太子困在了廚房裡。進宮後,顧雲黛一心想用藥膳廢了人渣。誰知太子妻妾遲遲無孕,她的肚子裡卻蹦了個兒子出來。顧雲黛本想母憑子貴安安靜靜過日子,等兒子長大封王做個閒雲野鶴的太妃。誰知皇叔造反,皇家子嗣死了一大堆,她的兒子變成了唯一的皇孫……眼看著距離後位越來越近,雲黛忽然覺得,扶持兒子做皇帝,甩掉渣男做太後纔是人生最爽的事情。顧雲黛趙元璟小說
重生是一門藝術,秦如嵐承認,自己冇有這個藝術細胞。瞧瞧這一屋子牛鬼蛇神,堂堂‘嫡長孫’,連個奴才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她可是鬼穀子三十九代掌門人,區區一個府邸算什麼,鬨他個天翻地覆,震驚世人,一躍成為“王爺”。秦如嵐後悔了,為何要把她這個‘王爺’嫁給一個異國王爺,還是一個廢物的質子王爺。皇命不從,抄家滅門。抄她家?!滅她門?!秦如嵐怒了,她先滅你國,顛覆你江山。某人攬著秦如嵐入懷,笑得無比邪魅,“王妃,本王無限支援你。”“滾,誰要做你的王妃,本王乃是堂堂攝政王。”
意外穿書,宋青染成了大反派謝長風的皇後。她必須保證對方始終孤寂一人,否則二人便會雙雙遭雷劈。聽說新冊封的貴妃對謝長風一見傾心?宋青染默默舉起小鏟子,“來來來,京中美男圖冊欣賞一下!”正卯足了勁準備宮鬥的貴妃:???聽說有良臣願意鞠躬盡瘁?宋青染麻利的準備好了快馬和包裹,“來來來,告老還鄉考慮一下!”才剛剛二十二歲的良臣:???就連謝長風養的狗,宋青染也加班加點的喂骨頭,順利拐帶回了自己的宮中。時間久了,宮中盛傳:娘娘對皇上愛的刻骨,就連皇上養的小母狗的醋都要吃!而就在宋青染想著如何辟謠之時,那位寡情狠辣的反派帝王,卻耳尖泛紅的湊到她麵前:“朕隻要你,別說母狗了,以後就連公的朕也不養了。”
前世,陸寧晚為了太子夫君,殫心竭慮地付出十五載,將他扶上帝位。結果換來的卻是全族被滅,而她被養子一刀穿心。臨死之前,她聽他的夫君說“朕愛的人就只有芳華。不管是你還是陸家,都不過是朕的工具!”她含辛茹苦養大的養子說“你霸占我母親的位置那麼久,你真該死!”意外重生回到了嫁給沈唯玉的第二年,陸寧晚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她的母族,將欺辱她的人全部送往到地獄去,卻沒有想到自己才剛睜開眼睛先面臨的就是生與死的修羅場。軟榻上中了火毒,玉骨妖孽般的男子是沈唯玉的死對頭,是沈唯玉的七皇叔,是眾人眼中狠戾乖張的攝政王。原本只是想簡單地抱個大腿,卻沒有想到一夜后某男食髓知味,吃了一次還想吃下一次,陸寧晚意識到不對勁想逃的時候,卻看著高冷矜貴的七皇叔以劍指心“想帶著我的孩子我的心逃,先殺了我。”
前世,謝錦雲管理後宅,悉心教養庶子庶女,保住侯府滿門榮華。最後卻落得一杯毒酒,和遺臭萬年的惡毒後母的名聲。死後,她那不近女色的夫君,風光迎娶新人。大婚之日,他更是一臉深情望着新人道:“嬌兒,我終於將孩子們真正的母親娶回來了,侯府只有你配當這個女主人。”謝錦雲看到這裏,一陣昏厥。再次醒來,重回前世。這一次,她徹底擺爛,不再教養狼心狗肺之人。逆子逆女們若敢惹她,她當場打斷他們的腿!狗男女還想吸血,風風光光一輩子?做夢!只是,她本打算做個惡婦,一輩子在侯府作威作福。沒想到,當朝太子莫名伸手,先讓她成爲了下堂婦,後又欽點她爲太子妃?她還沒恍過神呢,發現一直仇恨她的庶子庶女們,一個個直呼後悔,說她纔是親孃。昔日瞧不起她的夫看,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再給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