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鬢邊待詔 番外九·獻玉(5) 他罵完了才知道是永嘉帝。

《鬢邊待詔》 番外九·獻玉(5) 他罵完了才知道是永嘉帝。

“請陛下為我耽擱一刻鐘。”司馬鈺道。

清麟走到八仙桌旁,坐在太師椅間,給自己倒了杯茶,“那你說吧。”

“我本不姓司,也不是大魏人氏,”司馬鈺的目落在眉眼間,怕見厭惡失的神,又緩緩垂下,“我本姓司馬,單名一個鈺字,我是……南晉皇室中人。”

“傳言中那位明玉太子?”

“是我。”

屋中一時寂靜,只聞清麟倒茶的聲音。

似是不驚訝也不高興,仿佛只是聽了一件無關痛的事。司馬鈺有些拿不準的態度,謹慎問道:“陛下是不信還是……”

“朕信。”清麟道。

司馬鈺的份,早已著人調查清楚,他的如何,到了底。只是覺得奇怪,想不通他為何會突然闖到紫竹林來,要把自己的份抖幹淨。

這對他沒有毫好

“你不怕死嗎?”清麟問。

“怕,當然怕。”司馬鈺說道。他若不怕死,又何必千裏迢迢從南晉逃到,“只是比起赴死,如今我有更害怕的事……”

“……我怕陛下誤會我的真心。”

“真心”這兩個字,往往在它說出口最顯可笑的時候最有份量。

昨夜一夜未眠,司馬鈺想了許多。他過往二十載是囚在南晉宮廷裏的傀儡太子,虛幻如一場大夢,唯有陪在清麟邊的點點滴滴刻骨銘心,他甚至記得釵冠上有幾顆珠子,握筆時的姿態,蹙眉時的神

他曾經忌妒過這位年輕的帝,可伴在邊,對了解漸深,終為的品所折服,這種忌妒漸漸變了不敢為人知的慕。

他跪在腳邊的青石地板上,藉著廣袖的遮掩,指腹輕輕角的金線雲紋。

“我曾以司鈺為一時委的權宜之計,如今卻又妄想自己真是一介白,可以毫無顧忌地留在陛下邊,可我不是。”

司馬鈺的語氣含著黯然自嘲的意味,“我是南晉太子,于公,大魏與南晉終有一戰,于私,我欺騙了你……我是這世上最不配向你談真心的人。”

清麟心中五味雜陳,垂目著他,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要向朕坦白你的份,是希朕對你坦白從寬,饒你一命嗎?”

司馬鈺聞言緩緩搖頭,“我若求陛下饒我命,今日這番話豈非更難取信?我只要你相信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慕你,想與你好,不求你寬宥我的欺瞞……我願意赴死以證。”

他一手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一手後頸,突然欺吻上來,因為不善于如此強勢,齒間,因為害怕被拒絕而僵麻木。

他借了鬢間一支金釵,抵在頸間低聲問:“陛下敢親自手殺人嗎?我有一不之請,我想請你——”

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耳落在臉上,前冷不防挨了一腳,被向後踹倒在地,手裏的金釵摔了出去。

“謊言欺君在先,以要挾在後,縱你是南晉太子,也該死好幾回了。”

清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上的紅脂淡了,卻更顯眉眼濃麗。

他不堪地閉上眼,低聲道:“求你……別這樣看我。”

“來人。”清麟喚來親衛軍,指著剛從地上爬起來,正跪在一旁整冠的司馬鈺道:“將他押回德宮中看管,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見他。”

“是!”

親衛要上前挾他,司馬鈺卻自行站起來,徐徐朝清麟一揖,然後跟隨親衛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卻又頓住,回頭一眼。

“陛下信我了嗎?”他又問。

清麟本不想回答,瞥見他眼中期冀,終是忍不住心

說道:“日久見人心,朕還要考慮。”

聽了這話,司馬鈺有幾分失,又有些寬,想著今天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司馬鈺走了。

杯中茶擱涼後有些苦意,清麟將茶水潑在地上,起往外走,正見裴初在兩步外的李子樹下摘李子,他將最好看的幾個留出來,餘下的任清麟挑選。

清麟有些心不在焉,挑來挑去也沒挑到合心意的,不是嫌這個形狀不圓,就是嫌那個不勻。

冷哼一聲,指著裴初袖子道:“我要那些。”

“不行,這幾個是給你娘的。”

清麟不說話了,將那幾個破李子往裴初懷裏一塞,氣沖沖轉就走。

初從後跟上去,意味不明地笑道:“阿凰長大了,也會心疼心上人了。”

這話如同踩了貓尾,清麟轉瞪他:“你再瞎說,我去找娘親告狀。”

初從不怕告狀,謝及音只在清麟面前做做樣子而已,背地裏還是偏向他的時候多。不過是見長這麽大,難得也嘗了的苦頭,不忍再心事。

“好,我不說了,”裴初大方地將最好看的李子拿給,“西亭那邊已經議出了章程,煩請陛下移步過去做個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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