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疆蠱鉆心之痛,日夜昏迷吐時,他在夢里喚的都是的名字。明明有法子解開蠱毒,只要他前往苗疆娶了新一任神,便能活下來,可他寧死亦不背叛對的,堅守到了最后一刻。
顧休休怎會質疑元容的?
又 怎敢質疑他的。
好像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繞進了一個死胡同,又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卸了上繃的力道,任由自己倚靠在他懷里,腦袋埋在他的肩頸,將眼淚蹭了他一。
元容一手攔著的后腰,一手托在的上,令半倚半靠地坐在臂彎上,輕松將抱到了榻上。
“信我了?”他隨手卸了鬢發上的釵子,青如瀑流瀉在熏了香的被褥上,食指微微曲著,勾掉眼尾的淚痕:“還記得那日,你問我有什麼愿嗎?”
從鼻音里哼出一個‘嗯’字來。
大腦似是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后知后覺記起了他那一夜在輾轉反側失眠時,曾趴在患有耳疾的左耳上輕聲低語。
元容大概以為沒有聽見,事實上確實沒有聽見,只是從彈幕上看到了那些話。
他細細拭著臉頰上的淚痕,一字一頓道:“即使踏遍山河,我也會治好你的耳疾。”
顧休休等著他說后半句,卻見他沒了音,不由問道:“還有呢?”
元容挑起眉,如玉般俊的臉上出現一笑意:“還有什麼?”
幾乎是口而出:“你不是還想跟我生個孩……”似是卡了殼,忽而頓住。
房間門里寂靜了一瞬,隨而傳來朗朗笑聲,顧休休漲紅了臉,推開他便要逃跑,卻又被元容攥著手腕,輕松地叩回了榻上。
“放開我……”掙扎著,話還未說完,便見他俯下,鎖住了的。
他的薄而淡,吻上去冰冰,不知是齒間門的酒意,還是苦的茶香,舌纏在一起,呼吸滾燙而凌。
這個吻由緩慢至急促,帶著薄繭的掌心略顯糙,過的頸,游至襟前,修長的指節微微攏著。
房間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顧休休這才記起,這房間門不是他們的寢室。
畫舫船足有三層,皇后一早就讓人安排好了居所,他們應該住在第三層,而方才元容帶著避人時,隨意闖了一間門寢室。
這是在畫舫船的一層,又挨著設宴的宴室,該是哪個臣子的房間門。
正想著,門外傳來謝懷安與人談的嗓音:“某不勝酒力,讓二位見笑,便先回房間門歇息了。”
這難道是謝懷安的房間門?!
顧休休慌忙掙開他的手,用力拍著他的肩,哼哼唧唧發出些聲。
元容卻死不松手,反而加深了吻,掌心按在的后腰上,襟不知何時松散在了榻上。
皙白明晰的指跋山涉水,在壑溪澗中暢游,像是山野垂釣的人甩出去的魚竿,將魚餌一下下沒溪中。
腳步聲停在門外,謝懷安抬手覆在門上,向里推去。又慌又不知所措,將要被人發現的恥,以及本能的反應,令大腦皮層的快堆積到了頂端。
那炸裂般的刺激,瞬時竄向四肢百骸,無法抑制地栗起來。
門是開了,只不過開的是側壁房間門的門。
元容輕咬了一口的耳垂,低語道:“安心,沒人會來。”
指尖繃按在他的肩上,仰著頭,指甲因太過用力微微泛白,隔著布料陷進皮里:“你故意的?”
的嗓音沙啞,約還有一咬牙切齒:“元容,別忘記了,越界的人是小狗!”
他輕捻著沾染了明水痕的食指,結上下滾了兩圈,著,忽而笑道:“汪。”
嗓音短促而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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