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看到彈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88章 番外五

《看到彈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88章 番外五

  瞧元容那個模樣,怕不是早已經算計好了,便是準備等到洗塵宴上,將風禾郡主推給他吧?

  戰場上為兄弟兩肋刀,赴湯

 蹈火在所不辭。戰場下兄弟兩刀,死道友不死貧道,說好的兄弟呢?!

  他忍不住瞪向元容,元容只是回以微笑,那微微揚著頸子的樣子,仿佛在說——不用謝。

  盡管人在席中坐,鍋從天上來,顧懷瑾也只能順著往下說:“胡人未滅,怎敢留。”

  皇帝一臉贊賞,卻擋不住他想要風禾郡主嫁給顧懷瑾的心思:“定北將軍有這般覺悟,朕心甚,只是家國已定,就如長卿所言那般,定北將軍也該考慮一下私事了。”

  說著,他便將視線投放在了風禾郡主上:“朕瞧著,定北將軍與風禾郡主年齡相仿,正所謂是郎才貌,天作之合。”

  顧懷瑾從開宴以來,就沒有抬眼看一下對面的席座,此時聽到皇帝這樣說,慢悠悠抬起了眼皮,循著那視線看向風禾郡主。

  郎才貌倒是真的,風禾郡主生得頗有英氣,濃眉杏眼,一恍若秋日紅葉,青挽起,鬢間步搖輕

  若說是天作之合,還是免了。

  這風禾郡主就好似個炮仗,數年前顧懷瑾跟在元容邊歷練時,曾在邊戎與過兩個月。

  那時候風禾郡主扮男裝,高高束起長發,留一個英姿颯爽的馬尾,不知怎麼混進了西燕軍營中。

  許是西燕君主為戰挫元容,在胡人屢次進犯北魏時,分撥出兩萬西燕士卒支援胡人。

  那一戰持續了半年之久,西燕士卒死的死,傷的傷,還剩下兩千士卒,最后也被元容一網打盡。

  元容自從西燕歸來后,便厭惡一切與西燕有關的事,但在沙場之上,卻仍是秉著投降不殺的規矩,沒有因為西燕君主便對西燕將士大開殺戒。

  而扮男裝的風禾郡主,就在那被俘虜的西燕士卒之中。

  當時顧懷瑾還是頭小子,初沙場,對于戰事諸多不懂,為了讓他歷練,元容便將他扔到了戰俘營去。

  顧懷瑾的日常就是理戰俘營的大小事,全是些瑣碎的麻煩事,便也是在那時,遇見了還未及笄的風禾郡主。

  雖不知往日風禾郡主在西燕軍帳里是如何瞞自己別的,但到了戰俘營,便是西燕的大將軍,也得吃喝拉撒在營中,沒什麼可矯的余地。

  風禾郡主生生憋了三日不吃不喝,到底還是憋不住了,竟是妄圖趁著夜黑風高時逃跑。

  不出意外,沒跑掉,還被顧懷瑾當眾按在了地上。他一手擒住的雙臂別到后,膝蓋頂在的后腰上,一手將的臉頰放在泥地里狠狠著。

  按照軍中律條,凡戰俘出逃,格殺勿論。

  風禾郡主忍不住哭了。

  倒不是被嚇哭的,而是因為三天沒解手,憋不住尿了子,愧之下落了眼淚。

  顧懷瑾這才察覺到,眼前的戰俘不是普通男子,而是個扮作男裝的郎。

  他有些尷尬地松開手,想要給痛哭流涕

的風禾郡主遞個手帕,誰料如此剛烈,竟是想要搶奪他腰間佩劍,與他同歸于盡。

  風禾郡主自然是沒有得逞了。

  了三天,滴水未進,雖有些功夫在上,卻已是強弩之末,三招不過就又被顧懷瑾按回了地上。

  只是這一次,他手下的力道松了些,沒敢使勁,怕把壞了。

  風禾郡主彈不得,生生把自己哭暈了過去,等醒來時,便是顧懷瑾的營帳里了。

  睜開眼第一反應是看自己上的服,在發現自己換了干凈的布后,忍不住尖起來。

  偏偏已經好幾日未進食了,聲音跟貓似的,顧懷瑾只看了一眼,便匪夷所思道:“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給你換了裳吧?我還沒到不擇食的地步,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

  便是這一句話,讓風禾郡主跟顧懷瑾徹底結了梁子。

  其實倒也不怪他這樣說,當時的風禾郡主在沙場上曬得跟煤球似的,年紀又不大,材直上直下仿佛竹竿。

  而他自小在人堆里長大,爹娘兄姐,還有他那被人稱作北魏第一人的妹妹,哪一個不是容貌佼佼。

  可惜風禾郡主不知道這些,只知道眼前的男人無禮又狂妄,討厭極了。

  自那日后,風禾郡主便暫且住在了顧懷瑾的營帳里——他睡床榻,打地鋪。

  顧懷瑾除了對顧月和顧休休縱容,其他郎在他眼中,便只不過是不相干的外人。

  若不是還未查清楚風禾郡主的底細,沒想好如何,他甚至連地鋪都不會讓睡。

  顧懷瑾給服用了化功散,戰俘營外又有重兵把守,無需擔憂出逃。

  兩人便如此畫地為牢,不論用膳還是睡覺,誰也不理誰。

  就這般相安無事共了大半個月后,風禾郡主突然來了癸水——這是第一次來月信,看到那沾在子上的還以為是顧懷瑾給下了毒。

  抱著要死一起死的想法,風禾郡主將外了下來,撕扯一條一條,綁在一起,大半夜爬上了他的床榻,想趁著他睡時勒死他。

  自然還是沒有得逞。

  剛騎在他上,顧懷瑾便在黑夜里倏忽睜開了眼,四目相對,手中的布條看起來那樣的可笑。

  軍營里沒有人,往日帳中還有營,后來元容了將領,便了營這陋習。上一次給服洗澡,還是他去找了附近獵戶家的婦人幫忙。

  顧懷瑾多知道些子癸水的事,夾著馬連夜進城,來回折返兩個時辰,天亮前帶著一風霜與幾條嶄新的月事帶回了營帳。

  他窘迫地,一邊比劃,一邊回憶著掌柜說的這東西該怎麼用,總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教會了風禾郡主該怎麼用月事帶。

  因為來了癸水,時常要更換月事帶,還要清洗這東西,他便在營帳

 里拉了簾子,白日里能避則避,夜里避不了就讓拉上簾子換。

  也不知怎麼,兩人的關系似乎越越尷尬。而風禾郡主的脾也越來越像個炮仗,一點炸,還時不時尋找機會,想要跟他同歸于盡。

  好在第二個月,皇帝下旨讓他們班師回朝,顧懷瑾將那些戰俘理妥當后,正準備著人將風禾郡主送走,卻發現人不見了。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便是西燕睿親王的嫡風禾郡主。

  倒也難怪總是尋死,一個清清白白的郎,日夜跟他這個男人共一室,中間又發生過那麼多的窘事,對的名聲和面皆是有損。

  顧懷瑾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風禾郡主。

  他裝作不認識風禾郡主,便是想讓安心——已是數年前的往事了,不過是個小小曲,他從未放在心上過,也無需在意。

  他朗聲笑道:“風禾郡主明眸皓齒,花容月貌,配什麼青年才俊都是天造地設。”

  風禾郡主聽聞這句話,卻并不覺得開懷,放在案上的手臂輕著,像是在忍什麼似的。

  ——虛偽,做作!

  顧懷瑾明明就說過長得像個煤球,現在當著皇帝的面,卻又說明眸皓齒,花容月貌,與哪個青年才俊都配得。

  分明就是對無意,才說出這般推之詞!

  強忍著淚意,瓣翕著,正要說出什麼,旁的宮婢給睿親王世子斟酒時,手一抖,竟是將一壺酒都灑在了上。

  風禾郡主再也忍不住怒氣,忽地起:“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沒有長眼睛?!”

  那嗓音有些沙啞,梗著脖子,不知這話到底是在說那宮婢,還是在說顧懷瑾。

  宮婢連忙跪地求饒,睿親王世子見神態不對勁,打著圓場:“讓諸位見笑了,這裳乃是從采葛坊訂的鮫紗,一寸千金難求,風禾最是喜。”

  說著,他扯住風禾郡主,給使著眼:“外頭下雪了,天氣冷,你快去換干凈的,莫要著涼了。”

  風禾郡主也知道這是在北魏,特別是在北魏的帝后面前,不該如此失態。

  平日里最是守禮,可看到顧懷瑾那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不認識一般,就控制不住的憤怒。

  難道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無關要,相過兩個月的陌生人嗎?

  竟然能說出‘配什麼青年才俊都是天造地設’這般的混賬話來,將當做什麼人了,推搡來、推搡去,完全不管不顧的意愿。

  風禾郡主到底還是將怒氣了下去,對著正位上的帝后二人施了施子:“不敢殿前失儀,風禾這便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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