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元容也沒有什麼僭越之舉,便已是如此煎熬難耐了。
倘若那風禾郡主進了東宮,與共一個夫君,豈不是要天天爭風吃醋,跟那后宮里為了爭寵,斗得你死我活般的嬪妃似的,失去自我。
更何況,這不過只是一個風禾郡主,待到他繼位后,會有無數個風禾郡主被塞到他的后宮里,他的心要被分多份才夠?
顧休休元容。
可以為他舍棄任何一切,獨獨那份,自私的想要占為己有。
就算他是天上的月,也要摘下來,揣進懷里,私藏在心里。
夜半時,青梧殿的殿門被輕輕拉出一條,隨著很低很低的開門聲,那本該在書房批閱奏疏的元容邁步走了進來。
他的腳步聲輕不可聞,見顧休休趴在窗戶下的木幾上睡著了,輕緩地吐出一口氣,走過去,作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元容將放在榻上,著冰涼的手腳,想要走到火盆前添些銀碳,一轉,卻約聽見口中低聲喃呢著什麼。
以往,顧休休睡后,若是做了夢,便會時不時蹦出幾句低喃似的囈語。
看的角好像在揚著,元容猜測,應該是做了什麼夢,也不知道,這夢里有沒有他。
他側過頭去,看著睡恬靜的面容,遲疑著,俯下,靠近了。
不多時,便又喃喃起來,元容有些張,卻還是克制住心,湊到微微翕的瓣邊。
只聽見道:“謝……”
元容皺起眉來,謝什麼,謝懷安?
“謝謝……”
原來不是謝懷安,他松了口氣。
“我喜歡……”
元容心跳似是了一拍,又靠近了些,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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