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開了藥,李侍服侍他喝下,一刻鐘後上就開始發汗。司馬鈺怕藥味熏著,將自己卷在被子裏捂著,清麟坐在床邊,拾起帕子給他鼻尖的汗。
“是朕考慮不周,底下人見風使舵慣了,以為朕厭棄了你。”
司馬鈺靜靜著,心道,無怪旁人這樣想,他被在此三四個月,何嘗不是日夜被此念頭折磨著。
“朕沒有生你的氣,心裏一直有你,只是礙于許多事,暫時不能與你廝守。”
語調輕,如潺潺春水,令聞者心,那些積攢了數月的怨念和苦楚瞬間被沖洗幹淨。
司馬鈺笑了一下,說道:“只要陛下心裏念著我,要我等多久都值得。”
“很快,”清麟算了算日子,“等你養好病,我就放你出去。”
“不要放我出去,讓我在你邊陪著。”
清麟點點頭,“好,此事聽你的。”
司馬鈺沒問為什麽,他猜得出是大魏與南晉起了戰事。他作為南晉的太子,“被迫”不能手是最好的境,這是陛下寧可自己做惡人,也要全他份的一片心意。
天□□暗,清麟要起離開,司馬鈺不顧的勸阻,披下榻送出門,只送到門口,俯朝一拜。
“歇著去吧,”清麟為他了披風,“朕過兩日再來瞧你。”
臘月底,前線傳來消息,南晉新皇司馬鉞被俘。來年春,南晉世家逃的逃降的降,大魏軍隊攻下南晉都城池州。
王旬暉留在南晉理後續事宜,大軍七月班師回,正是小麥的季節,千裏沃野,遍地金黃,百姓簞食壺漿,迎接王師凱旋。
先是祭拜宗祠,宮覲見,而後各自歸家團聚,三日後有慶功大宴。
裴初一回來就找不見人,連帶著謝及音也不知去了哪裏,顯宮裏宮門閉,宮人都被遠遠打發了出去。
清麟來撲了兩次空,再懶得來尋,將司馬鈺召到邊陪下棋。這幾個月,他的棋藝進很快,贏得毫不費力,清麟將棋子拋回簍中,問他想要什麽賞賜。
司馬鈺慢慢收拾殘局,說道:“明年陛下南巡時,我想跟你一起去。如今南晉雖滅,我母親的靈位尚在池州,我想回去給掃墓,祭拜一番。”
“僅此而已嗎?”
司馬鈺看著:“莫非陛下另有打算?”
棋盤上收拾幹淨,清麟從棋簍中拾起一黑一白兩枚棋子,擺在司馬鈺面前,將那枚白子推到他面前。
“朕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朕打算在南晉設郡,你可以回去做個郡守,別有一番天地。”
司馬鈺卻拾起了另一枚黑子,問道:“另一個選擇,是留在陛下邊,對嗎?”
清麟頷首,目和地著他。
“你若願意留下,朕立你為皇夫。”
司馬鈺驀然擡眼,雙目明亮。
歸元四年,大魏吞并南晉,結束了自周朝分裂以來一百多年的混局面。
同年,清麟帝大婚,立前南晉太子司馬鈺為皇夫,世人皆道這是一場為了安南人的政治婚姻,可大婚那日,卻是難得見帝將高興顯于面,竟喝多了酒,被司馬鈺親自扶回了婚房。
是夜月滿清輝,照見宮裏一片熱鬧,觀景的樓閣上,另有兩人攜酒對酌,喝得醉意朦朧。
“殿下……醒醒了。”
無人,私語時,裴初還是喜歡這樣稱,仿佛嘉寧公主府中那些日子從不曾遠去,他們始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謝及音并未睡醒,只是下意識靠進他懷裏,低低喊了一聲“巽之”。
“夢見什麽了?”裴初低聲問道。
“……桃花。”
夢裏落英繽紛,年含笑將一支桃花簪鬢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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