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好。”張行認真道。“接下來肯定要集中主力向北的,大行臺那裡原本的計劃是,四個地方各自有一位總管或者行臺指揮坐鎮,各自留下三四個營……也就是五六十個營留下來十五六個在河南各防守,其餘盡全力北上……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虛。”
“其實……”半躺在那裡的高士通猶豫了一下,加到了會議討論。“那分山君本是幾百年的盤踞了,如今重傷,怕也是經年的算計,更重要的是,那酈子期謀劃這件事,本不大可能只是爲了一時的軍事通達……他果真會來攻登州嗎?”
“攻不攻,咱們都得有防備。”程知理趕接過話來,然後順勢將自己的方案拋出。“首席,我的意思是,這四個地方,能不能用之前登州的應急策略……設立戍衛營……戍衛營不用頭領親自管軍,裝備次一等,不必計劃離開本地作戰。”
“這不就是軍屯嗎?”劉黑榥大爲不解。
“比軍屯銳,要發錢,歸到底軍屯是以屯爲主,而這個戍衛營是以衛爲主。”程大郎認真解釋道。“細細準備起來,只是防守的話,戰力不比戰兵營差的。”
衆人思索片刻,也議論了一番,但最終看向了張行。
“不是不行。”張行給出答覆。“但醜話要說到前頭……等局勢改觀了,這些戍衛營該撤要撤,該改編要改編,地方上要有心理準備,不能把著不放。”
程知理立即懇切點頭:“這是自然。”
而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再愚鈍的人也都意識到,程大郎這是要保他的戍衛營。
“錢糧要計算清楚。”張行繼續叮囑。“千萬不要一朝緩下來,便沒了個計劃,弄得窮兵黷武,百姓人人苦……那跟大魏朝廷沒啥兩樣。”
這話是警告程知理的,但在場的所有人卻幾乎一起看向了在門凳子上坐著旁聽的一位,也就是曹銘曹三郎。
倒是曹銘自己,似乎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凝視,只是低頭而已。
“我曉得厲害。”回過神來,程大郎趕拍了脯。
“其實短時間也不必過於憂慮。”張行復又安。“登州原本的五個營回來了,也只好在登州休整,也是過完年再說其他的……不過,白總管要配合天王把此次東夷之行的功勳犧牲都統計好,儘快賞罰出來……這次去救援的時間雖短,戰事也,但也要計量清楚。”
雄伯南跟白有思各自點了下頭。
其餘人也都安靜了一下,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流程是當然的,而且比較繁雜,唯獨頭領這個層級以上的功勳和安排是要在這裡討論的,也是大部分人更關心的那部分。
“我先說幾句……首先,這次出去的五個營,有功無過,尤其是帶回了數萬萬俘虜和流民,算是大功,這次救援也算是勝利,重傷了分山君更是足堪自傲。”張行停頓了一下,下了基調。“而這其中,白總管過關斬將傷龍,王振五百騎突襲東夷南大營,王伏貝作戰不顧,程名起管理十萬衆而不,算是有殊勳……便是錢唐、閻慶、馬平兒,半路依附的曹銘,降人劉延壽,都有明確的功勳。”
見到衆人沒有異議表達,張行才繼續說道:“對應的,咱們這次救援,最出彩的高士通高大頭領與李子達李大頭領,還有被俘的賈頭領,以及作爲我主騎衝陣的秦寶……但最大的功勞卻在十三金剛的陣法與登州這裡的後勤準備,他們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咱們需要牢記心裡。”
衆人也沒有反對和異議。
而終於,張行說出了衆人都一直等待的話:“所以,我準備在年末的時候,推薦王伏貝、程名起兩位擔任大頭領,曹銘、劉延壽充任頭領,白總管、王大頭領,還有馬頭領轉任大行臺,至於錢唐錢頭領,暫代賈務營的殘部。”
衆人反應不一,但大多數都是神一振,曉得登州還是自己來做主的程知理更是一時不住眉眼,倒是真得了最大升遷的王伏貝和程名起,此時反而鎮定,至於白有思和雄伯南,也是一個依舊從容,一個依舊面發黃,顯然是早就通了氣。
唯一例外的是曹銘,他明顯有些驚慌,卻不敢。
“大行臺那裡,軍部一直缺人,而且這一次白金剛白頭領雖然不在這裡,可他也提醒了我,要設立一個類似於大理寺或者史臺的地方,所以大行臺還會調整,人選和直屬部的設立,還要大家詳細參詳,年底在鄴城推出來。”張行說著,本能看了眼莽金剛。
在坐人中,幾位頭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程知理第一個心下一驚……只是他剛剛已經喜形於,這個時候卻曉得必須得住不安,所以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地方上也是類似,大魏已經亡了,那如登州、徐州這種總管州的還合不合事宜則不好說……如眼下,登州或許還合適,但徐州已經可以拆分郡了,而且,有些郡縣大小不一,也是可以調整的。”說到這裡,張行不由嘆了口氣,音量也提起來了。“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也是提醒諸位兄弟……今非昔比,尤其是大頭領份的兄弟,心裡要曉得,幫階級再想上去就很艱難了,取而代之的是差遣和職務,切莫轉不過彎來。”
“首席想多了。”劉黑榥幾乎是沒有半點隔斷便說出話來。“兄弟們不是傻子,這職司是職司,階級是階級,要我說,幫的階級其實是爵位,頭領就是個伯,大頭領就是個侯,再往上的龍頭便是封了公,天下未曾有幾十個王公的說法,何況天王跟陳總管、徐總管、白總管,還有王五郎,都只是大頭領,有他們著,任誰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衆人醒悟過來,便要附和。
孰料,張行當即搖了搖頭:“若是按照你這個說法,我這個首席怎麼也是個王,乃至於皇帝了?比方是對的,但不是一回事……若大頭領是侯,天下可有封侯的只多幾百畝授田的侯嗎?”
“那首席的意思莫非是說,俺們這些人將來還能封侯嗎?”劉黑榥不以爲意,反而大聲笑問起來。
“或許吧?”張行表飄忽,狀若慨。“但是我得跟你劉大頭領說個清楚,若是了真龍神仙,那是天賞,若是封侯,那一定是皇帝賜下的,唯獨這個大頭領,是你們自家掙下來的,是下面的人推上來的……要分清楚孰輕孰重纔好。”
這話很張首席……在坐的這幾十個大小頭領裡,其實頗有一半明的素來不以爲然,只不過,經歷了這次落龍灘,親眼看見真龍落灘,又被自家合力重傷,卻不免有些心馳神搖,比往日多想了幾分。
尤其是劉黑榥,這廝雖然是個混的,但素來也是個有追求的,尤其是投了黜龍幫這些年,眼瞅著也凝丹了,也領兵大將了,也能舉手了,也住上行宮了,甚至還忠義起來了,此時聽到這裡,難免心裡一突,然後有些信服,繼而慚起來……因爲他總覺得自己一直有些充數的樣子。
反而沉默了下來。
正事說完,樊豹先行離開,衆人也散去。
誠如張行所言,登州事宜還很繁雜。
樊梨花是第二日垂頭喪氣回來的,然後張十娘便放下心來,先走歸譙郡,閻慶也代表張行往鄴城一行去做彙報,隨行的還有曹銘;
又過了七八日,到了九月月中的時候,各信息已經流通暢了,登州這邊能蒐羅的潰散軍民儘量蒐羅了,軍功賞罰統計的差不多了,流民也初步安置到縣一層了,更重要的一點是,第一批去東夷要俘虜的使者雖然沒有要回俘虜,卻清楚的探知到,當日落龍,對當時在周邊的東夷金蛙軍、青龍軍、黑羆軍也造了巨大的震,彼也是在大舉收攏殘兵敗將,安人心,混場景難以做假。
於是乎,從這日開始,各部開始帶著部隊折返回駐地……王叔勇等人往河北,徐師仁等人往濟北,莽金剛有些例外,他是親自引了幾百人,護送著傷的兄弟以及其餘重傷者去了譙郡。
而過了幾日,在意識到酈子期是真不準備放回俘虜之後,也沒有什麼天災降臨來對他們之前傷龍的事充作罰,考慮到軍心已穩,張行復又催促雄伯南去了譙郡尋千金教主做個檢查。
最終,時間來到十月,在檢查完登州部隊的冬營準備後,加之雄伯南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傷勢好轉,放下心來的張首席便與白有思、秦寶一起外加劉延壽這個閒人,輕騎離開登州,往濟水上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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